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张飞入列

  没有举案齐眉的一边倒,却有画眉深浅入时无的融洽。在家则吟诗作画、弹琴歌舞,出门则飞鹰走马、牵狗打猎,还有堆雪人、做冰雕、打雪仗,两人如鱼得水,恩爱渐深,好不快活。
  入夜则红袖添香,读书算账,王荣将家里的账本一股脑接过来,枯燥的数字也能在打闹中化为愉悦的音符。
  刘备长久打熬身体,又年轻,虽然旦旦而伐,亦不觉疲惫,王荣初尝滋味,还未成熟到蜜桃一般,身娇体弱,哪堪征伐,不由叫苦。只是她越是娇柔如花,不堪风吹雨打,男人就越是恣意爱怜……
  除了妻子,当然也离不开兄弟部曲们。
  典韦嚷嚷道:“玄德,我把印绶留在县里,不打算回去了!”
  刘备责备道:“好不容做了县尉,怎的说丢就丢?是不是臧洪欺负你,我写信骂他去!”
  典韦:“别,臧君待我好得很。只是过两个月,他要到臧中郎将属下任从事,我怕一个人做不下来这个县尉。”
  刘备:“你勇如樊哙,怎的做不下来?”
  典韦摸着后脑勺,扭扭捏捏说:“我背不下来律令,又破不了案,县尉管治安,常需要办理案件。”
  县尉主盗贼,如果发生案件找不到为首的贼、确定不了罪名,县尉则带人推求寻访,找出端倪头绪,查处违法作乱的人。汉代一个县的面积往往相当于后世几个县的面积,人口却只有十分之一不到,也无指纹、天眼之类,破案难度相当滴大。
  “案件线索本就难寻,破不了案也是正常。主盗贼却也不仅是断案,如今民不聊生,盗贼多聚集,平盗贼、惩奸恶、慑豪强都是县尉之职。”刘备说道平盗贼,见典韦眼皮子跳了两下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态,顿时明白了,
  “原来你是不愿镇压盗贼啊!也对,多数盗贼都是为豪强逼迫,或交不上税负而逃亡的百姓。”
  “刀向百姓,我不忍也!”典韦点点头,“而且我瞧那孙坚,比我能干,比我早出来混,干了好几年,从一个县丞,到另一个县丞,终究当不上县长,老给人当副手,没意思!还不如跟着你去北疆!”
  孙坚任县丞超过5年,依然是县丞,典韦任县尉3个年头,依然是县尉。刘德然则只是郎中,刘朗只是虎贲郎中,都还没轮到外放。如果没有其他机遇,几个没什么背景的人,30岁之前都很难有上升之机。
  与之相比,臧洪从郎中出来,直接任县长,才3年,县长也不做了,马上到父亲属下做使匈奴中郎将属下从事,比千石,接近县令。更不要说曹操、袁术这些两千石、公族弟子,早几年就是县令,轻松进入中级官员的序列。公孙瓒、刘备也是中级官员,却是在战斗中拼命换来的,想正常进步难上加难。
  孙坚、典韦、刘德然、关寿的升级速度,让刘备想起了历史上的刘备,从黄巾之乱到董卓之乱,6年时间中:立功,当安熹县尉,丢官再立功,当下密县丞,再丢官再立功,当高唐县尉,升高唐令,再丢官。没有背景,没有伯乐,老是稳不住阵脚,因此从低级官员到中级县令,花了整整6年时间!
  其实6年已经很快了!
  要知道刘备的爷爷在县令位置上退休,父亲还未做到县尉就去世。6年时间,一介白丁敢打敢拼到县尉,再到中级官秩的县令,官运可以说爆棚。
  如果用后世职务做比,东汉的小县县长正处,县尉、县丞副处,州刺史、郡丞、大县县令厅级,郡守副部、九卿正部。历史上的刘备,相当于6年时间从副处级到正厅级,相比于后世绝大多数公务员、事业单位人员只能在主任科员的级别退休,已经是坐火箭。
  所以,当典韦辞去县尉,两人都觉得可惜,却也没有真当大事。若没有战功或其他机遇,典韦现在最多一亭长,刘备估计还在编织草鞋:“好,封侯马上取,富贵险中求,你我兄弟纵横疆场,定要赢一份富贵!”
  除了典韦,更让刘备兴奋的是,张虎带着一人来求官:“我家小子十五岁啦!昔日贤侄年十五而北击鲜卑,这小子天天嚷着效仿!”
  张飞大声嚷嚷:“玄德哥哥,带上我吧!我一个人可以打十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张飞一脸高傲,谁都不看,眼睛老往典韦身上瞄,跃跃欲试想跟典韦比试。
  “是廋了点,以后慢慢长。”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刘备兴奋地拍拍背、捏捏胳膊,硬得如铁一般,十五岁的张飞已经与张虎一般,身高八尺,一米八几,比刘备还高半个头,“北疆凶险,叔父就不担心?”
  “这几年我娶了两房小妾,生了二儿一女,恨不得这小子早点出去打拼!”张虎露出黄色的牙齿,哈哈怪笑,“贤侄不行啊,还没我能生。”
  这为老不尊的家伙!刘备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可比较了武力值和高矮,想想还是算了。
  有了典韦领头,张飞加入,以及老部下李浩、李云龙、柳青等人,都各带些义从,再招募些赋闲在家的良家子和丁卒,渔阳海边的流民、渔民,很快就聚集起了300人的队伍,一连五日,每日操练不息。
  刘备发现这次本钱前所未有的雄厚,乡党们大多熟悉弓马,大部分或许骑射不如胡人,更胜在忠诚可靠,是战场上可以依靠的本部核心与精锐。还有祁胭脂、拓跋伽罗准备好,随时可以集合的上百乌桓胡骑……
  相逢日短,去日苦长。
  温柔乡女人的家,男人的剑鞘,也是英雄冢。
  鲜卑冬春以来,一次次寇北疆,同在幽州,虽然威胁不到涿郡,刘备作为边郡一县令,不能不出发与县里百姓同苦楚,考虑到战争风险,自然不可能带王荣同行。
  轰轰烈烈的感情固然令人向往,相濡以沫的平淡也是婚姻生活的另一面目,王荣极其珍惜灿烂的蜜月期,嚷嚷着要将每一天活得精彩,尤其是离别之前分外痴缠。
  她是个外柔内韧的性子,心思细腻,想着乌敏英、祁黄芩都生的女儿、拓跋伽罗还未生育,拼命想尽快怀上让嫡子成为长子,可又力不能支。红着脸找旁边听了几日墙角的宋佳请教。
  宋佳也是数月不见男人,既怨她独宠,又怜惜她初承恩泽,便手把手交了些技巧。
  当天夜里,刘备就享受到了玉人何处教吹箫,和乳沟的第二种用法,于是抵死缠绵,交股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