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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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九爷正在灯下认真的修复着一本看上去有些破旧的书,他先用手把蜷曲的书脚按住,然后用一块铁板压平,梳理整齐后放在刚刚整理的书本一起,用一根粗细刚好的麻绳一起捆起来,放置在房间的一脚。
“怎么回来了,不是还要在苏小姐那待上一些时日吗?”刀九爷看到囚安突然回来,有些诧异。
“我要先回趟北国了。”
“哦,什么时候?”
刀九爷更为诧异了。前日里,囚安还特地回来拿了贴身的衣物,说是要在苏府再住上一段日子,北国的事情先放一放,他以为封闭内心多年的囚安终于愿意试着向另一个人敞开心扉了。没想到不过一日的功夫,他又回来跟他说要回北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让他改变了心意,又回到了那个拒人千里的囚安。
“今晚便走。”囚安转而对刀九爷说,“九叔,上次我的行踪暴露,他们肯定会继续追查的,我离开,你一个人要小心。”
刀九爷笑着说:“你放心吧,他们不会轻易查到这里来的,就算到这里,我也有方法脱身的”
囚安自然刀九爷是有办法对付,但是他不想有任何万一的情况,毕竟这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
当初父亲被诬陷叛国关在天牢里,全家被查办,母亲察觉出来了异样提前把他送出府,皇帝一纸定罪,全城上下都在通缉他。
那年他才13岁,一夜之间从京城贵胄变成了罪臣之子,成了在逃通缉犯,他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更不知道如何能保住自己的生命,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死,因为他的肩上背负着沉重的血海深仇。
父亲被凌迟的那天,13岁的他躲在人群中紧握双拳,指甲把手心嵌的血肉模糊。父亲从未向谁低过的头最终在刀下落地,他以为自己可以强大到不动声色,但是年少的他眼泪在眶里不断打转,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许眼泪会落下,也许他会嚎啕大哭,然后被抓起来,像父亲那样死于刽子刀下。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哭泣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对他说:“如果今天你哭了,那你就已经开始向仇人认输了。”
那个人就是眼前的刀九爷,他是父亲的部下,他叫他九叔,刀九爷对13岁的囚安说:“我的命是你父亲给的,他不在了,那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刀九爷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身份,自己毁了容貌,在脸上留下了那一道骇人的刀疤。隐姓埋名一年后,14岁的囚安对刀九爷说:“我要去北国。”刀九爷没有问他原因,因为囚安去北国的原因他知道。
一年前,顾之恺护国大将军因为向北国出卖国家机密被定叛国罪,全府上下60多口人全部抄斩,还有一个小儿子顾言北还处于在逃的状态。
14岁之前的囚安就是顾言北,14岁之后他独自去了北国,他叫囚安。
夜半时分,苏茉生正在酣睡,窗户突然有些松动,一阵微风吹进房间,眨眼间,一个人影立于床前,他俊逸的侧脸在朦胧的亮光中呈现出一道极为坚毅又略显悲伤的弧线,他看着苏茉生没有任何防备的睡颜,微微的笑了。
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到苏茉生的床头,然后轻声的附在她的耳畔,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轻声说:“你说过如果我要走,一定要让你提前知道,现在我就是来跟你说再见的,”他顿了顿说,“再见,苏茉生。”
清晨,新月准备好梳洗的用品,进门叫苏茉生起床,她来到床边,一下子惊呼出声:“啊——”
“怎么了?”苏茉生很不爽的看着新月,一大早就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就算是叫她起床也不用使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吧!
“匕首,小姐这里有把匕首!”昨晚小姐临睡前她来息的灯,那时小姐已经迷糊睡着了,床边根本什么都没有,早上匕首就出现在这,说明昨晚有人来过了,而且留下的不是别的而是把匕首,所以她才会被吓成那样。
苏茉生觉醒了十之八九,她拿过那把匕首仔细端详。这把匕首的外鞘雕刻着十分精致的蟠螭纹,虽是青铜锻造的外鞘却被打磨至一个刚好的厚度,一点都不沉重,刀柄的锻造更为细致,根据颜色,苏茉生觉得这个大概是金子做的,上面刻着有些细小的图案,刀柄中间嵌了一块蓝色的玉石。
苏茉生握着刀柄拔出匕首,刀锋是柳叶的形状,弧线一蹴而就,锋端闪着刀剑才有的寒光。
就算是瞎子也看的出来这把匕首绝对价值连城,重点是谁半夜闯进自己的房间,又在自己床头放了把匕首后,不声不响的离开呢?
