第七章 濯洗魂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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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院内已被凌青山下令封锁,接到命令的城主府护卫立即执行起来,他们并不知道后院即将发生什么,以为是要阻挠夫人前来捉奸……
后院较为宽阔一处,映入眼帘三个一人高大缸,旁边六个琉璃瓶从低到高依次摆放赤狐、木灵鸟、三眼金蛇的精血和兽魂。
白衣合、凌青山夫妇、香姨、叶媚儿众人已站定。
废物十年,此时,伫立缸前的白衣合尤为激动,身子颤抖着,似是诉说内心的澎湃。
深深呼吸数息,白衣合从激动的眼神渐渐变为平静,此时太阳已高高挂顶,渐渐迈入午时,灵动的眼神一撇身旁凌青山,示意对方:“凌叔,我已准备完毕,麻烦您协助倒入赤狐精血。”
闻言,凌青山肉乎乎的脸庞也带着一丝凝重,这段时间,他也翻阅众多古籍,却未闻此魂法,由此可见,这是一场豪赌,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点品性他是一直秉持。
凌青山凝重似乎带动了院内众人心绪,此刻,沉重二字皆浮现众人面庞,数息后,叶媚儿打破了沉默:“凌叔叔,若白哥哥不幸未能成功,烦请关键时刻出手相救,媚儿他日必有厚报。”言毕,叶媚儿双手作揖,深深对凌青山鞠上一躬。
点点头,凌青山并未搭茬,转过头望向白衣合:“午时已到,起!”
言毕,只见凌青山打开瓶塞,厚厚的肉掌一托,注满赤狐精血的巨大的琉璃瓶便将雄浑的红色液体灌注进缸内,眨眼间,大缸已注满鲜红色液体,此时院内散发着浓厚的鲜血味,数息过后,缸内似乎拥有一股雄浑的力量,血水开始泛起热泡,仿佛赤狐精血开始沸腾。
紧接着缸内一丝丝白色雾气开始散发,凌青山见状便知精血内的精华开始在挥散,旋即咬牙大喝一声:“此时不下?更待何时?”
白衣合内心坚定的一跺脚,立即褪去衣衫,仅留贴身之衣物,咬咬牙,随即跳入缸内。
“痛!”
“好痛!”
入缸后,赤狐精血的精华瞬间就涌向白衣合,胎魂境低阶的精血,虽等级不高,但也不是魂脉尽碎的‘废人’能够承受的,一瞬间剧烈的疼痛侵袭全身,盏茶不到,白衣合心神随即被剧痛所攻破,危机瞬息而至……
此刻,端坐在缸内的白衣合面部极度扭曲,仿佛经历不能忍受之痛处,数息后,扭曲开始散去,白衣合面部变得迷离,灰败之色开始蔓延。
“合儿!”
“白少!”
“白哥哥!”
“贤侄!”
弥留之际,白衣合见到父亲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轻声叫着合儿,并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摸着自己的头。
画面一转,叶媚儿、香姨、凌青山等人如沐浴春风般叫着白衣合的名字,并向他挥手,仿佛在诉说着离去之意。
白衣合正沉迷于亲人、挚友、长辈等人迷梦之中,突然,耳边低喃的声音变为急促的咆哮声:“贤侄!醒来!”
“贤侄!醒来!”
连续两道刺耳的声音使白衣合心神略有恢复,迷离之中他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血红色的世界在眼底成形,院内站定的众人面色尤为紧张,凌青山臃肿的身躯随着口中咆哮不断的颤抖。
刹那,白衣合似是回忆起什么,心神逐渐恢复“好险!我差点迷失自我!”
见到白衣合经受住第一道考验,眼神逐渐清明,众人皆舒了口气,此时持续处于剧痛中的白衣合已无力张口,只得眼神示意凌青山,旋即凌青山点点头,打开了赤狐兽魂的瓶塞,抽取出其中兽魂,随手一挥,便轻轻落入白衣合口中。
魂师大陆,兽魂一般用作于炼丹、炼器等,尝试过生吞兽魂之人都已立坟,原因无他,人兽有别!
此时兽魂落入口中,白衣合瞬间“啊!”一声惨叫,旋即“噗通!”整个人沉入缸内。
瞬息,白衣合便感受到头部胀痛至极,已接近炸裂的边缘,紧接着整个人已彻底失去意识,体内生机几近全无。
“呵~废物,无法成为魂师的废物!”
