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西凉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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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也不生气,微微道:“如此,在下也不强求,天高地远,有缘相见。”言罢,不待唐柏挽留,带着小敏转身就走,三两步消失在街口。
唐柏愣在当地,看了看手中的宝剑,又看了看两人消失的方向,茫然回的客栈之中,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却始终感情刚才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
他拿起宝剑仔细打量,发现剑鞘极为精美,是用一种带着香味的木料精雕细琢而成,其上木纹如同龙鳞,金丝相连,似金龙附体,极为贵气;剑柄柔软,泛着紫黑旧色,抽掉剑鞘,剑身却平淡无奇,边刃未开,如同直尺,与剑鞘相比,倒是两个极端。
若不是他人相赠,唐柏也不会将一柄平常宝剑放在心上。
但隐约中,他又感觉此剑应是不凡。
他将真元注入剑中,发现剑如深渊,深不可测,他的真元如水归大海,不起波澜;他用意念查看剑身,意念所至,剑身中空空蒙蒙,上无天,下无地,里面如一个鸿蒙未开的世界。
‘怪哉!怪哉!’
唐柏喃喃自语,随手耍了几个剑花,只觉剑随手走,如臂使唤,轻重实宜,不知不觉间,心生喜欢。
他左手中指弹剑,只闻’叮’地一声响,剑鸣清脆入,如珠盘落玉,清脆悦耳,让人舒心意爽,心生喜爱。
把玩一阵,欲将宝剑收入紫金戒中;但此剑极怪,丝毫不受意念所驱,他感觉剑身似有一股高贵的意志,不愿困于一个细小的空间。
无奈之下,唐柏只好将宝剑系于腰间,如同读书郞装B,倒不失风雅。
经此间事,他也无心在此停留,结了房钱,去街市买了匹毛驴代步,出了古雅城,抬头看天已黄昏,在毛驴屁股上拍一巴掌,任毛驴择向,漫无目的而去。
话说太子与小敏离开唐柏后,三两步消失于古雅城,再出现时,已是离古雅城百里外的晶河边,河边停着一条小船;任河水滔滔,小船稳于磐石。
操船的船夫是一个白发老道,河风极狂,吹拂老道须发飞扬,道袍呼呼作响,但此人毫无所感,盘坐船头,不动丝毫。
此人正是木道人,自地宫之变,太子出世,他与秦有道分开,跟随太子。
太子寡言,不善言辞,却极有主见,许多时候,他也猜不透太子心中所想。
正思索间,便见空中光华一闪,太子与小敏自空中落下。
木道人忙起身一礼,道:“公子,可见到小友否?”
他本不该问,但他与唐柏一见如故,心中亦想知道那个青年现今如何?
大祭师所选种莲之人,国师极乐传业之人,身上自有神奇独特之处。
太子笑了笑,并未回应,而是举步上了小船,道:“往东!”
木道人见太子不说,也不追问,真如船夫一般,抄起长篙于河中一点,船儿顺流而下,如离弦之箭,于河中穿波逐浪。
太子立于船头,看小船破浪迎风,山水如梭而过,又见暮烟四起,瞑色苍茫,明月初升,四周景色清冷,喃喃道:“山河变而日月在,吾之故土,家乡何处?”言罢,闭目不语,任星光如灯,舟行千万里;待黑暗远去,天边红霞落白,方睁开眼来,整个世界仿佛随着他的睁眼鲜活起来,他们眼前出现了船只,出现了城池,还有熙攘往来的人群。
山、水、城、地、人。
金、木、水、火、土。
太子开口道:“好地方!”
木道人捻指一算,也开口道:“不想凡俗之中,也有奇人。
原来此地名京子城,西凉国都,城高地阔,靠水背山,行运陆路,七通八达,曾有地师言:此地双龙拱卫,金珠之地,若建国都,可服四海,若聚气运,便生繁荣。
此地师姓李,死后葬于京子城外伏龙山;而后又遇天雷降世,暴雨倾盆,接连半年大雨,晶河水升,将伏龙山淹没;而后传闻,有龙吟震天,伏龙山化龙而去,待水退之后,伏龙山已成平地。
而后甲子,有李氏后人,平天下称帝,建西凉国,定国都于京子城,日渐强大,传帝位子孙十三世,由盛及衰,皇朝已呈腐朽之态。
现西凉帝君姓李,字龙渊,号太平皇,不惑之年,因酒色不忌,五毒俱有,又有术士为其炼丹,强行催发生机,身体已如朽木,近日风寒入侵,一病不起,金石无用,御医措手无策,只好广发张贴,赏重金,邀奇士。
太子三人弃船入城,见城池繁荣,百业俱兴,城中龙气升腾,地势开阔,太子不由开口道:“此处吾家。”说完,着小敏去龙门撕了皇榜。
有兵士前来,问明情由,闻三人乃奇人异士,可治太平皇之病症,不由以礼相待,呈信于皇城,又有大臣前来,领三人入皇宫之中。
太子信步游庭,观宫中殿宇布局,不时点头摇头,而后又道:“这李氏江山,有十三世之荣华,不无道理。”
领路大臣闻言,心中不喜,想要出言喝斥,却发现嘴巴怎么也张不开来;他心中惊恐,偏停了脚步,却发现身后三人已没了踪影,四周守卫,无动于衷,根本不曾发现有三人已闯入皇宫之中。
