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钟小珊的师父
柳下不惠放下手里的酒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本是为了查找毒素的去向，以便找到造成目前全球性的瘟疫的罪魁祸首，新冠病毒的源头，谁能料到，我们找来找去，居然找到了上古时代扫除瘟疫的祖师爷了，哈哈，是不是有点儿搞笑啊？！”
“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查找的方向搞错了？！”
小志想了想，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
柳下不惠有些茫然地看着小志，笑嘻嘻地说道，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怎么了。
“如果炎帝神农在这里的话，这里应该不是这场瘟疫的源头！”
秋若水在旁边淡淡地说道：“这可能也就是军团长困惑的地方吧！”
小志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
“关于这场瘟疫，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所有线索，都把矛头指向了这里，常羊山的好战盟！”
秋若水皱了皱眉头说道：“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来看，可能我们这次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所以，等会儿好战大哥回来，我们必须得和他摊牌了！”
柳下不惠突然精神一振，眼睛又亮了起来，一拍大腿，说道：“现在呢，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吧！吃饱喝足了，咱们好干正事儿！”
其他人还在好奇地看着柳下不惠的时候，钟小珊已经又重新拿起筷子，开始享受这满桌子的美味了。
大家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了，小珊！”
柳下不惠好像也从情绪低沉中恢复过来了，笑着对钟小珊说道：“关于好战盟总部的那些信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说完，笑嘻嘻地看着钟小珊。
“什么？！”
钟小珊明显没有料到柳下不惠居然有这么一问，她怔了一下，放在嘴巴里的筷子都没拿出来，就静静地插在嘴里了，正在咀嚼的嘴巴也停下了。
她的表情，居然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些信息，我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啊！”
只是，她紧张的表情转瞬即逝，紧接着，就是甜甜的一笑，说道：“我是前台，那里什么消息没有啊？！”
不过，她的笑容里，隐隐有点儿勉强和不自在。
“还有啊，你那……九转……合欢香什么的，又是谁告诉你的啊？！”
柳下不惠红着脸，嚅嚅地问道：“你说的那些，我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一次都没见过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好奇怪啊？！”
“是啊！”
秋若水和小志也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不会担心我是坏人吧？！怀疑我是来害你们的？！”
钟小珊的脸突然有些红了！
她一下子放下筷子，使劲儿地放在桌子上，大声说道：“你们不就是不相信我嘛！？好啊，不相信我，那咱们就散伙好了！”
话语里还带着哭腔，一看就十分委屈的样子。
说完，双臂一抱，气鼓鼓地坐在那里，脑袋歪在一边，谁也不看一眼。
“小珊！别生气啊！”
柳下不惠一看钟小珊这个样子，顿时就慌了手脚，赶紧站起身去，走到钟小珊身边，蹲了下去，抬头看着钟小珊的小脸蛋，用手拉着她的小手，笑嘻嘻地说道：“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啊！你想想，如果我们都不相信你，我们还会做……吗？！”
钟小珊瞪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他抓住她的手，“哼”了一声，再不说话。
“别生气了！小珊！你听我说啊！”
柳下不惠又伸出手去，拉着她的小手，说道：“你和小志，都是十二圣守护使之一，我如果不相信你们，我还能相信谁呢？！这点儿，你应该也知道吧？！”
说完，他狡黠地笑了笑，说道：“即便你俩都是大坏蛋，那我也得照章全收啊，否则，没有你们，我这个封天印主还怎么去激活封天之印啊？！是不是啊？！”
“你才是大坏蛋呢！”
钟小珊手又是一甩，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说道。
“好！好！我是大坏蛋！”
柳下不惠赶紧陪笑道：“虽然我是大坏蛋，但我不是大傻蛋！我知道，你所知道的那些信息，都是有人告诉你的，对不对？！”
“是啊！怎么的啦？！”
钟小珊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我不知道的东西，不能从别人那里听来啊？！”
“可以！可以！”
柳下不惠赶紧说道：“当然可以了！我也希望别人能告诉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啊！”
“那你还怀疑我？！”
钟小珊更加委屈地说道。
“不是怀疑你！小珊！”
柳下不惠信誓旦旦地说道：“打死我都不会怀疑你的！我怀疑的是，那个告诉你这些信息的人！”
他紧紧握着钟小珊的小手，轻轻摇晃了一下，说道：“你能不能和我们说说，那个人是谁？！”
