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私塾之抵，心向往之

  “瑞哥儿，瑞哥儿，咱们要不要来赛赛马？“
  “不赛“
  “瑞哥儿，瑞哥儿，你给我讲讲你这几年的故事呗“
  “不讲“
  “瑞哥儿，瑞哥儿你你看天上那个云彩云彩像不像一匹马？“
  “不像“
  “瑞哥儿，你能不能不说两个字？“
  “不能“
  “瑞哥儿，瑞哥儿“
  “邢毅，你不说能憋死嘛？“
  “能憋疯～“
  苏瑞觉得邢毅他爹把邢毅是不是关出毛病来了，这咋比话痨还话痨呢，苏瑞无奈的闭上眼沉思了一会。
  “你去找八叔玩去，别来烦我。“
  “我害怕“
  就这样，三个人，三匹马朝着下一个目的地私塾前进，只不过苏瑞身边多了一个话痨，总是会问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
  苏瑞是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苏瑞知道邢毅可能被憋坏了，邢毅自从那一次被逮回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难得出来了，自然逮着苏瑞说个不停，不把这几年的话补上，苏瑞觉得这邢大少爷是不会罢休的。
  苏瑞就在这种煎熬的时间度过了一天，看到远处私塾的轮廓。
  苏瑞心里不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个话痨终于可以消停一点了。
  私塾不是一片简单的院落，而是以一大片院落组成，风格跟演武堂差不多。
  也是以中间二层建筑为中心，然后周围大大小小的房子围绕，只不过周围房子不是普通的住宿院落，而是有大有小，高低不同。
  靠近私塾，不同于演武堂的那种肃杀之气，给苏瑞的感觉是一种耳目清新之感。
  心神方面更感觉到一股清澈之气在围绕，这让苏瑞感觉到非常的惊奇，要知道，肉体方面的锻炼相对来说是比较容易遇到的。
  但是心神方面却是可遇不可求的，肉体的强大在于力量速度，但心神方面却是主导这些力量的源头，强大的力量必须要有强大心神来控制。
  不然一个弱小的心神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十分的力度。
  苏瑞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尤其是经过铁匠村炉子里面那一顿猛烧。
  苏瑞感觉到自己肉体非常的强大，但却使不上力，就好像一个小孩面前放着一把神器，没有力气拿的动。
  私塾的已有人在门口已经恭候多时，看到苏瑞一行人便上前迎接，苏瑞等人下马。
  丈八跟苏瑞说了一声前面领头是私塾的大先生邹易，后面跟着的都是私塾的先生们。
  “哈哈，丈大教头莅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领头的大先生邹易一副好友远方来的语气。
  “行了，邹大先生，别在这跟我整这套了，我啥脾气你还不知道，跟我整这些文邹邹的，你不是对那啥弹琴。“丈八一脸嫌弃的说到。
  “莽夫。“邹易毫不客气的回答到，显然两个人是关系也是挺熟的。
  “这是方瑞，也是我家老祖宗让我带来见大夫子的，这是私塾的大先生邹易，之前带演武堂呆过，哼，注意点这货，心里黑着呢。“丈八给双方介绍着。
  最后不忘埋汰了一下邹易，话中让苏瑞听出这丈总教头可能以前在邹易面前吃过亏。
  可不是嘛，邹易走的就是智谋的路线，也是私塾一贯的方向，掐指头想想，一个心智多谋的谋士碰上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不是说丈八笨。
  丈八能活到十六岁自然不是傻子，其实丈八能活到十六，邹易在旁边出谋划策占据首功。
  如果说刘东是因为家族原因为主要原因跟丈八称兄道弟，那么邹易跟丈八就是生死兄弟了。
  “还有我，还有我，我叫邢毅，瑞哥儿的头号马仔。“邢大少爷蹦蹦跳跳的指着自我介绍。
  “邢公子“邹易朝着邢毅做了个揖手礼，因为邢毅是镇长的公子，在这个地方可是相当于太子啊，所以邹易不得不尊重。
  咱们得邢公子看着邹易行的礼数，不由的手脚有点慌乱。
  “人家是看着你爹的份上，没事。“苏瑞在邢毅脸跟前瞧瞧的说到，这才让邢毅脸色好了一点。
  邹易又满脸笑容的看像苏瑞，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下苏瑞。
  苏瑞看着在自己肆意打探又满脸微笑的邹易，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迎着邹易的笑容，苏瑞满脸尬色的行了一礼喊了一声“大先生“。
  在私塾乃至这片土地所有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夫子也只有一个大先生，就跟演武堂和铁匠村一样，只有一个大师傅，一个总教头和一个大匠工一个大匠头一样，主要还是尊称。
  撇开那几位“老不死“，他们就是这些“封地“的话事人，私塾有大先生一位，其余的先生们都不能叫大先生。
  苏瑞这些都是秦政教的，因为秦政这片土地基本上都去过，苏瑞因为懒，所以能不去的地方他打死都不会去，秦政教苏瑞碰见什么人应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大先生看到苏瑞行礼之后也纳闷这小子应该没有来过私塾啊，这礼节跟谁学的，但他也没问，反正不关他的事。
