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月光洒向这广垠的大地,刚从病房查过病人的肖源带着刘长庾走在这月光中,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今夕何夕,他在这块土地,看到了民国普通百姓的平淡生活,与对苦难生活的无奈,一双双空洞没有灵魂的双眼,一个个衣服褴褛的人,一天天的被奴役着。没有申诉,没有厌恨,没有反抗,承受着封建礼教的吃人。仿佛奴役与被奴役,压迫与被压迫,剥削与被剥削都是应该的他知道许家承受了多少世俗的压力,如果没有一个支柱真的会垮塌,他多少惊世骇俗的举动被许家这样默默的,强力支持他,三哥,四哥,已渐渐白发已生,这只是一年多的时间。
  仅仅一个男女同校,就被一群小脚的奶奶们成天的在学校门口指指点点,叫叫骂骂的,他想起了同时代的鲁迅,弃医从文要改变这群人的思想,每天在黑暗中为这个民族写着光明的文章,幸好这个民族从来都不会少了这些灯塔,肖源感慨这些大师的骨头,用弱小身躯支持了一个民族的砥砺前行。
  "先生"刘长庾轻轻的喊了一声,肖源反应了过来。
  "刘长庾啊,先生刚才失神了,走我们赶紧回去休息。"
  "先生长庾不困,反而很兴奋,先生的一首歌唱出了长庾的胸中所愿,就是听的时候有点激动没能记住全部歌词,能否请先生给我誉写下来,每天跟在先生身边长庾都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今天的沟火晚会将因这首歌将被历史铭记。"
  "刘长庾,歌不是先生写的是先生故乡的人写的,歌词宿舍先生可以给誉写你。"
  "那先生我可以把它发表在学报上吗?"
  "可以,但作词者不能写先生"
  "好的,先生我们的学报月刊求订的南方和北方的大学越来越多,学报刚创刊时,都是我和许总务一起让马帮送到昆明的邮局,一本一本邮给他们,现在他们终于放下架子来和我们订了,我认为先生的医术放眼中华没有一个人比得了上先生,先生淡泊名利,严谨治学,成先生的学生是我的福气。"
  "刘长庾你怎么学会拍马屁了,别学这些,认真学习。"
  "先生我没有吹虚的意思,这些是都是学生看在眼里有感而发,今次我母亲来信说吃了先生的方子,这个冬天开始都没有咳过了,这冬天按先生的食疗精神头很足,让我代她谢谢先生,先生我打算这几年寒暑假都不回家了,用心和先生学几年,学点本事回我们那开个诊所,我学成不能再让我们那的人缺医少药了,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先生。"
  "先生呢?准备在明年夏天从茶马古道去西藏考查下高原病这是先生在故乡就想做的课题,明年那就是先生的课题先生会带你们一起去教给你们怎样写医学论文,先生把一篇论文怎样采集数据就开始手把手的教,直致答辩,当然还没人能给先生做答辩,希望那时有二十个学生出行,尔后到再到印度了解他们的阿育吠陀医学,希望他们那有先生期待的东西。"
  "先生怎么想到去印度,那里是英国人的殖民地,为何不去医学发达的西方国家。"
  "刘长庾你应该知道西方的现代医学才发展了几十年,而印度已经有五千年的医学史了,我们去那里仔细的辩识,用平等的眼光去看待他们,一个在人体上试验了五千年的医学难到你不认为有可取之处吗?不要学西方的动不动就给别人定上伪科学,在这事上我希望你们用科学的方法,现代医学的验证方法去伪求精。而不是学西方一棍子打死,也不是全部照般,就比如西方医学中有放血治疗法,我认为就极不科学的,人体是一个所有物质的平衡体,此时的西方医学对这个方面他们还差许多,他们的心思没放在这上,正在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不过他们会慢慢明白的,我们有老祖宗的阴阳平衡之说,就要好好的理解,为什么?五千年来都要强调他,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既学西医也要学中医,先生知道这是正确的,这两种医学是可以做到相辅相成的,西医认为肌体死就是死了,可中医还有枯木又逢春呢?所以那个枪伤的病人我为他固本培源开了几付中药让他喝加快他恢复,刘长庾啊?你一定要记住,身体的平衡很重要,当然我说的是人体中的各种酸碱平衡。"
  “先生你到了。"
  "刘长庾,你进来等下先生给你誉写歌词。"
  拿到歌词的刘长庾出了肖源的房间后,象个小孩飞快地跑到间女生宿舍的门口,轻轻敲了下门,门应声而开。
  "师兄拿到了,"
  "拿到了"
  "先生就是偏心,对你太宠爱了。"
  "师妹你不可这样说先生,你去要也能要到的,先生对我们的关心,你难到一点也没感受到吗?"
