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

  王燕跟着田甜走到大院的一处平房群。一排排的房子都是一个样子。来到第二排,中间的位置。跟着她走入大门。
  “孙姨,我来取午饭。”田甜边走边喊。
  “又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喊我姨。我如此年轻,能被叫姨吗。”王燕顺着声音,看到一个40岁左右的女性。脸上妆容精致。那个人看到她们爽朗地笑,开口说:“田甜。是你啊。”
  田甜凑上前,对着那个人傻笑,带有俏皮感的笑容,增添二人之间的熟悉。王燕跟上去。田甜开口说:“我敢不叫您姨吗?我如果不叫,我妈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我和王军同岁,小学初中同班。高中同校。我不叫您姨。是不尊敬长辈。您长得年轻,和王军一起在大街走,有的同学曾经以为您是他妹。”
  “你就会哄我。”她看到王燕说:“这位是。”
  “是试验大队,今年新入职的。今天第一天来这里上白班。潘兴姐姐忙不过来。我带着她来认一认门。以后她可一个人来取饭。”
  孙金霞打量起王燕,对王燕说:“孩子,大学刚毕业的。多大了?”
  “是大学刚毕业。22周岁。”王燕回答完问题,感觉到她被人挑选。相亲二字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脑海中。
  “不错。小三岁。还是大学毕业的,有文化。”孙金霞自言自语地说。
  “你是人才引进来的。你父母是油田系统上班的吗?”孙金霞继续问王燕。
  “我父母是油田系统的。”王燕回答。
  “真好,有退休金,有医疗。没负担。”
  王燕听到她的话后,证实自己刚刚的猜想。她对这位食堂工作人员说:“我有男朋友。未婚夫。我们是青梅竹马,相爱多年。”在说未婚夫着三个字的时候,她特意把语调加重,
  苏金霞听后,对王燕的反映习为常。她露出一种不相信,少编假话骗她的表情。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王燕。
  王燕感受到她目光有些刺眼,刺眼中含着无法在反驳中用词太尖端地无奈,无法对她态度太极端的无助,无法改变摆脱这样局面的不得不做。她下意识的看向田甜,发现田甜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王燕为了证明自己,翻找她和苏鹏的合影给她看。田甜本着八卦的心,凑过去看。看到照片上的苏鹏。她心中明白,这位就是苏鹏的现女友,她心心念念地想要接触的人。老天对自己不薄。
  苏金霞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没有继续追问。她指着打好的食盒,让两个人带走。
  在回去的路上,王燕总感觉自己被人盯上。她是一个猎物,被垂涎。身体陷入缺失的危险。
  田甜看着王燕,打量着王燕的外貌,身材和回忆她的言谈。下意识的同自己比较,下意识地分析自己的优点,盘算着如何取悦苏鹏,为自己追求爱情之路增加筹码。心中的那一丝的惭愧和理智,被排挤,缩到心中的一个角落中。
  王燕领着饭盒回到监控室中,花朵小心翼翼地接过饭盒。把饭盒放在她擦过数遍的桌子上。她的行为引起潘兴的好奇。
  她对花朵说:“吃个午饭,至于如此正式。看你的样子,像是逃难来的人,数日都没有吃饱饭。”
  花朵对潘兴说:“潘姐,你可不知道。我来这里上班,午饭吃饱是一个奢望在大队的时候,饭菜勉强入口,能吃半饱。自从来到小队上班,中午从来都不知道吃饱的感觉,应该是胃中有食物的感觉。”
  王燕接着花朵的话对潘兴解释道:“小队食堂在装修,食堂的饭菜一言难尽。”
  潘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表情又增加神秘感。她对两人说:“你跟我来。”
  三人来到更衣室。入眼帘的是一面墙的柜子。潘兴踏起脚尖在柜子顶端摸了摸。她摸到一个钥匙。看一眼二人,露出神秘兮兮地笑容。
  她拿着钥匙,打开靠近门口的柜子,柜子塞满各种食物。
  一桶装方便面为主,还有一些快捷食物。自热小火锅、粥、方便饭、火腿肠、卤蛋、卤味等等。这些食物的共同点是,方便食用。
  王燕和花朵看到眼前的食物有点迟疑。
  “这是大班们的储备。大多数是各班上夜班的时候,帮助他们买的。他们给我们钱,请求我们买的时候,我还纳闷,他们的行为。刚才听到你说,小队食堂装修,我才明白。我还以为那些男人在争当劳模。有时候大中午也会待在站上工作。晚上有时候也会来。”潘兴对二人说。
  花朵说;“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就我们十个人饿,对食堂充满怨恨。他们那些老员工都没有反应。原来如此。”
  王燕对花朵说:“在第一天来小队工作,下班在换乘站的时候,李伟就说大家说,那些老员工在私底下吃零食。你还因此和李伟吵。”
  “我。我和他吵,可不单单是这个问题。我不和你说了。”花朵对王燕说。
  “大家吃饭吧。吃完饭,简单休息一下,下午还有很多工作。”潘兴对二人说。
  “太好了。吃饭。”花朵开心地说。
  “对吃饭,听说有四个菜。一荤三素。”王燕同样很开心。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们最好不要对食堂的伙食抱有太大的希望。你们品尝一下再评价。”潘兴对二人说。
  “那也比小队的伙食好,汤和馒头。不对,现在还有咸菜。”王燕对潘兴说。
  “潘姐,等会儿,我来给你讲讲咱们小队的食堂。”花朵对潘兴说。
  “好啊,来吃饭吧。”潘兴说着打开饭盒,二人期待的午饭出现在面前。
  真正的一荤三素。土豆条炖鱼、炒土豆丝、土豆炒圆葱、土豆泥。
  “今天,主打土豆宴。”潘兴笑着对二人说。
  “我最喜欢吃土豆。”花朵说着拿着筷子伸入菜中。
  王燕也开吃。这菜和小队的食堂中汤与咸菜比好。但吃到嘴中,只能画上一个问号。
  土豆条炖鱼,很淡,很腥,有厚重的酱油味。
  炒土豆丝。土豆狠辣,并且半生不熟。浓浓的醋味和大蒜辛辣混合。
  土豆炒圆葱中是糊锅的串烟味。圆葱大小不均匀,介于生与熟之间。
  吃一口土豆泥,胡椒独有的味道逼迫着你留下眼泪。土豆原来的味道已经全部失去,你的味觉无法感知……
  王燕和花朵努力的于大米饭进行深层交流。潘兴看到她们吃饭的样子,想要笑,但不敢笑的太大声。心中出现一句话,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