  “大夫子说了，苏瑞来了先带他到私塾转一转，然后明天再带去见他，你要是不想去，我就让人带着你去休息的地方先待会。“邹易跟丈八说到。
  “好！“丈八说完就跟着私塾的一个小书童去了休息的地方，邢毅自然不必说，肯定跟着苏瑞。
  “私塾是这片土地可以算是个书院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是教人技艺的地方，有为了生活养家糊口的，也有为了进塔做准备的，也有的是为了留在这里的。“邹易边走边跟苏瑞解释着。
  “私塾是有夫子殿，阵法堂，药斋以及天机院几个重要的地方组成，听名字你就大概能明白这几个地方大体是干什么的，前面是阵法堂，我领你进去看看。“邹易带着苏瑞走到一片院落，院落上写着阵法堂三个字，邹易推门而入。
  院落里面的先生跟学生看到大先生来了，起身喊了一声，行了一礼，然后在大先生的示意下便继续他们自己的事情。
  “阵法堂，教学生的就是阵法，阵法种类不同，有帮人修行的聚灵阵可以是阵中的灵气充裕，这个你们演武堂有，相信你也见识过。
  有结灵阵用于防御外物的，比如去后山打猎的猎人们。
  阵法小到一人可以摆阵，大到数百人千人万人组成的阵法，用法各不相同。“
  邹易一遍解释苏瑞一边思考，演武堂的聚灵阵他用过，就是时间太短，需要的材料也很珍贵。
  每次苏瑞都会暗暗不爽，别的阵法他就是前几天在镇长的手里他就见识过，大手一挥，就“隐形了“。
  让苏瑞心里向往了一下，这要是以后跟小姝姝以后在野外，看个风景，自己也来这么一手，美滋滋～
  就在苏瑞还在想着的时候，邢毅就把苏瑞拉回了神，人家大先生都走了，你还在这干嘛，苏瑞回过神，跟上邹易的步伐。
  “这是天机院，上听九天，下俯鬼域，看人生死，握掌乾坤。“邹易指着眼前的一片院落说到。
  “就是算卦的呗！“旁边的邢毅迫不及待的说到，邢毅刚说完，就被苏瑞瞪了回去，邢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无辜的眼神看着邹易，邹易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带着苏瑞进了天机院，
  “天机院，天之机密，犹天意，学的是玄学，虚无缥缈确又有证可寻的事情，小到刚才如邢公子可言街头为人算卦为生，也有为商人出谋划策当个谋士，大方面嘛就是在这片土地没有用武之地。”邹易罕见的有一股落寞的心情表现在语气当中。
  随后邹易带着苏瑞又去了药斋，主要方向就是出去之后再龙门镇当个大夫。
  苏瑞认识的杨老头据说就是从这里出去的，介绍完药斋以后三人变来到了私塾最大的一座院落夫子殿。
  “夫子殿，一层是先生们为学生们上课的地方，很简单的一些知识，最主要的还是教做人的道理，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会有些心性上的缺失。
  为了他们，也是为了这片土地，要让他们懂得生命存在意义，要让他们弥补那份缺失的心性也是夫子殿存在的价值。
  二楼是大夫子的起居，今天就不带你们去了，明天再带你们过去。“
  邹易带着苏瑞转完，天色已晚，便喊上丈八一起用了晚膳，吃饭的时候难免少不了酒，酒后邹易这位大先生跟苏瑞聊了很多。
  苏瑞从邹易的口中得知私塾也存在不比演武堂差的竞争，私塾的大先生以及先生们不像演武堂跟铁匠村“世袭“。
  因为大夫子没有后代，所以每一届的大先生跟先生们都是经过考核来确定下来的。
  私塾的学生夫子殿，阵法堂，天机院以及药斋的知识都要学习，因为私塾的不是“世袭“。
  所以很多不想进塔的人都会来尝试着争取这个名额，因为在这里当了先生就可以留在这里。
  大先生就是这么过来的，他不是被抛弃的孤儿，而是跟家里断绝关系的孩子，因为他的家里是兄弟两个。
  他因为不想让父母忍受分别之苦，所以跟家里断绝了关系，这样一来家里就剩下一个。
  这样的漏洞龙门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条件很苛刻，整个私塾的先生们就八个，大先生一个。
  每个人最起码可以担任先生四十多年，值得一提的是每当有年轻的学生觉得有能力可以挑战先生们，那么他就可以挑战。
  失败了要么进塔，要么继续等着回到家中等结果，先生要是失败了，娶亲生子的可以留下，没有的，那就进塔吧。
  所以每一位当上先生的就会赶快的娶妻生子，当然了，先生的考核大夫子肯定会把关的，如果有人想借机来寻找漏洞，那么大夫子不会对其客气的。
  历史上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过，但无一例外都不会逃不过大夫子的手心，就像铁匠村里要逃跑的老幺，莫名的就消失的消失，暴毙的暴毙。
  另一方面，当上先生的都不是庸才，因为每一名先生的考核都是四家里面的佼佼者。
  所以也是为了维护城镇，所以这条没有明令的规矩就这么一直存在着。
  私塾也是一个唯一有记载外面世界的地方，虽然是零星半点。
  但也可以让人无限瞎想，书中记载外面有一片广阔的大陆，有白雪皑皑的冰天雪地，有寸草不生的戈壁大荒，也有一望无际的波澜大海
  每当讲到这些地方，大先生就会讲的神采飞扬，他说他想当个军师，谋士，他想当一当指挥千军万马的滋味。
  他想感受一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只是可惜。
  苏瑞听到也会感觉到心潮澎湃，以前没听人讲过，但听到邹易说完以后本来想要出去的决心更大了。
  他想的是带着他的小姝姝在大草原上尽情的奔驰，他想寻到他的兄长去最高的峰顶体验一下会当凌绝顶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