他想示警,但身如石雕,一动也不能动,有太监宫女从他身边走过,视他如透明空气,无人可见;瞬间,他明白那三人自是仙人妖怪一类,法术通天,只怕这皇宫之中,要生出大乱了。
李龙渊养病的地方是‘养心殿’,‘养心殿’位于深宫之中,自‘文华殿’过去,绕过后花园,又需经‘圣德殿’、‘天心殿’、‘正气殿’、‘披香殿’、’秀香宫’、‘凤来宫’、’妙成宫’后,经走廊凉亭,过十里金绫,可见‘养心殿’正门。
养心殿门前,守卫极严,有将军带领禁卫巡查,铠甲叮当作响,长枪闪烁寒光,宫女太监进出都凭令牌,搜查极严。
三人自正门隐身而入,直至‘养心殿’寝宫,方现出身来。
寝宫各角站立数名宫女,中间有一张大床,雕龙刻凤,象牙为柱,金玉点缀,绵纱为帐;床上躺有一人,气息微弱,脸色惨白,身如槁木,昏迷不醒。
此人正是西凉国皇帝李龙渊。
周围有数妇人陪床而坐,愁容满面,泪目而泣;又有须白老者,执金针,探脉象;有太监生炉火,调药膏。
床下跪有七八人,一身富贵,男女半数,不是皇子便是公主,平时贵不可言,此刻却不敢有半点逾礼。
三人凭空出现,众人皆惊,吓得大声叫喊,几个妇人更是歇斯底里,靠殿门的小太监尖着嗓子,朝着殿外叫道:“炳将军,来……来人,护……护驾。”
只是寝宫已被结界笼罩,任众人叫破喉咙,声音也传不到殿外。
一翻热闹,倒是惊醒了床上之人,只瞧他眼皮微颤,慢慢睁开眼来,又长嘘了口气,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太子三人,嘴巴张了张,而后断续道:“尔……尔等……是……是……是来为朕……治……”
这人气息极弱,一句话也说不完全,而后又呼吸急促,忍不住咳嗽了一阵,待身边的白发老者为其抚顺气息,方接着道:“尔等……是……咳咳咳……是来为朕冶病的奇人异士吗?”
见皇帝已醒转,屋中人似找到了主心骨,倒了安静了一些。
太子点了点头,道:“治病容易,需拿你江山来换。”
“大胆!”
床下跪着数人闻言,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怒目以视。
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在两者眼中皆是死罪。
生为帝皇之家,天生高高在上,更换江山,此事可是谋逆,当诛九族,五车分尸之罪。
于木道人而言,太子乃天帝之子,万物之尊,贵不可言。
如今一群蝼蚁,竟敢亵渎太子!罪无可恕。
他目光一冷,殿中温度急剧下降,就欲将众人处死,又见太子摇头,只好随手一挥,空间瞬间凝固,用术法定住众人神魂,以免这些蝼蚁冒犯太子。
李龙渊倒是无恙,见四方突然寂静无声,身边之人如木雕一般不能动不能言,知道三人乃当世奇人,心中对自己的病症又有了希望。他深吸了口气,强撑着精神,道:“还望三位出手,本皇感激不尽。”
太子不以为然,道:“李氏借地龙之气,享十三世至尊荣华,已将命格气数耗尽,再传子孙,只会绝了命数,断了后路。”
李龙渊看着太子三人,拼尽力气坐了起来,微弱道:“太祖有言,李氏十三朝,必有变数,即如此,这江山送你又何妨。”
说完,顺了顺气,又道:“不过你得了江山,需收本皇为徒,教本皇仙法。”
他虽然病入膏盲,但身为帝皇久矣,面对太子三人,丝毫不惧,气势不弱。
木道人眯了眯眼睛,一个蝼蚁,竟敢以如此态度与太子说话,若不是太子在此,早一巴掌将其拍死。
他不明白太子所想,在他看来,一个世俗国家,伸手可灭,何需如此‘礼下于人’。
太子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命格太弱,福源已尽,当不起本公子之徒。”说完,回转头来,对木道人道:“你将他收入门下,教他术法。”
木道人点了点头,而后出手在李龙渊身上连点数次,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豆大的丹药,弹入李龙渊口中,最后一掌拍出,击打在李龙渊的胸口位置,助他运行药力。
李龙渊浑身一震,张口吐出一口血来;血液漆黑如墨,散发让人恶心的腥臭之气。
李龙渊深吸了口气,只觉一股清凉的气流自小腹涌起,流转全身,舒爽至极,四肢百骸生出无穷力量,不由翻身而起,活动一阵身体,俯身偏拜:“多谢仙师。”
木道人看了看屋中众人,道:“你且将屋中之人安顿好,半月后,禅让帝位。”
李龙渊点了点头,还想说话,但屋中光华一闪,三人已消失不见。
屋中结界散去,众人清醒过来,发现李龙渊病已痊愈,变得生龙活虎,有人开心,有人失落,有人叫着夫君,有人叫着父皇,七嘴八舌,吵吵闹闹。
李龙渊眉头一皱,挥了挥手,道:“都出去吧。”
众人欲语还休,终不敢放肆,相继出了‘养心殿’。
李龙渊走到窗口,将窗门打开,仁立窗前,望着殿外,久久不语,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