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情不知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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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极小,夹杂在鸟兽嘶吼声中,微不可闻。
此时,又有一条黑不溜秋的土狗闻着微细的声响从丛林中窜了出来,汪汪地叫了两声。
素琴惊醒了过来。
她发现躺在一处杂树林里,一动也不能动。
她试着运转真元,却发现全身真元干枯,元婴已陷入沉睡中,而且神魂受损严重,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而后她感觉到痛,身体与灵魂都在疼痛。
她咬紧了牙龈,默默承受着,她突然得,活着,真是一件让人辛苦又幸福的事情。
她想要坚持,但她的精神实在不堪,迷迷糊糊中,又晕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中,她仿佛又听到了一阵‘汪汪’的狗叫声,她仿佛看到一只黑不溜秋的野狗在她身边闻来闻去,她努力的睁开眼皮,发现身边确实有一条黑不溜秋的野狗。
若是平时,她定然不怕,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却是极端恐惧。
死并不可怕,她害怕的是死后尸体野狗吞食。
她不寒而栗,心脏因为紧张与恐惧揪成了一团,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紧张地看着身边的野狗,眼中充满了乞求。
这是一条很瘦小平常的野狗,但又让她感觉这条野狗很不平常,因为她从这条平常的野狗眼中看到了人性。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神魂受到了太严重的伤,才会有这种想法。
野狗见她醒来,‘汪汪’地叫了两声,而又后‘梭’地一声朝残破的树林中窜了出去。
素琴松了口气,冷静下来后她才发现手心手背全是冷汗,而后她又感觉右手有一股炙热的力量,突然涌入了自己的身体中,在体闪横冲直撞,炙热的高温,宛如岩浆在流淌,霸道至极。
这股炙热的力量让她很陌生,不是她的真元,却比她的真元更适合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是一种很罕见的体质,属于传说中的离火之体。
八卦之中,离为火,乃万火之源。
也正是这种体质,才让她在凤阁修行一日千里,成为了神秀宫的宫主。
凤以火为生,她修行的《凤凰神秀经》便是顶级的火属性功法,于是,她还断运行心法,想将这股霸道的火源导入丹田。
但她的神魂受伤实在太重,识海的意念微弱,根本导引不了这股霸道火源,无奈之下,她只好不了了之,任何这霸道的火源在体内横冲直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渐渐发现,体内的火源在缓慢地修复她的身体。
她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一句俗世的流传的俗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不是福运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右手手中的珠子肯定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而后她又想到了仙手中蕴含的火之大道。
她总感觉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那条黑不溜秋的野狗又出现了,狗嘴中叨着一棵火红的药草,而后放在她的身旁。
这是一棵迷阳草,是极热之药,可止疼痛,可通气血,这种草药只有凤阁周围才有,因为迷阳草需要吸引地热。
这种迷阳草,就算是极为历害的药师,也很难清楚迷阳草的药性,但这条野狗却知道,她可以确定了,这条狗真的开了灵智。
物开灵智为妖。
难道这条野狗是女大?
但她并没有在这土狗身上发现半点妖力的波动。
这让她很好奇。
女人一旦如奇,胆子就会很大。
素琴也是如此,她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土狗,仿佛要看到它的心里去。
野狗仿佛不好意思了一般,汪汪叫了两声,又‘梭’地一下,跑得不见了踪影。
素琴忍不住笑了,一笑就牵扯着身上的疼痛,她的脸又扭曲到了一起。
她又试着运行《凤凰神秀经》,但丹田的元婴毫无反应,她只能安静的躺着。
她很放松,她很少有如此放松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她只有在小时候放牛时才如此干过;自踏入修仙之门后,从开始时的小心谨慎,到后来的执而不舍,再到斩尽情义,一切恍然如梦,再回首,只觉大梦一场。
如此又过了四五天,那条野狗一直没有出现,而四周的蛇虫鼠蚁在她身上爬来爬去,让她害怕,让她难受至极,她突然怀念起那条野狗来。
她突然发现,一旦女人需要依靠时,哪怕是一条野狗,也是好的。
如此又过了好几天,她开始习惯了这些蛇虫鼠蚁在身体上爬来爬去,她想起曾经高傲端庄的自己,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的身体却是依旧不能动弹,但她的精神也不好,哭得久了,她仿佛又听了狗叫声。
但时间过了许久,四周又慢慢地变得安静起来,她期望出现的那条野狗并没有出现。
她的心也开始平静了下来,她的目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看到了宽广的天空上,看到了一群飞过的大雁,看到了一块巨大的红绫从天上飞过。
红绫上有人,也有狗,是那条黑不溜秋的野狗。
汪汪的狗叫声在她的耳边响起,惊走了在她身上攀爬的虫蚊,而后她到了一张俊雅的脸。
她知道他叫唐柏。
而后她的眼前又出现了几张脸孔,有男有女,有美有丑,甚至还有河婆的两个弟子。
她震惊了,她实在没想到一条野狗,竟能引来如此多的修者。
唐柏看到素琴时,也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实在无法将地上那个又脏又乱的女人与前些天遇见的素琴仙子联系在一起。
素琴仙子不仅是诸葛心月的师傅,更是一个合魂境的大能修士。
若他还未领悟《莲花经》的‘幻’之大道,像素琴仙子这种合魂境的修士、两根手指就能把他捏死,但如此历害的人物,此事竟受了如此重的伤,他们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他在素琴仙子的身上,感受到了微弱的大道之力,这大道之力散发着炙热的气息,这是火之大道。
许小三并没有感受到大道之力,但她担心欧阳红月与梁青他们,不由问道:“素琴仙子,我与师弟走后,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你为何将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
素琴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说完,她看了一眼徐彩凤与夏荷,却并未叫出她们的身份。
凰阁之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徐彩凤依旧走了出来,淡淡说道:“任何事情,等素琴仙子养好伤势再说。”说完,手中多了一颗绿色的丹药,亲自给素琴喂下后,又随手一扬,平地现出一张彩丝帷幕的秀床。
她小心地将素琴抱起,放于秀床之上,又放下秀床的四方帷幕,对阿吉与小陆道:”你俩过来,抬床去凤阁。”
阿吉道:“有没有酒,有酒老子就干。”
小陆也皱了皱眉头,道:“为何不是憨牛?”