“呵~咱们穆家没有你这样的耻辱!”
“滚出去!”
“快滚!”
一名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年正站在名为“穆家”的大门口,眼中不住的流着泪,绝望的看着眼前的同族,拳头握的死死,但并未发作。
稍许,少年抹掉眼泪,弯腰拾起地上洒落之物,起身时,绝望的目光已然变得平淡,似是把一切痛楚埋于心底。
画面一转,少年已至而立之年,此时他蜗居一处荒山山洞之中,放眼望去,洞中仅一石床、一石台而已,此时他正伫立石台旁,手中握着石刀,似是篆刻着什么,口中不停呢喃着:“不对,不对!”
时光飞逝,眨眼间少年已变为两鬓斑白之人,他已到知天命之年,此时他仍在荒山山洞中并未搬离,本该在石台篆刻的他,已变为各种盛满鲜血的器皿,每做一次动作,片刻后又推翻,口中依旧不停呢喃着:“不对,不对!”
突然,眼前画面一晃而过,同样的山洞、同样的石台,少年已变为满头银发的佝偻老人,此刻的他蜷缩在石床上,或许他已经老的无法再站在石台上做着自己念念不忘之事,但此时的老人依旧口中不停呢喃着:“我要成魂师!我要成魂师!”年少时的经历,造就魂师二字,已成为老人心底执念。
眼看躺在石床上的佝偻老人眼神缓缓呈现灰败之际,突然消瘦的面庞上一只蝼蚁爬过,似是在等待老人咽气后的腐肉可食,瘙痒暂时停止了老人的低喃,缓慢挪动空洞的眼神,老人望向行进的蚂蚁,老人使出巨大力气,怒吼道:“贼老天,蝼蚁尚可铸魂至胎魂境低阶,为何我不可铸魂?为何人不能皆铸魂?”
空荡的山洞,只有老人回音游荡,天,不会回答他!
“咦?”一声轻呢喃,老人似是回忆起什么,挣扎着残躯,从石床上缓慢起身,步履蹒跚的迈向石台伫立至此。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一天!
一月!
一年!
老人身上灰败之色已布满全身,似是已死在台前。
时间缓缓流动,已不知几许,“咔!”突然,石台前老人手指动了一下。
紧接着,老人生机恢复少许,皮包骨头的面庞展露笑容:“哈哈哈!贼老天,原来如此!魂兽,无论强弱终能铸魂,既然人修之途已尽,那我便废去人修之炼体,蒙蔽天,欺于地,以兽精血重铸自我,以兽之魂助我铸魂!!”
眼见老人从怀中摸出一枚丹药,只见他服用下去,生机立即恢复至巅峰时刻,紧接着鲜血自老人口中喷出,他自废炼体十阶修为。
此时老人已废去修为,但他并未停止,石桌上的各种瓶罐被他抱至洞外,片刻后,老人站在盛满魂兽鲜血的缸前,指着苍天一字一句说道:“以兽血重铸魂脉,以兽魂欺蒙天地,吾终铸魂师之身。”
言毕,老人纵身入缸。
紧接着画面再次快速转动,老人二次、三次入缸飞速在眼前划过,眨眼间老人已是胎魂之境,此时的他已是生机盎然,再无半点灰败之色。
忽然,画面戛然而止,老人慈祥微笑,像是对着虚空说道:“吾名穆逆天,小家伙,继承吾之衣钵,便赠地级低阶魂技——断魂手与你,望你砥砺前行!”
随着老人言语刚落,所有画面如镜子般碎裂,缸内的白衣合生机开始缓慢恢复,此时的他脑海极其胀痛,但意识已然恢复,画面中老人修炼之法,已彻底领悟。
白衣合暂无时间思考,立即回忆《欺天罔地经》口诀“午时,乃白日之中,头顶挂阳,火也。赤狐,火也。双火即双阳,抱守心神,以阳补万物,吸阳入体补魂脉之缺失……”
旋即运转《欺天罔地经》口诀,缸内的精血猛然变淡,白衣合周身气息开始逐渐加强。
眨眼间,白衣合破碎的魂脉据口诀运转方式恢复了炼体十阶修为。
魂兽精血已重铸魂脉!!
