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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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还边给齐云天顺着气。
齐云天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随后将空碗递给那太监道:“你退下吧,朕有话要同公主说。”
那太监退下,关紧门,齐云天却半天没有出声,只用那双浑浊又深邃的目光看向床幔。
齐云天这样子,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正想着该如何说时,他将目光转向我,若有所思地说道:“见了你,我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少时,那时见你,只觉得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与我在深宫中所见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如今,你还如那时一般未有半点变化,而我已行将就木,命不久矣,遗憾的是,这江山交到我手里时一副欣欣向荣之派,而我离去时,却是这般光景。”
我握住齐云天的手,心中百感交集,他这江山,是被我败成这样的吧。
不过细想来,应该也不算,我起码为他统一了天下,日后这天下定可以慢慢恢复生机,如今只是战事刚停,百姓们还未休养生息,又遇天灾,才成了这般光景。
不过,若是处理的好……
算了算了,不能开那样的口,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一诺千金懂不懂,若是答应处理此天灾人祸,凭我的智商,堪忧啊。
嗯,不对不对,凭我的才智,怎可亲自做这些事,定是要找些有能力办此时的人来做,上位者嘛,有人办事就成了。
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计谋不行。
我握着齐云天的手紧了紧,他的手有些温热,我道:“慕迟这孩子挺好的,他正在途中治理水患,相信他一定会圆满解决的。他为人正直,日后定会造福于民,成为一个好帝王。”
“但愿如此吧。”
齐云天言语沧桑,提起慕迟,双目却充满希冀。
齐云天的心情我真的无法感同身受,毕竟不是我所经历的人生,我处在一种过客的态度来看,我的内心真的没起什么波澜。
许是生而为魔,看淡了生离死别,对于死亡来说,反而是一种新的开始。
“符离,我还有多少天的寿命。”
这是齐云天第一次唤我名字,我看向他,他的真龙之气流失的很快,恐怕真的时日不多了。
“大概月余。”我实话实说。
“月余……”
齐云天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整得我也不好意思提起和彦逸飞的亲事,气氛一时沉闷了起来。
“符离,彦逸飞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你可是真心想与他成亲的?”
齐云天沉默了一会,突然转移了话题,正说到了我的心底里,我来此不就是为了和彦逸飞婚事的么。
提起彦逸飞,我立马喜笑颜开,我道:“差点忘了,逸飞说明日一早想见你。”
“那明日一早,便见上一见。”
我点点头欢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想到刚刚话题如此沉闷,我便生生收敛了笑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若是明日逸飞让你选个日子,你便选下月初六可好,嗯,不行,想来下月初六实在太急,慕迟月牙儿是可以回来,可是诸国来不了,还是下下个月的初六吧。”
我板着手指头算日子,想来还是过两个月时间宽裕点。
“不行不行,有的国家太远,怕是来不了,最迟年后,真月初六,就算远在天边,三四月时间,日夜不停地赶路,也差不多了,万一真来不了,那定是他们故意的。”
“嗯,就真月初六吧,就这么愉快的定了。”
齐云天笑了笑,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道:“你若说的是你和颜王成亲的日子,那恐怕不行了,我那时刚死,你若非要成亲,恐怕会生是非,撇开这个不说,你们是师徒,无人不知,有心之人,怕是会生事端,你非寻常人,可以不在乎这个,可你和颜王他日定会被记入史册,你该让后人如何说他。”
我倒没想过那么多,想的太多活的太累,可让逸飞那般好的人被世人唾骂,我竟有些不太愿意。
心知彦逸飞死后必会回归神位,身为天神的他也定是不会在意凡间之事,可我,喜欢的是凡间彦逸飞,并非天界上神原起。
所以,我不想让逸飞因我的任性妄为,而被后人唾骂。
我沉默半响,胡思乱想了一些事,随后起身对齐云天道:“我去将人称活菩萨的方林给你找来,他医术颇高,我带他来看看,你且好好休息,若明日彦逸飞问你日子,你便让他自行决定,想来,他是会顾及你的身子和天下人的眼光。所以,那日子可能会遥遥无期。”
我一下子没了心情,话落,我扶着齐云天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嘱咐他道:“要好生听御医的话,好好保重身体,要等慕迟回来。”
齐云天与我说了那般久的话,也有些乏了,他躺下之后,没一会便昏昏欲睡起来。
走时垂头丧气,不似来时那般意气风发,齐云天说的在理,我凡间身份是流昭国公主,岂能在皇帝刚死便大肆宣扬的和他人成亲?岂能在这世俗中不顾他人眼光,和自己徒弟成亲,我可以不在意,甚至过两年等穷奇完全恢复之后,便带着彦逸飞隐匿行踪,隐居起来,可彦逸飞呢,他也不在意么,我知道他成了原起之后定是不会在意的,可在凡间百年,他真的也不在意么。
这些个天神啊,讨厌的很,明明都是如普通凡人一般了,偏要将自己弄的跟个圣人似得,什么心系天下,造福苍生,也不嫌累得慌,还是当个魔好,没心没肺,活着不累,心情好时做做善事,心情不好时偷偷杀杀人。
站在寝宫门口,我知道彦逸飞就在里面,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身离开。
飞身至屋顶琉璃瓦上,我席地而坐,湿漉漉的屋顶有些滑,我放出神识,神识自我体内而出,如满天星光向四面八方散去。
此时天上乌云已散,太阳虽未出来,可好歹给人一种希望。
神识散去,无视途中悲惨状况,一路向远处飘去,此时的方林正在重灾区,地面沿途躺了不少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方林正在给其中一人施针,心随意动,我转瞬便到了他身后,他很认真,并没有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