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精壮的腹肌

  这一声变态叫得惊天动地的响。
  麒麟兽不忍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被震得耳朵碎掉。
  “你你你……”
  韩晓溪忙不迭起身,又摔倒在湿滑的地面上,后面就是台阶,玄墨本是担心韩晓溪会直接顺着台阶摔下去,这才伸手想要扶她。
  可没想到,韩晓溪后退两步,就在那摔下去的边界挪移。
  玄墨撤回手也不是,伸手也不是,两人就这般僵持着。
  “你后面……”
  玄墨沉声说道,由于黑袍遮面,韩晓溪看不清他面容,但还是回头望了一眼身后。
  可没想到就是这一个小动作,让她有些重心不稳,刹那就要从长长的阶梯上滚落下去。
  她的双手在空中乱抓,似是在寻找什么救命稻草,就这么直接拉住了玄墨的领口,狠狠的拽了一把。
  “啊——”
  这下可好,玄墨跟着她一同滚下去。
  地里咕噜……
  两人翻滚了好几圈才落地,玄墨大手护着她的头,身子也呈环抱式,紧紧的将她护在怀中,强力的控制让她无法挪动分毫。
  韩晓溪意外的没有感受到明显的疼痛,头紧紧的埋在黑色的衣袍里,似是这黑暗里有着温暖的味道。
  她就这么一直抓着他的领口,再加上刚刚的拉扯,硬是将黑色的衣袍扣子全部扯开,露出了精壮的身躯,刚硬的线条让韩晓溪面色绯然,不忍得还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身材真的绝了。
  这姿势如此暧昧,一旁的麒麟兽将视线看往别处,低着头紧紧憋着笑意。
  生怕自己笑出来就会变成可怕的麒麟粥,剁成八块还会加点孜然佐料。
  “不准备起来吗?”
  玄墨冷冷的声音略带嘶哑。
  “啊啊……你起来。”
  说着,韩晓溪一把将身上的玄墨推开!
  这嫌弃的样子,与刚刚紧紧抓着他衣衫的样子判若两人。
  说完,韩晓溪也忘了刚刚要找玄墨什么事,且掉头就走了。
  这慌乱的模样像是偷吃了蜜糖的孩子,脸儿红的像寿桃一般。
  麒麟兽侧着脸憋笑,看这场景真的是千年难得。
  这瓜也吃的好甜。
  玄墨起身将衣服随手系上,犹如浴袍一般,偏着头冷眼看着韩晓溪匆忙离去的身影。
  待她如小鸡叨米般挪移到大殿门口,才开口唤道。
  “你睡在我座上,就是为了摔在我身下?”
  ……
  韩晓溪的脸,腾就从脚趾红到了头顶,瞬间变成一只煮熟的螃蟹!
  她如马赛克一般,缓慢的转了身过来,才找回自己仅剩下的理智,说道。
  “我是……是为了辞职。”
  韩晓溪那红肿的双眼也几天未眠,玄墨也看得出她的憔悴。
  “辞职?”
  玄墨背手而立,缓步踏上了长殿阶梯,后在王座之上坐下,黑色的衣袍垂于地面。
  “对,我要辞职。因为我的错,对不起言霖部长,害得他出任务重伤。”
  韩晓溪低头诉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曾几时,她也是傲于整个地府的司判大人。
  做了千年的司判,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辞职。
  玄墨唇角微动,可还是不动声色,继续说道。
  “他伤势如何?”
  “至今未醒,还在籽儿那里医治。”
  “你为何不曾去找过他?”
  玄墨问出了自己一直心酸的问题,生怕得到不好的答案,他紧紧拽住了手里的衣角,但声音和面色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我已去了几次,可都被媗儿挡回,似是因为他不想见我。”
  韩晓溪低语着,豆大的一颗泪珠又从眼眶直接滚落地面,发出微微的“啪嗒”声响,与地面上的湿气混合在一起,染得石面微亮。
  “韩晓溪,辞职请求驳回,你必须好好照料言霖,同时也要与他寸步不离,切不可让奸人再得逞。”
  玄墨掷地有声的说着,心里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是。”韩晓溪漠然,既是夜王说的事,自然没有商量和更改的理由,她作为司判自然是知道这点。
  容不得她再一句反驳,但是她还有一个疑问。
  “夜王大人,请问你可知这世上,有什么法术可让灵力联通?我可使用他人灵力而不被反噬?”
  咳。
  玄墨一顿,告诉他是为了救韩晓溪吗。
  要告诉韩晓溪,是他以言霖的身份偷吻了她吗。
  照韩晓溪的脾气,可不是要把地府大殿都拆的粉碎。
  “本王不知。”
  “谢谢夜王大人,司判韩晓溪告退。”
  待韩晓溪走后,麒麟兽悄咪咪的蹭在玄墨脚边,玄墨将手放在他的肚子上,麒麟兽还欢乐的打了个滚。
  “夜王,你还要去办公务吗?”