他看着钟小珊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们现在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也许，你提供的信息，又可以为我们提供更多的思路！好不好嘛？！小珊？！”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钟小珊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柳下不惠，又抬头看了看小志和秋若水。
“对天发誓！”
柳下不惠脸色一整，严肃地说道：“我，柳下不惠，从来没有怀疑过钟小珊，若有撒谎，天……”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嘴巴就被钟小珊的小手一把捂住了：“我又没让你发誓、赌咒啊？！！我只是说……”
“没事儿！小珊！我这是对天表态呢！表明我没有骗你啊！”
柳下不惠笑嘻嘻地说道。
“算了！算了！”
钟小珊摇了摇头，说道：“唉，让我想想，该怎么告诉你们呢！”
“好！不着急！小珊！”
一听钟小珊愿意说，柳下不惠大喜道：“要不，再吃点儿东西，吃饱了再说！？”
“不吃了！”
钟小珊摇了摇头：“本来很想多吃点儿呢，可是，胃口一下子全让你们给糟蹋了，一点儿也不想吃了！”
“那，等咱们出去以后，我带你吃更多更多好吃好喝的？！”
柳下不惠神秘兮兮地说道。
“好的！不许反悔哦！”
钟小珊又兴高采烈起来，开心地拍着手说道。
“绝对的！”
柳下不惠一拍胸膛，说道：“再说了，小志、若水肯定会在一边监督我的，放心吧，想吃啥都行！”
“嗯，小珊！你放心，咱们一起监督他！让他不能反悔！”
小志和秋若水也都笑嘻嘻地起哄着，一时间，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平时的那种和谐和融洽的氛围。
“其实吧，这些信息，都是我师父告诉我的！”
钟小珊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他还跟我说过，让我不要轻易说出去！不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千万不能说，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嘿嘿嘿嘿！”
“你这个师父可够坏的哦？！居然背地里骂人！我难道就是兔子？！”
柳下不惠假装愤愤不平地说道。
“谁背地里骂你了？！我师父可是正大光明地告诉我的好吧？！”
钟小珊嘴角一扬，笑眯眯地说道。
“好吧！好吧！”
柳下不惠只好投降，不过，他眼睛一转，追着问道：“那，你这个正大光明的师父叫什么名字啊？！”
说完，笑嘻嘻地看着钟小珊。
“这个……”
钟小珊一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怎么了？！不方便说吗？！”
柳下不惠有点儿着急了。
“不是！”
钟小珊摇了摇头，有点儿沮丧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什么情况啊？！”
柳下不惠不解地看着她：“你俩师徒了多长时间啊？！居然连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完全不念师徒之情嘛，纯粹一只知恩不报的白眼儿狼！哈哈哈哈！”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从我认识他，到他离我而去，大概断断续续，能有三、五年吧？！”
钟小珊并没有跟着大笑，而是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你不知道名字，你平时怎么称呼他啊？！”
柳下不惠想了想，突然问道。
“你傻啊？！平时就叫他师父啊！笨蛋！”
钟小珊诧异地看着柳下不惠，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弱智儿童的样子。
柳下不惠一时居然无言以对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
钟小珊突然一拍脑袋，大声叫了起来。
“你想起什么了？！”
柳下不惠看着钟小珊兴奋的样子，也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急促地追问道。
“我好像有次也问过他的名字，不过，他绕来绕去不肯说，问的急了，他好像说他姓姜，其他的，就再也不肯说了！”
钟小珊歪着脑袋，边回忆，边说道。
“姓姜？！”
柳下不惠眼珠一转，似笑非笑地说道：“莫非，是姜尚姜子牙？！”
说完，他还像开玩笑一样问道：“你那个姓姜的师父，是不是看起来白发苍苍，脸庞消瘦，目光炯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是啊？！”
钟小珊眼睛一亮，差点儿没跳了起来，惊喜地说道：“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啊？！你也见过他？！”
“哈哈哈哈！”
秋若水和小志都哈哈大笑起来，秋若水一边笑，还一边捂着肚子对钟小珊说道：“小珊，你别听柳下瞎说！他描述的那个样子，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了，估计他脑子里的姜子牙就是这副模样！在影视剧或者中随便找一个隐世高手，肯定也都是他描述中的这个样子，不能算数的！”
柳下不惠故作正经地说道：“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说我啊？！说不定我描述的这个人，就是小珊的师父呢！是不是啊，小珊？！”
“嗯！说的也是！不过，哥，那我问你哦！”
钟小珊想了想，点点头道。
“好啊，随便问！”
柳下不惠得意地点了点头，自信满满的样子。
“那你说的那个人，是左边的眉毛稍微高点儿呢，还是右边的眉毛稍微高点儿呢？！”
说完，美目一转，紧紧地盯着柳下不惠。
