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攻打梁王府

  队伍中的陆林侯一家百感交集,皆是有些心慌意乱。这座王府对卫蔚来说是个噩梦,对陆林侯一家伤害太深。
  “湘湘,既然我们要定居皇城了,还是不要让碍眼的家伙在这里逍遥法外了,你说呢?”燕痕询问身后的湘郡主。
  “燕痕,现在可是魔族入侵的紧要关头,你这样肆无忌惮地摧毁一座王府,会不会引起夏皇的问罪。”湘郡主愁眉不解,她自然想要报仇,可梁王毕竟是个金丹境强者。
  “他问不问罪关我何事?是他请我来皇城的,我可没求他给我封王位。”燕痕看向身后的部下,提声道,“你们当日也都是见证人,可是如此?”
  众人相视一眼,皆是苦笑,这样说倒也不错,不过是不是有些太不给夏皇面子了。夏皇封你为王,你就接着来拆他的台。
  “湘湘,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报仇?”燕痕拉着湘郡主的手臂,郑重道,“别顾三顾四的胡思乱想。当初我来参加九州大比时,也遭到了梁王府和卫家的联合袭杀,今日就算不为卫姨出口恶气,我也不会放过梁王府和卫家。”
  湘郡主双眸微红,含着泪重重点了点头,“我想报仇,日思夜想为母亲洗刷耻辱。”
  燕痕双脚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有我!”
  湘郡主哭中带笑,轻声道了句,“谢谢!”
  负责梁王府守卫的小厮寻常也是吆五喝六,神气十足,而今日他们见到这样的阵仗,都哑巴了,一个个抱头鼠窜,躲进府中,连问话都不敢。
  燕痕也没搭理这些小角色,抬手一剑,剑气如长虹,将巍峨的梁王府府门连同府前的两头石狮子斩成两截,随即一声令下,“给我灭了梁王府,立下大功者有重赏!”
  那些从在天瑜界便开始追随燕痕的修士们,瞬间如同饿狼般鱼贯而入,疯狂杀入梁王府,既然燕痕说了有重赏,那绝对是让他们无法想象的重宝,或许连他们之前所在的宗门都拿不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燕痕所说的“重赏”值得他们拼命。
  阿沅也操控十来个毒人冲入梁王府,她正手痒痒,想要试毒呢!现在机会来了。
  “燕小弟,澹台仙门的弟子就不掺和你们的私人恩怨了。”澹台仙主微微一笑。
  燕痕摇了摇头,含笑解释道,“澹台姐姐可能对我这些手下有些误会。除了我刚建的安海军,其他升仙盟的修士是为了宝物才拼命厮杀的,我从来不要求他们必须杀敌,或者充当炮灰。”
  澹台仙主愣在原地,一时语塞。
  难怪那些人个个斗志昂扬,激情澎湃,原来都是为了所谓的“重赏”去的。
  确实,他们如果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英勇杀敌,拥有如此骇人气势倒也说得过去。
  “我很好奇,你许诺给他们的‘重赏’是什么?”澹台仙主笑问道。
  “看他们喜欢什么了。”燕痕摸了摸手上的纳戒,“我手上的宝物,适合他们使用的多的是,有些还是从他们手上夺来的。”
  “……”澹台仙主脑门上浮现一缕黑线,这说的也太理直气壮了吧?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啊!
  “都是他们先招惹我的,我善良仁慈才只收了他们纳戒,有些小姐姐的外袍亵衣都是法宝,我可是手下留情没有全部收走。”燕痕愤愤不平地冷哼道。
  澹台仙门的门人弟子们也都是面色惨白,这娃真是猛的一塌糊涂,而且还不自知,他竟还有收走女子私物的习惯。
  不久前燕痕刚刚树立起来的高大威武形象,在她们心目中轰然倒塌。谁会崇拜一个臭流氓呢?
  梁王府占地数百亩,人口比祁王府还要多,在外产业也有不少。
  不过,最近梁王府的嫡系慑于魔族威势,都从九州各地赶了回来,不敢在外露面。韩尹绲的神秘失踪让他们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有人敢袭杀梁王子,其他嫡系恐怕也无法逃脱,所以只能老实待在老巢里。
  只是他们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在朗朗乾坤之下攻打梁王府。
  梁王可是金丹境中期的强者,在如今魔族入侵九州的危急关头,在夏皇那里都是香饽饽。可就是有人违抗天下大势,带着一群实丹境强者来了。
  一重重院落被相继攻破,眨眼间,梁王府便死伤惨重。
  “轰!”
  梁王府内升起无量清辉,将整座府邸笼罩,竟是有人撑起了一座护府大阵,使得内外相隔,府内也形成无数独立空间,将冲入进去的修士们相互隔离开来。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少修士被梁王府的私军偷袭,都受了伤。
  燕痕挑了挑眉,一跃登上半空,俯瞰着下方的战况。少时,他弹出一粒剑丸,飞鲨剑入阵,将几处阵法节点打通,十几个院落迅速恢复为一体。
  “你们都让开。”燕痕手捏一道金翎剑羽,如同射飞镖般猛地一弹,梁王府的大阵连同整座府邸都被洞穿出一个光明透亮的窟窿。
  府中众人见到金色剑光那如此恐怖的穿透力,都不敢撄锋,全部退让开。
  “噗!噗!噗!”
  十多道剑光爆射而出,梁王府瞬时千疮百孔,无数建筑轰然暴碎,那护府大阵的恢复速度也远远赶不上破坏速度。
  “继续冲杀!”燕痕当空而立,一身黑色长衣在血红夕阳下如同被染了血光,透着妖异和凶煞。
  “杀!”
  “杀!”
  ……
  冲入梁王府的修士们如同悍不畏死的猛兽,穿过护府大阵的间隙,从各处杀入府邸深处。
  此刻,正在夏皇宫中议事的梁王接到管家的传讯,愣怔在原地,心神一阵恍惚,旋即勃然大怒,知会了夏皇一声后,扭头便走出了景阳殿。
  夏皇神色肃穆,只感觉眼皮直跳。他揉了揉太阳穴,走出大殿,魂念辐射向整座皇城,立时便明白了又是燕痕在搞事。
  这让他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燕痕是他选定的继承人。对这孩子,他十分欣赏,也很包容,比对自己子孙陆林侯都要疼爱和照顾。
  燕痕的能力有目共睹,若是放在和平年代,他也会放任燕痕这样闹下去……
  可现在,乃是九州危亡关头,燕痕还这样闹腾让他有些不喜。
  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威严和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