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无限伤心事,意念闯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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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有自己的感情。
他真的喜欢诸葛心月。
没有任何理由的喜欢。
他看着飘浮于空中的诸葛心月,一瞬间,脑海变成了一片空白;是那种未曾拥有、也不曾失去的空白;是那种没有天地、也没有自己的空白。
这种空白的状态很短暂,他很快便回过神来。
然后他愤恨起自己来,愤恨自己的冷漠,愤恨自己的无情;他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悲伤的。
但他没有悲伤,他感觉自己很冷静,很平静,平静得心中没有一点波澜。
他慢慢地朝诸葛心月走去,路过残破的大阵边沿时,他将能量耗尽的漆黑长箭捡了起来,走到诸葛心月身边时,他又将那火红的长弓收了起来,而后,他看了看悬浮于半空的太极图。
这太极图是诸葛心月的法器,他曾经弱小的时候,见识过太极图的威力。
但此时的太极图,没有诸葛心月的控制,不但变小了很多,而且散发的能量波动也变得很微弱,金银两色光芒像舞台剧场的灯光,笼罩着诸葛心月,让她悬浮于空中,不至于跌落尘埃,让她仿佛成了这片空间独有的女角。
诸葛心月的脸色很苍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给人的感觉却很平静,平静得就像睡着了一般。
唐柏伸手朝她的脸颊摸去,触手一片冰凉。
突然之间,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从他心头涌起,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很痛,跟针扎一样痛;他感觉到无比的孤寂,他感觉世界仿佛变成了永恒的黑暗。
时间如同静止了下来,只有悲伤在蔓延。
“喂,你是谁?”
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来人是一个年若四旬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衫,背扣着手,显得很悠闲。
但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很强大,全身好像在燃烧着火焰,散发着炙热的高温。
他独自一人,一步一步地朝着唐柏与诸葛心月走来。
唐柏对中年男的话仿若未闻,他只是安静的看着诸葛心月。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继续前走,在靠近唐柏两人丈远的距离时,唐柏终于回过头来。
然后,他手中的七神龙渊剑连剑带鞘突地朝中年男人的喉咙刺去。
没有道法,没有剑意,也没有招式,没有言语,也没有理由。
这一剑是那么的平凡,平凡偶像一个世俗武夫。
中年男子一愣,而后便感觉喉咙一阵疼痛,他突然发现自己呼吸很困难,他感觉喉咙有鲜血在不停地流淌,他想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声音。
他不明白这一剑是怎么刺中他的?他甚至不明白唐柏为何要杀他?
中年男子倒了下去,他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他的死亡没有正邪对立,没有恩怨情仇,有的只是命运的轨迹,劫数的安排,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方。
唐柏收回了手中的神剑,再未多看对方一眼。
他的手指轻轻地移动到了诸葛心月的眉心,那是诸葛心月的天宫所在,那是诸葛心月的灵魂所在。
他有些犹豫,有些恐惧。
他犹豫这一指下去,会给诸葛心月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他恐惧这一指下去,发现诸葛心月的灵魂已经寂灭。
未曾拥有,他却害怕失去。
渐渐地,他的眼神坚定起来,而后一指点下,意念伴着真元,往诸葛心月的眉心点去。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这也是一种极不尊重他人的行为。
因为这样,很容易损伤对方的灵魂,因为这样,很容易窃视他人的思想。
唐柏感觉自己的意念进入了一片灰暗的宇宙中,恒古冰冷的星球遍布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残破寂灭的气息在宇宙四方弥漫,没有生机,没有光明,没有活力,只有死气沉沉的寂灭。
这是诸葛心月的识海,那些灰暗的星球是诸葛心月的十万八千颗念头,如今没有了善恶美丑的之念,没有了贪求虚慕之念,没有恩怨是非之念,没有生死恐惧之念……她所有的念头都化成了一片死寂,与山石树木一般,无受想行识,无思无念。
唐柏有些慌乱,诸葛心月的情况比他想像中还要严重。
他的意念通过寂灭的识海,见到了通往诸葛心月天宫的大门。
无形大门散发着生命的波动,又夹杂着毁灭的力量;两种极端的力量,就像天地清浊一般,完美的融和在一起。
这便是天宫之门!