“是啊！你不是说你见过吗？！你说啊！”
秋若水和小志都笑得直不起腰了。
“这个……”
柳下不惠有点儿懵逼了！
“肯定是右边的稍微高点儿了啊！你看，大家不都是有这个倾向吗？！”
他脑子里盘算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
“啊呸！”
钟小珊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乱说！一试就露馅了吧？！”
“哦……你等等……我刚才一下子没分清左右，让我想想……对了！是左边！肯定是左边！对不对？！你说，对不对？！”
“哈哈哈哈！”
钟小珊先是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捂住了肚子，直不起腰来。
“你笑啥啊？！”
钟小珊突如其来的哈哈大笑，让柳下不惠心里直发毛，他不由得讪讪地问道：“有什么可笑的啊？！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感觉有点儿尴尬，想用哈哈大笑来掩饰你的尴尬和不安呢？！”
“你继续编啊！继续啊！我听着呢！”
钟小珊对着柳下不惠勾了勾小拇指头，哈哈大笑着说道：“你见过谁的两边眉毛不一样高啊？！笨蛋！”
“你……你……”
柳下不惠一怔，指着钟小珊，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
小志和秋若水也都笑得前仰后合了，指着柳下不惠放声大笑着。
“算了！算了！不闹了！”
柳下不惠赶紧红着脸道歉，说道：“咱们继续谈正事儿吧！刚才说到你的姜老师！然后呢？！”
钟小珊好半天才止住笑声，戏谑地看了一眼柳下不惠，说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啥乱七八糟的？！怎么就没有然后了呢？！”
柳下不惠感觉智商有点儿不在线了。
“就是说，他说完他姓姜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钟小珊笑着说道，但从她的语气中，仿佛有点儿期待和遗憾。
“说完就走了？！弃你而去了？！”
柳下不惠诧异地问道。
“算是吧！”
钟小珊淡淡地说道：“其实，也不算是弃我而去，他之前也跟我说过，要不了多久，他就要走了！我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肯说，只是强调着跟我说，要谨记他的话，如果可能的话，有朝一日，你我还会再见面的！”
“看来，他可能早就知道了你的圣守护使身份，也知道天命不可违，所以，就替天行道，来教你功夫吧？！”
柳下不惠笑了笑，说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
钟小珊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的身份，也都还是他告诉我的，他说什么圣守护使之形，圣守护使之体之类的，太过繁琐，效果又差，所以，就带着我到深山野岭的一个山洞中，又是火烤又是烟熏，一会儿冰冻如冬，一会儿又炎热如夏，把我弄得迷迷瞪瞪的，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他已经把我的圣守护使之体淬炼好了！”
圣守护使之形？！
圣守护使之体？！
柳下不惠心里一动，看了看一旁的小志，小志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钟小珊。
对的！这句话，穷奇当初在邽山北麓的那个山洞里的时候，也曾说过的。柳下不惠记得很清楚，当时穷奇用毕生的精力，帮助小志炼成圣守护使之体的。
“看来，你这姜老师对你很好啊！”
柳下不惠无比羡慕地说道，话语之间，艳羡之情，溢于言表。
“算是吧！”
钟小珊笑了笑说道：“我也没有过其他的师父，所以，没有比较过，但是，我感觉，他对我确实挺好的！”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有几本厚厚的书，书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很多药物、药材的功效、秉性、寒热、阴阳等，以及生长之地、采摘之法、调配方法、用药比例什么的，几乎世间所有的药物、药材，在他那里都能找到相关的信息。几乎所有世间的伤、寒、杂、病，瘟疫、病毒，还有病菌什么的，在那几本书里，都有应对之法，甚至还对某些尚未出现过的病毒什么的流行趋势和发展方向做了一些预测，现在来看，可能就是针对病毒的变异的一种应对措施吧！”
“哇塞！”
柳下不惠惊喜地叫了起来：“我们这次从太山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新冠病毒的源头，想不到，咱们的钟小珊就是咱们的大救星啊！太好了！”
秋若水和小志也雀跃欢呼起来。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好什么好啊？！莫名其妙！”
钟小珊白了柳下不惠一眼，小嘴一撇，轻轻说道：“我只是说他的那几本书上有，我并没有说，我都记住了啊！再说了，我也没说我都学会了啊！”
“啊？！……”
柳下不惠心里暗暗叫苦，嘴巴上却说：“那，你都学了些什么？！他都教了你什么呢？！”
“他除了让我打坐，炼气，淬炼我的身体外，就是让我读这些书啊！”
钟小珊不甘心地撅起来小嘴，说道：“他说，看懂了这几本书，基本上世间的医药方面的问题，都不会再是问题了！我说，我又不想当医生，学这些有什么用？！就咱们这穷山僻壤的，总共才几个人啊？！用得着看这么厚的几本书嘛！哼哼哼……你们猜，他说怎么回答我的？！”
“怎么回答你的？！”
柳下不惠、小志和秋若水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追问道，三人的话音一落，大家互相看着对方，先是一怔，然后，爆发出一阵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