苏茉生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想伤害自己,甚至他对自己还是很关心的,不然离开的时候也不会把窗户小心的栓上,不然被风吹一晚上,现在肯定是感冒的状态。
想送她匕首的人,一定也是个会兵器的人,而且能方便出入苏府,准确的知道她房间的位置,不用说她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新月,你去祖母的小院,看看福星还在不?”苏茉生把匕首小心翼翼的放进袖口。
新月闻言便知晓苏茉生的用意,快步赶了过去。
苏茉生起身,认真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福星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了房间,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她仔细回想,突然想起她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跟她说什么,声音很轻也很近,但是现在她根本想不起来。
“小姐,福公子不在,他的东西也都没了。”新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向小姐回报。
昨晚来找她的是福星,而她也大概知道福星跟她说了什么,应该是“再见”吧。苏茉生莫名有些悲伤,这是她到这个时空第一个认真对他好的人,第一个当做朋友的人,就这样走了,虽然不是不辞而别,但是趁睡着的时候告别又跟不辞而别有什么区别!
“下次再看到他,我就用他送的匕首,”苏茉生恶狠狠的说,“狠狠地打他。”
新月提着的心才放了回去,不是“刺”,不是“捅”而是“打”就还好。
虽然对囚安的离开存在着万般不满,苏茉生依旧把那把匕首随身带着,像是宝贝一样。
新月以为苏茉生是真的喜欢那把匕首,哪知道苏茉生带着匕首去了一家当铺,十分诚恳的请老板估价。
当铺老板自然看出来了这把匕首价值连城,但是他想以最低的价格拿下它,便把价格压了三四倍,“300两黄金如何?”
自以为自己的价格出的已经很诱惑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哪知道苏茉生一把夺过匕首重新放回衣袖,“不卖,谢谢。”没等当铺老板加价便带着新月离开了当铺。
“小姐,刚刚当真要卖了福公子的匕首吗?”新月问。
“不是,不过我很好奇它能不能卖到一千两黄金,果然还差那么多。”苏茉生不会卖囚安的送的匕首,因为她还想下次见面问问送女孩子匕首到底是什么意思,鄙视的意思吗?
但是如果刚刚店铺老板如果报价出来是一千两,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心动到卖钱去换玉壶,这样她就不用去跟温不钰成亲了。
说到苏茉生和温不钰的成亲计划,必须要先说说苏茉生的父母。
王氏发觉自己女儿好像有了心上人,而且人选就在左丞之子温不钰,和护国大将军的二公子卫邑之间,她便开始在贵夫人的聚会中旁敲侧击的从别人那里打听两家男儿的婚娶情况。
回来后王氏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告诉苏大人:“老爷跟你说,茉儿喜欢的人果真如你说,是卫家的公子。”
原来温家要和上官家结亲的消息已经在京城的上流社会中传遍了,大家都知道上官右丞的女儿上官云珠和温左丞的公子温不钰在父母之命下缔结婚约,现在连日子都选好了,不出半月就会成亲。
“原来如此,”苏大人听了夫人从聚会上听到的消息,笑着说:“温左丞的公子有婚约,那茉儿喜欢的人肯定就是卫家小儿。”
“明日我退朝之后也问问卫大人,可否知道他家公子和茉儿的事情,若是两情相悦,那我们两家也能在温家和上官家之后结成亲家了。”
苏大人对于卫家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他是个文人,但是他知道武将的人家无论男女大多心肠耿直,家风教养也好,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苏茉生嫁过去也少受点罪。
“我今天也问问茉儿这边的情况。”夫妻俩背着苏茉生张罗起她的婚事来,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事实跟他们得到的消息是相反的。
苏茉生从当铺回来便被叫到王氏房中,刚好苏茉生想到温不钰的事差不多该告诉爹娘了,干脆趁此机会说出来。
王氏:“茉儿,你也不小了,告诉为娘心里可有中意的人?”
苏茉生:“娘,我有喜欢的人了。”
王氏没想到女儿竟然没有丝毫的忸怩,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女儿口中喜欢的人是谁,但是还是要假装不知道继续问:“哪家的公子?”
“左丞相的公子,温不钰。”
温左丞的公子不是和上官家的女儿定亲了吗?王氏吃惊的看着苏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