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上海小雨 五

  欧阳文佳得意的说道:“就是我们校长砸的,‘华人与犬不得入内’想想就生气,今早不是我要去与各大学为先生演讲做准备,我也去了,真后悔。”
  “什么你们校长。”三姑更加好奇了。
  “是啊!就是我们校长。”并指了指肖源。
  三姑全当没看见,还一个劲的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
  “小妹妹,可别乱说,这样个靓仔怎么会打架呢?”
  这时,秦记者从厨房里出来了:“肖校长真对起啊!刚刚在做我的拿手菜,离不开,怕糊了吃不了,就没去迎你。”
  “没事,老钱来也一样。”
  “肖校长,你坐会,接下来是我厨艺表现时间,让我婆陪你们说活,我去炒几个菜就吃饭。”说完钱记者就出去炒菜去了,随手把手镯给了老婆秦记者。
  “老肖你也是,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再说我一个写作的,那有时间戴这些。”说完她就把手镯放在茶几上,三姑随手就拿了起来一看。
  “秦家妹子,这可是好玉啊,春带彩啊!几千个手镯也难得见的粉彩啊!种也好,水头也不错,怕几百大洋下不来的了。”
  秦记者正走进卧室,准备拿些零食出来给紫嫣和欧阳吃。
  “秦家妹子,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
  “三姑,听到了,你没见我正招待客人吗?”
  眼高的三姑终于把头低下来看肖源他们几个:“这三个年青人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吧!你们又带学生回来吃饭啊!”
  欧阳文佳真想和她说:这是我们校长,你怎么那样有眼无珠。
  终于走进书房的和兼客厅的秦记者,拿着瓜子和巧克力糖的盘就放在了茶几上,抓起来一把就往紫嫣手里塞,又抓一把又塞给了欧阳文佳。
  “秦家妹妹,这几个是你家什么人啊!”
  “喔!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个是弥医大的肖校长,那个是他夫人,这位是他们学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欧阳文佳,”
  “什么,这些就是外滩的那些英雄啊!我家那位拿着报纸就想认识认识,我要去叫他上来认识一下英雄!”
  转身就要离开。
  “三姑是吧!请把手镯放下又走。”欧阳文佳说道
  “你看我,都高兴坏了,把你家的东西就要拿走,恋恋不舍的把手镯放在茶几上,小跑着就下去了。
  “秦记者,你还是把东西收好一下。”欧阳文佳说道。
  秦记者点头把手镯收了起来。
  不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和那个三姑又走进了小书房内,手里端着一小盘花生米和一小盘凉白猪肉。
  口中叫着:“老钱那个是肖校长,今天我要与他痛饮三大杯,这种英雄我铁牛那是一定要交的。”
  刹时间所有的住户都知道了今天砸外滩的英雄来到了他们的院子里,这里正说着,又摸上来了一群孩子,又挤上来了几个年青人。
  好嘛,一下小书房已经没有站的地方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老头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楼的,也要看看英雄。
  秦记者这回真的头大了,因为有些人正在来他家的过道上,大伙都堆笑着,要看大英雄。
  肖源这才发现事情真的超出了他的想向力,呆呆的成了围观对象,秦记者一脸笑容的跟各家邻里说今天家里有客人,改天又欢迎大家来玩。
  这时一个拄拐杖的老人,留着大清时的辫子儿,慢慢的走了过来,秦记者连忙说道:“老叔公,你怎么来了。”
  “今天的新闻纸我看了,我也来瞧瞧,瞧了就走去,不影响你。”秦记者只有笑着扶着他摇晃晃的走进书房。
  肖源一见来了一个如此高寿的人,连忙站起来让位:“老人家来我这里坐。”说着就要来牵他,可老人一见到他,就说道:“好啊!好!”
  老人坐了下来对着肖源说道:”新闻纸上说肖校长是个医学大家,我这里有本医学奇书,是清宫留传出来的,可我给别的医学大家看时,人家说是本鬼力乱神的书,这可是奇书啊!”
  说完老人就拿起拐杖,把那根龙头拐杖的龙头轻轻的扭了下来,一本用明黄丝绸写的卷帛被老人抽了出来。
  只见丝绸上写着《魂魄医经》魂药经卷一,魂药经卷二,魂药经卷三,肖源一看这不正是他寻找的东西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人家这是怎么得来的”
  老人开始讲叙了这一个故事:
  我们一家原来都是北平人,老人说起了一口北平腔,干的是收夜香的活,干那活得起早,晚了我什么都收不到了,故每天早上都是鸡叫两遍就得起。
  我那时才二十多岁,跟着我爹收夜香,然后卖给HN种菜的做肥料,每天都沿着一条路线上走,我记得那天天气特别的冷,飘着雪花,我爹心疼我,让我不要去了,他一个人去。
  我怎么舍得只让老父亲一个人去,就这样我们俩都去了,父亲把最厚的棉衣给我穿了,我就拿了床被子给他披上,两个有说有笑的一起开始了一早的工作。
  可是我们到皇城根时,只见一个老喇嘛躺倒在地上,是横躺着,那刚好拦着我们的道啊,北平每年冬天死在路上的乞丐太多了,可这是个大和尚,不应该啊!
  我和我爹大着胆子过去把人移开,可我爹一摸还有脉,我们就夜香也没有收,把大喇嘛放牛车上就赶忙回家。
  在家里的炕上,大喇嘛缓缓的被救活过来了,可他胸口前插着一支发簪,精钢所制,我和我爹一个也不敢拨,我准备去叫郎中时,大喇嘛叫住了我。
  对我说不许去叫郎中,这是他自己刺的,不怪别人,只是他有一遗愿,他毕生所研究的:“魂医术”,无传人,说完他就拿出了这三张黄绫递给我爹,让他帮找传人。
  说完大喇嘛大叫一声:“孽缘啊!兰儿。”就一掌把那根发簪打入了胸口,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身子抖了几下就死了。
  吓得我和我爹六神无主,幸好我娘胆大,骂咧咧的说我俩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又不是我们害他的,是他自己自杀的关我们什么事嘛!拖出去埋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