  麒麟兽有些依依不舍,他已与玄墨相伴多年,很是不习惯玄墨这样久久不归。
  “是的,还有些事情要办,可能会久一点,你替我照料好地府,有事便用灵力唤我。”
  麒麟兽金黄色的眸光里划过一抹深意,但却没有让玄墨察觉。
  还是那般像猫而一样,用爪子蹭着玄墨,身上的毛发乌黑锃亮,展示着他作为上古凶兽的无上力量。
  可在夜王面前,却依旧是这般萌趣可爱。
  “好。”
  麒麟兽的真正回答,藏在心里。
  可能这次要让夜王失望了。
  韩晓溪回到籽儿那里,想去接言霖回去。
  籽儿挡在庭院里不让韩晓溪进去。
  “籽儿,我不想与你动手。”
  “他不想见你。”
  籽儿还是那句话,与韩晓溪说道。
  “我有夜王口谕,你区区一阶灵妖可违逆?”
  韩晓溪灿然笑道,眸光里已燃起可怕的织雾风暴,疯狂飞舞的白色弥漫了她的瞳孔,周身也绕起澎湃的光色,宛若无数法阵旋转缠绕一般。
  看得出,韩晓溪的灵力等级又变得更强了。
  “……”
  籽儿还是挡在韩晓溪的身前。
  “好,不知你这庭院里有多少灵药,我也不知我这织雾可毁掉多少。且毁一棵来看看?”
  韩晓溪伸出右手,将织雾汇聚至手心,翻转凝成白色光点,飞速射向一棵灵珠草。
  籽儿心疼的闭眼。
  转而韩晓溪又将一棵灵草打的枝零叶散。
  籽儿紧闭着双眼,听闻那萧瑟的风声,便已心痛到落泪。
  她照料多年才旺盛生长的药草,许多已是旷世难觅。
  可这都比不得言霖。
  韩晓溪知晓籽儿深爱于他,更是不愿如此。
  最后只得说道。
  “别为难我好吗?”韩晓溪退了一步,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将白色的织雾收敛于内,又言道:“你可知我灵力与言霖共体,我若过多使用灵力,将直接危害他的性命。”
  说罢于此,籽儿才缓缓的向身侧挪移了一步。
  示意韩晓溪可以过去。
  韩晓溪已走到籽儿身后时,籽儿又担忧的嘱咐了一句。
  “且不要使用太多灵力,待他修养好。灵药我放在桌上了,他还未清醒,但已不需要我再治疗,你可带他走。”
  韩晓溪听闻此言放心许多,已站在门前,又做了几番心理斗争,这才推门进来。
  韩晓溪发现言霖虚弱的躺在床上,她关切的走上前去,又将言霖用织雾护着,抬上了白玉马车。
  在白玉马车上,韩晓溪对着外面望神。
  没注意到,言霖偷偷瞄着一眼看她。
  韩晓溪似是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又转过头去看言霖。
  什么都没有发生,是自己的直觉错了吗?
  “嘶……好痛。”
  言霖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痛?是哪里痛?”
  韩晓溪伸手唤出织雾,却察觉不出丝毫的异样,还以为自己灵力出了问题。
  “这里……”
  言霖摁着自己的胸口。
  “这里?”
  韩晓溪伸手落在他坚实的胸口上,小手谨慎的处处按压,已然忘了她坚守的男女之别。
  “对,肚子痛。”
  到底是胸口痛?还是肚子痛?
  “肚子痛?肚子不在这里……”
  韩晓溪一头雾水,又转而抚摸他的小腹,坚实的腹肌凹凸有致,莫名想到了玄墨……
  这些男人的身材都如此之好?
  像是摸到烫手山药一般,韩晓溪立马将手抽了回来。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喝水。”
  “等下,等下到基地了。”
  韩晓溪急急忙忙的加快马车,到达基地之后,又谨慎的将他搬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样好方便照顾他。
  正如玄墨说的那样,寸步不离。
  “你等下,我去给你倒水。”
  韩晓溪连忙起身,却被言霖一把拉住了手,一个回身跌倒在他身侧。
  “倒水啊……”
  韩晓溪还在念念着自己的目标,却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她都在怀疑,到底谁是病人了?
  言霖用大掌捂住她的嘴,避免这张樱桃小口再吐出恼人的噪声。
  这样亲密的接触让韩晓溪有些不太适应,挣扎着想要抽身,却觉得察觉到了火热的异样。
  言霖黑色的衣衫过于轻薄,定是如此。
  韩晓溪如此安慰着自己,却又像是被言霖的眸光吸引一般,不自主的靠了过去。
  言霖也不自主的将大掌按上了她的后脑,让她必须看向自己。
  这样的控制像是连韩晓溪的呼吸也控制了一般,让人倍感压制,甚是不敢大喘气,这就快将自己憋死了。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