生命是灵魂的力量,毁灭是天宫抵挡外来意识的本源力量。如果要进入诸葛心月的天宫,唐柏的意念就要突破天宫之门夹杂的毁灭之力。
诸葛心月为引魂修士,对识海的修行与灵魂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唐柏不可企及的高度。
唐柏虽然修行了‘幻’之大道,也修行了《九阳经》,但面对诸葛心月识海的天宫大门,他依旧毫无办法。
而且他的意念一进入天宫之门,便只能承受,不能反抗。
一个没有灵魂主导的天宫之门,毁灭是一种本能的保护,一旦反抗,很有可能崩碎诸葛心月的天宫,到那个时候,就是诸葛心月命魂消散之时,就算诸天神佛,也无能为力。
唐柏没有犹豫,他的意念朝着诸葛心月的天宫之门撞去。
往来无阻,四方空荡,有五色神光自空中照射而下,神光中自有道法,似如烈日灼雪,不断消融唐柏的念头。
唐柏不能反抗,只能承受,如此不到半柱香的时候,他的念头便在神光中消失怠尽。
与此同时,唐柏的识海疼痛,清醒过来。
但他并未妥协,意念一动,念头又入诸葛心月识海,继续往天宫之门而去。
他必须要看到诸葛心月的命魂,只有如此,他才知道怎么救她。
只是天宫之门里的情景又有了变化,五彩神光已经消失,四面八方多了无数彩色沙粒;这些沙粒有大有小,形态各不相同,且光亮宛如水晶,仔细一瞧,里面又有光华潋滟,霞晕氤氲,变幻不定。
唐柏的念头一碰到这些沙粒,便如烈焰烧身,利刃刺骨,不消半个时辰,便化为了一阵青烟。
如此数次,他的意念皆未突破诸葛心月的天宫之门;那天宫之门的毁灭之力,总会化成不成情景,蕴含地风水火之力,将他念头湮灭,让他精神萎靡。
一时之间,他不免心烦意燥,得以深呼吸几次,又将《九阳经》的修行之法默运一遍,方将心态平静下来,思索破解之法。
而此时,又有人来。
来人是一个貌美的妇人,领着二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穿着凤阁的衣服,全身是血,跌跌撞撞地闯入了唐柏的视线,人未至,声音便已传来:“道友,烈阳宗突然攻击凤阁,望道友看在修仙脉,还请相助。”
而后,空中又有六七人飞来,领先的一个蓝衫男子嘴里吆喝道:“看郁香仙子,你们跑不掉,不如老老实实地随我们师兄弟回烈火宗,享受那男女之欢,岂不比修仙打座强。”
他话声刚落,便看到了唐柏,看到诸葛心月。
诸葛心月虽然衣衫褴褛,悬浮空中,却依然有一股冰凉高贵的气质。
那蓝衫男子正想口出戏言,不想身边的师弟突然惊叫一声,吓了他一跳;他不满地回头训道:“刘师弟,师尊说:山崩不分神,地裂不分心,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那叫刘师弟的男子指着唐柏的身前,叫道:“师……师叔。”
此时蓝衫男子也看到了地上的尸体,而后扬起了手中的长剑,指着唐柏道:“小子,张师叔是不是你杀的。”
唐柏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从他身边的人扫过,突然一动,如一阵风吹过,而后归于原地,又将目光转向了诸葛心月。
他的身后,有七道血箭喷出。
依旧没有道法,依旧没有理由。
七个人,直挻挻的倒了下去。
凤阁三个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唐柏,一时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唐柏也沒搭理她们,依旧在思考进入诸葛心月天宫的办法。
只是事关诸葛心月,他心中有了贪痴之念,智慧便有了阻碍,一时之间,哪能想到办法?不得以之下,只好重复先前试探。
他的念头再次进入了诸葛心月天宫之门,此时四方一片混沌,有地泉自天宫冒出,浊黄之水瞬间将他念头淹没;水中腐蚀之力,如同硫酸一般,让他念头消融。
就在他念头快要消散时,他福至心灵,突然观起前世所见的不动明王佛像。
一时之间,他身上的气息一变,变得宝相庄严,全身似有佛光笼罩。
他的身不动,口不动,意不动,任天崩地裂,沧海桑田,仿佛都不可撼动。
他的口、身、意成为了一体,他的念头,不仅是念头,而是他的意志。
他的意志慈悲坚固,散发金色的佛光,仿若万法不浸,不断地将四方浊水逼开,且不伤天宫之门分毫。
而后,天宫之门又生变,一时有烈火焚烧,一吋冰寒彻骨,一时雷电耀世,一时狂风如刀……
唐柏身心意一体,越是如此,他的意念越是坚固,佛光如光明普照,天宫之门一切毁灭之力,皆在佛光中消融。
不知不觉中,唐柏的念头突然感觉到一阵轻松,而后四周的毁灭之力消散一空,他看到了一个空灵的世界。
这方世界没有天,也没有地,只有一个透明的、赤裸的女子身影盘坐。
这道身影,便是诸葛心月的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