若是平时,他们自然不敢如此,只是那仙手镇世时,天上之人蕴含大道的一吼,震伤了他的神魂,让他们天宫不稳,识海念头不能自控,最原始的本性便显现了出来。
不只是他俩,连宋春风与憨牛也是如此;原本风骚无比的小春风,变得比谁都正经起来;原本老实憨厚的憨牛变得比谁都精明;就连四少爷,也变得胆大至极,好几次挑畔唐柏,欲与唐柏分个高低。
这让人不得不感叹,人最真实的性格往往都被隐藏了在心里,而生活中的另一种性,都因为环境、事物、关系、利害、形成的一种混合的矛盾体。
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在生活,每个人都在做身不由己的事情,说着身不由的话。
唐柏理解他们,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但徐彩凤并不理解,而且,她的心情很不好,她心情不好时就想杀人,于是,她一掌便朝阿吉与小陆拍去。
这一掌强大至极,莫说两人还未修成金丹,就算两人金丹大成,在这一掌下也会拍成闪人泥。
眼看两人就要命丧徐彩凤的震怒之下,唐柏身形一晃,挡在了两人身前,随手一掌拍出,竟用出了世俗的武技,与徐彩凤的纤纤玉手碰撞在一起。
徐彩凤所有的力量仿佛都被唐柏导引去了另一个空间。
没有力量的碰撞,有的只是肌肤的碰触。
一瞬间,徐彩凤只觉得那温暖的手掌中,似有一股电流,从对方的掌心滴出,沿着自己的手臂蔓延,直入心房。
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酥酥麻麻,让她感觉身体所有的力量瞬间消失了一般,酸软无力;她所有的怒气、所有的语言、所有的心思都化成了一片空白。
唐柏收回了手掌,亦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在思考武技与道、与法、与术之间的关系,他隐约感觉,世俗的武技不仅仅是技巧那么简单,他隐隐觉得,世俗的武技境界,还隐藏着另一层难以言喻的奥秘。
夏荷与许小三都在静静的看着两人,身为女人,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徐彩凤与唐柏的心里变化。
两人都充满了担心。
夏荷是担心徐彩凤入情,因为徐彩凤的功法一旦入情,便没有回头的机会。
入情道,择一人自头,生两人,死二两,生不离,死不弃。
许小三却在担心唐柏,因为感觉到徐彩凤修行的是魔道功法,虽然她还未入真魔之境,但劫魔之道亦有无穷因果缠身,天地人三劫难逃。
两人见唐柏与徐彩凤失神的模样,都不住出声打扰,异口同声地道:“喂,你们怎么了?”
徐彩凤回过神来,想起刚才触电般的感觉,一颗心砰砰直跳,一抹红霞自脖颈升起,染红了两颊。
唐柏回过神来,却是皱起了眉头,如同前世读书时,遇到的数学难题,好不容易触发了灵感,却被人突然打断,心里好不难受。
看着两人情形,夏荷忍不住叹了口气,许小三忍不住松了口气。
此间情景,说来话长,却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光景。
而在唐柏身后的小陆与阿吉,见徐彩凤刚才竟出手杀自己,瞬间恶念丛生,不能自控,两人一左一右,就要向徐彩凤杀去。
唐柏一时头痛不已,迫不得已,只好将‘幻’字道纹散开,使两人瞬间陷入幻境之中。
与此同时,他突然发现,在这片残破的树林边源,竟然还有两个微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