  "老刘,老关,不要拌嘴了,一对欢喜冤家,老刘快拿来我抄下,明天还要义诊,为了这歌词我可是舍弃了少睡一个小时的觉等着的,拿来”欧阳文佳从刘长庾的手里抢过歌词开始和将月棋开始抄了起来。
  抄完后又贯例的品评一番,才鱼贯而眠去了。
  清晨!范叔开门准备叫伙记打扫许家货棧的大门口时才发现地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还被用清水洒过,范叔正在纳闷,六个衣服虽然破烂,但被洗得很干净,六个小人也洗了澡不似昨天身上一股味。几个小人齐齐的跪了下来说道:"掌柜老爷,小子们昨天被贵宝号救下,身无分,无依无靠,想着贵宝号仁义就想着投身宝号的念头,今天和几个伙伴洁身洗面,来投宝号望掌柜老爷收留。"
  看着几个洗得白净的小人,范叔心头不由一热,昨天听说自己儿子说几个小孩仁义,不似那两个刀伤的偷偷跑了,小孩们还认得想付看病钱。
  许家是发展得越来越大,用人的地方越来越多,别的不说明年要收茶,那得请多少人。收几个听话的人应该对许家是有帮助的,想到此不由心里有了计较开口问道:"娃娃们,你们也说许家仁义,那你们可知自己是那里的人,可还记得家中亲人,许家请路过的马帮送你们回家,也省得你们流落他乡。"
  “老爷,我们本是丐帮中的一乞丐,自记事起就在丐帮中,东家乞西家讨,真不知自己身家何处,住在何方,原来丐帮有一秀才乞丐见我等可怜就教我们学了几天的字,我们也跟着他到处乞讨为生,可今年初丐帮中的大人被土匪裹胁着当土匪去了,见我们太小就弃而不顾,我们随古道就流落到此了,我们会认真做事,只求个温饱,求老爷收留。"
  "娃娃们,现在民国了,不招什么仆人,家奴了,爷爷不忍你们在外风吹雨淋的,那就这样我就把你们收了,不过是招你们做学徒,管吃住,每月还给你们一个大洋,怎样娃娃们,不过学徒有点苦你们能吃吗?"
  "老爷,能吃"
  "那好吧,都别跪着了,站起来,许家不许动不动就跪"娃娃们高兴的跳了起来。
  "川儿,领他们去吃早点,不要让他们吃撑了伤着胃,吃完把这个义诊要用的桌椅搬出来摆好"
  "知道了爹,你不吃吗?"
  "昨晚羊肉吃了有点多,东家怕我抢不过年青人就一个劲的给我拿,现在我还不饿,我去拉点米和郑屠夫再要一头大猪,这一久这货棧来住的马帮越来越多,我得未雨绸缪先准备下。一会就回来。"
  "爹东家说了,你去那都要有人跟着,世道不平静,少爷昨晚一晚都没回我在这担心着,你就要忘了东家的话,我去叫大春两兄弟跟着才准走,你等着。"
  "这孩子你不想想,我一身和老太爷的练的横练功夫,怕什么?"
  "爹你不听吗?我可要告东家了,好好听你的,我等着,"
  此时,肖源正一个人从远处跑来,小川伸头看了下他的身后,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很不高兴的说道:"先生,昨晚四叔说的话音刚落你们一个个就违反。先生你今天违反许家主要成员外出必须有人相随护的这条,我有权罚你禁闭三日,但因为在外地出差处罚回去执行,我因没有发现先生无随护外出,也禁闭三日,等先生们走后由我爹处罚,先生可有疑意。"
  "小川,我没有异意,你执行的很好,我接受处罚,回去我就让石头执行你的处罚令。范叔你也要外出吗?"
  "是啊先生,你还没吃早点吧,快点去,我也要去买点东西,那先生回见。"
  肖源独自到了前厅,有好几个学生在吃早点,他匆匆吃了一碗米线就往住处赶,他得去查房去,查房前要把白大挂穿好,他不希望学生看到他不严谨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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