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尸人

  善意值在这十几天中飞快的上涨着,已经到了四十八点,叶文山能感觉到极度虚弱的状态已经不太牢固,自己只要注意力集中就能短暂的恢复大半的实力,十人之力,放在专门炼体的凡境中也都算是中游水准了,更何况这里修炼都是有钱人才做的事情,平时很难遇到两个炼体的人,炼气之上的更是一个也没遇到过。
  有了实力打底,叶文山胆子也大了起来,通过过人的听力远远的跟在两人的后面,闻着空气中若隐若现的一股味道。
  “有点儿……啧,有点像坏了的猪肉?这是什么味道?”
  两人慢慢的走到一个院子外面,左边脸色雪白的人伸出手使劲儿一拧,院子上的锁就应声而落。
  屋子里,小卖部的老板娘正在和面做馒头,老公则在一边看着新闻。
  小姑娘正在写着作业,突然听到门铃响了,兴致冲冲的走到门口准备开门。
  老板看见了眉头一皱制止了女儿,“先别开,老婆,我们今天院子的门锁上了没有?”
  老板娘想了想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走到门口把女儿拉倒身后问道:“谁啊?”
  电视中的新闻女主播正在念着:“近日以来,木域各地均有一伙人流窜作案,多名独居人士失踪,其中男女老少均有,作案人动机不明,望各位居民小心注意。”
  门锁在此刻被突然拧开,一张带着笑意的面孔出现在母女两面前。
  “石宁,好久不见啊!哎哟喂,女儿长得挺好看吗?今天就便宜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板连忙穿上鞋走到门口,把母女两护在身后,忌惮的看了男子身边隐藏在衣服下的壮硕人影,大声的呵斥道:“田光!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监狱里面吗?怎么,你出狱了?”
  田光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捂着肚子前仰后合起来:“哈哈哈哈,老朋友,我压根就没进监狱,中途就被伟大的尸神救了下来。十年前你抢我女朋友!把本来属于我的生活据为己有,今天,我就要你付出代价!”
  说完田光眼睛发红,拿出一块玉佩捏在手心上,身边的苍白男子猛地冲了上去。
  老板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喊叫就被一击打飞,母女两抱在一起正要尖叫,田光却比了个嘘的手势,“不要叫,叫,就死。”说完淫笑着拉上门走了进来。
  老板娘一边抱着女儿往后缩一边愤怒的的看着田光:“田光!当年是你自己要去赌博,把我家给你的嫁妆和我们的婚房都拿去抵债了,我没有问你要嫁妆就算好的了,你凭什么还要来找我!”
  田光一巴掌打在老板娘的脸上,大声的骂了起来:“你们这些婊子,还不就是图我的钱想跟我在一起,没钱了就一脚把我踢开?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终于轮到我出来办事,还不得跟你这个婊子好好算算账?”
  田光正想再度出手,一个戴着老虎面具,长着一双黄金瞳的黑衣人猛地从厨房中冲了出来,正是绕道屋子后面翻窗户进来的叶文山!
  叶文山跳起来一脚踢飞了田光,指着厨房对着几人大吼起来:“你们从厨房窗户出去,打电话叫城卫局的人过来,我来拖住他。”
  老板娘和女儿连忙抱住昏迷不醒的老板往厨房走去,田光摸了摸嘴唇边流出的一缕鲜血,眼中凶光尽露,狠狠的捏住了手上的玉佩。
  旁边站着发呆的兜帽男猛地咆哮着冲了上来,叶文山伸出手和窦茂楠一番对打,只觉得他的身体僵硬,还围绕着一股阴气,明显不是活人。可惜戊土神珠不在身边,不然拿着戊土神珠照他脑门子来上这么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兜帽男和叶文山缠斗在一起,虽然叶文山力量更大,但是兜帽男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找找以命搏命,叶文山一时无法取胜,只能和兜帽男你来我往。
  田光眼看着短时间无法拿下叶文山,心一横把手指送到嘴边咬破,一滴鲜血顿时滴在了玉佩之上。
  玉佩顿时绿光大作,屋子里的电灯仿佛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一般闪烁了几下全部熄灭。
  叶文山心中警示声不断传来,只好摆出一个防御姿势适应一下突变的环境。
  忽然,黑夜中兜帽男的身体像是发酵了一般,慢慢的撑开了衣服,变得无比的巨大,整个人的脑袋直接顶在了天花板之上。
  空气中浮现出一股恶臭,叶文山闻了闻顿时回想起来自己在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正是在金山的尸蛇之上!眼前的兜帽男赫然就是一具尸人!
  恢复原形的尸人低声的嘶吼起来,双手在胸前使劲儿的拍打着,朝着叶文山冲了过来。叶文山伸出双手只抵挡了一下就被远远的打退回去砸穿了门板掉进了厨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尸人手上蔓延出来,更有一股阴寒的能量附着在手上无法散去,两只手软绵绵的无法使上力气。
  “不好!这个尸人绝对不是凡境炼体的层次,要赶紧撤退!”
  叶文山心念一动,用嘴叼起厨房的刀具扔在空中,双脚在空中连踢几下射向正往厨房跑过来的尸人身后的田光。
  田光闷哼一声便被刀具扎中了大腿,连忙叫住尸人挡在自己身前,叶文山也趁此机会从窗户前一跃而出。
  外面警笛声大作,田光看着厨房门户大开的窗户,拔出腿上的刀带着尸人也往窗户前跳了出去,一边跳还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件黑色连体兜帽衫扔给尸人。
  尸人身体猛地缩小,直接穿进了兜帽衫中再变回人形,跟着田光走进了黑暗之中。
  警车上最先下来了一个国字脸一脸严肃的警察,警察把符文枪调整到激发状态,带着发出淡淡红色的手枪领先一步冲进了屋子。
  屋子里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地上的一小滩鲜血和满地的黄色粘液。
  国字脸警察蹲在地上捻起一点粘液放在鼻端闻了闻,神情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