未来得及喜悦,脑海中撕裂的胀痛提醒他抓紧濯洗魂脉。
“赤狐兽魂,火魂也,着火魂濯洗补缺之魂脉,洗尽斑驳之资,纳火魂入魂脉……”
此时已过去几个时辰,从一开始一头扎入缸内,到现在端坐修炼,气息逐渐变强,周围众人终于舒了口气。
眼见戌时已接近,但白衣合依旧在赤狐精血缸内修行,并未有任何完成的迹象,众人暗自着急,但并未出声询问,生怕打断其修行。
又过了一炷香,此时距离戌时仅剩盏茶时间,就在众人忍不住出声询问之时,“嘭!”赤狐精血缸猛然碎裂,只见白衣合纵身跃出,落地后立即示意众人安排木灵鸟精血入缸。
数息后,木灵鸟精血已注入缸内,白衣合毫不犹豫纵身跳入。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痛感瞬间让白衣合明白,胎魂境中阶魂兽,果不其然更为烈性,但木灵鸟始终含木之精华,相较来说,并不特别致命。
“戌时,天地黑白交替之时,土也;木灵鸟,木也。纳木生火,铸巅峰炼体;以火生土,留以后用。”
“木灵鸟兽魂,木魂也,着木魂旺火,纳木魂入魂脉再锻之……”
当木灵鸟兽魂入体时,体内赤狐兽魂猛的燃烧,疯狂在魂脉处游走,每往前蠕动一丝,便能见到魂脉宽阔一丝,魂脉越发强韧。
但此时的白衣合已承受至极之痛,向来淡定的他已忍不住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欲用此方法缓解一二。
时间点点滴滴流逝,白衣合散发气息越发浓厚,凌青山等人察觉到曾经对方身上犹如蛋壳般的魂师瓶颈,似乎开始缓缓浮现裂纹。
此时木灵鸟精血缸内,颜色已由鲜红色变为清水一般。
“咻!”盘坐在缸内的白衣合一跃而出,此时的他经受两次剧痛的濯洗魂脉,自身已开始麻木,心中唯留信念支撑。
夜已深,院内已点燃灯火,此时众人无不欣喜,白衣合用生命验证了《欺天罔地经》的真实性。
子时,悄然而至……
算准时间,凌青山依旧向最后一口缸内注入三眼金蛇的精血,此时只差最后一次濯洗,便能脱胎换骨,铸就魂师之身。
站在缸前,凝望三眼金蛇精血,白衣合此时面色凝重,据画面的片段,第三次濯洗是铸魂最难的一次,也是最容易死亡的一次。
“呼~”白衣合口中微叹,眼神逐渐坚定,一跺脚便飞身扎入缸内。
“子时,一日之轮回,水也;三眼金蛇,金也。纳水与金,铸就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相生,生生不息。”
“三眼金蛇兽魂,金魂也,使其金之锋锐,刺破自身之屏障;以五行相生,生生不息之态,欺天罔地,铸就魂师之身……”
默念完口诀,白衣合依照口诀内容正集中精力,引导金魂,形成针尖状态,对着阻碍自身铸就魂师的屏障,心底怒吼:
“金之锋锐,刺!”
“噗!”
一口鲜血喷出,屏障却未被刺破,此时白衣合疼痛至极,整个人瞬间精神稍显萎靡。
定了定神,再次集中金魂。
“金之锋锐,刺!”
“噗!”
鲜血再次从嘴中喷出,白衣合感觉自身快昏死过去。
“啊!!我不能!我不能昏死过去!父亲,血仇未报!”
“我,白衣合,一定能成功!”
“就算死,我也要成功!”
想起父亲曾经的期盼、失望、付出、身死,父亲多么希望自己能铸就魂师,为此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脑海中闪过这些年经历的种种,不甘!不甘!不甘!
突然,白衣合发出怒吼:“白衣合,如果这些疼痛都不能忍受,何谈父亲血仇!”
“我不是废物!”
“我要报仇!”
“金之锋锐,给我破!”
“啊!!!!”
“咔!”原本围绕白衣合周身似蛋壳般的屏障瞬间变为碎片,缸中的他身后正有一抹极淡的黑影悄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