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过年

  还有传言,说是慕迟被找回宫后,与夏家千金走的很近,听说是因为夏家千金和那姑娘有些相像,也有点傻。
  我看慕迟长得这般好看,又很出色,怎的尽是喜欢傻子的,想不通,想不通啊。
  “怎么了。”
  我正望着和太后说话打太极的慕迟,一副特惋惜的摇着头,哎,这慕迟,为何就不能喜欢一下正常人呢?莫非现在的傻子更有趣?
  彦逸飞偏头问我,我道:“没什么,只是月牙儿说不能回来陪我过年,有些遗憾罢了。”
  彦逸飞道:“是有些遗憾,她曾救过我,我还未向她好好道个谢。”
  想了好一会,我才记起,彦逸飞说的救过他,应该是指多年前那场战争吧。
  我隔着千军万马,举着箭矢射7向他,他躲避不急,若不是月牙儿及时替他挡了,彦逸飞定会被我伤的很重。
  如此这般看来,确实是救过他。
  我道:“不急,来日方长。”
  齐瑞玺与他旁边相邻而坐的某个眼熟的王爷正说着话,也不知回了一句什么,突然将目光放到我们这边,他道:“姑姑和姑父在说什么悄悄话?”
  我道:“既然瑞儿都知道是悄悄话,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了。”
  齐瑞玺上次一道出门时和我说话,走话要单独和我说,前几日我去找过他,他说,他觉得很不对劲,因为有不少修士好像有目的的正去往某个地方,每个修士集中的地方若画在纸上,很明显是在布阵,以修士自身和流昭国整个国家来布阵,而阵心,就是皇宫。
  我只是笑话他太多心了,不过是碰巧了而已。
  其实我心里也没谱,只是事情还未发生,我也不知该如何。
  我本就不是一个会算计的人,我比较喜欢用武力来解决所有事情。
  可如今,我法力低微,只得处于被动。
  不过没关系,我修为差没事,彦逸飞厉害就行了,他总归是会护着我的。
  彦逸飞在凡间,已成了一个神话般的人物了。
  世人皆尊称他为颜王,可修士们都尊称他为仙尊。
  这本就是一个凭实力说话的世界,我安安心心依附着彦逸飞就好了。
  安心的被他护着,只做他的小女人。
  齐瑞玺也只是告诉我要多加小心,便再也没多说什么了。
  我们三人一说话,一桌子人的关注就都转移了过来。
  太后笑着对齐瑞玺道:“瑞王年岁也不小了,可有钟意的姑娘?也是时候该取瑞王妃了。”
  齐瑞玺按辈分来算,和太后是同辈的,这皇家就是这样,当皇帝的,没事就纳个妃子,生个小孩,最大的皇子公主都比最小的皇子公主大上两轮。
  齐瑞玺道:“太后有心了,臣弟谢过太后,婚事自有姑姑做主,就不劳太后费心了。”
  太后道:“瑞王莫非还是对哀家心有芥蒂?”
  齐瑞玺道:“太后说笑了,以前的事,臣弟早就忘了。”
  这太后其实并不是慕迟的生母,他的生母原是他父亲的妾侍,按理说,他虽是长子,可也是庶子,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太后亲生儿子被齐云天封为世子。
  若说要在孙子辈选个储君的话,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慕迟,可慕迟就是这么顺理成章的成了新一代帝王。
  听说他生母已死,是被如今这太后所害,总之,皇室的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七弯八绕乱的很,我也只是偶有听说,并不会去深入了解。
  估计是因着这齐瑞玺说婚事有我做主的缘故,太后便将目光看向了我,她道:“符离公主,我朝习俗,男女八岁不同席,你看宫中公主郡主和那些小姐们都在女眷席,符离公主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还真是,颇的圣恩啊。”
  语气阴阳怪气的,一看就不是个好说话的,慕迟道:“太后……”
  “太后不也是个女的么。”
  我直接出声打断了慕迟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看都没看她一眼:“难不成,太后是男的?还是说身为太后的你,就是可以不顾男女之妨了?”
  “放肆。”
  太后还未发这么大的火呢,同桌的某个王爷就已经拍桌而起了。
  “不过就是个公主而已,居然敢以下犯上,跟太后如此说话,当真无礼,也难怪,都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自然是无人管教,毫无教养也就不奇怪了。”
  “身为一个王爷,说话做事当以身作则,能说出这般话的,本王倒觉得,方才那番话,应当还给你才是。”
  这话是彦逸飞说的,一脸的云淡风轻,闲情逸趣模样看的我都想笑,这般情景,你用这种表情,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过,他在为我说话耶,虽说我打嘴仗并不差劲,可有人为我出头,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那人可是彦逸飞耶。
  那位亲王也不客气:“听闻颜王是被我流昭国气势所迫,才只身一人前来我流昭和亲,原以为颜王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依本王看,颜王这是乐在其中啊。”
  这王爷是怎么回事?挑拨离间啊,抬高自己国家的声望,取笑彦逸飞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和亲的如此卑微,岂有此理。
  还好彦逸飞不会被他挑拨。
  “王爷眼光不错,本王能娶符离公主为妻,实乃三生有幸,自然是乐在其中的。”
  彦逸飞这话说的我心里甜滋滋的。
  那位亲王还想说什么,慕迟用手成空拳,抵着唇轻咳几声:“三皇叔,切勿失了皇家体统。”
  这亲王瞪着我吹胡子瞪眼的,突口欲出的话被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随后“哼”了一声,将桌上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他旁边另一个亲王弊了他一眼,随后也端起了酒杯,目不斜视的道:“三哥这性子是该改改了,得亏是自家人,若是遇到什么大事,三哥如此这般沉不住气,岂不是先自乱了阵脚。”
  同桌的几个亲王年纪一大把了,按辈分,是和齐飞一辈的,按我在宫中的辈分来算,应该和他们是同一辈的。
  三皇叔放缓了表情:“五弟说的有理,是为兄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