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佛魔争锋,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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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柏的恶念被这股力量滋养,快速地壮大,很快便突破了一阳醒心与二阳开悟的压制;一时间,他如同分裂成了两个不同性格的人:时而是冷漠无情的真魔,时而是满脸慈悲的佛陀。
不知过多久,又有一股无与伦比的意识突然降临唐柏的识海中,化成无穷无尽的魔光,在他的识海中蔓延。
这是最为纯粹的魔意,蕴含着人性中所有的恶。
唐柏如同变了一个人,全身散发着朦胧的幽光,至强的威压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
他微微抬头,双眼冷漠地朝半空的绿色巨眼看去,两者之间,产生一种密不可分的联系。
绿色巨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碧玉般的光柱,将唐柏笼罩,光柱中,有无数符文涌现,不停地烙印在唐柏的身体里,在改变他的身体构造,让他的身体不断的变大,让他的力量不断叠加。
他的身体越变越高大,他的神情越来越狰狞,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而后‘呯’的一声,四周虚空崩碎,他身体散发出的无形力量,如同万千利刃,辐射四面八方,他身边的两个擂鼓大汉,被这股力量震飞,在半空碎成两团血雾。
‘吼’
巨大的音波轰鸣,古老的广场在音浪中不断爆炸,那些跪伏在广场上的怪人露出了惊恐之色,伴着绝望的眼神,在音波中化成一团团绿色的光雾。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连死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喔’
缠绕在石柱上的蟒蛇,看向空荡荡的广场,脸上充满了疯狂,瞬间将精血、肉身、灵魂献祭,冥冥中,有一股远古的神秘力量,穿越时空降临,化成一声简单古怪的音调,短促而有韵律,如清晨的公鸡打鸣,极为嘹亮。
蟒蛇与石柱炸开,形成一个拳头大的红色光团,冲向了高空那巨大的绿色的眼睛,爆发开来,化成无穷无尽的红光,将原本的绿光驱离,如熊熊燃烧的火焰,散发灼热的高温。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世界听不到了任何声音,巨大的能量炸开,白绿两股不同的光混杂,辐射四方,摧毁一切。
天地崩溃,那绿色的眼睛被一股无可阻挡的力量分裂,由一化二,由二化四,由四化八,眨眼间化成了上千只眼睛。
这些眼睛蕴含着各种不同的负面情绪,每一只眼睛中的情绪都截然不同,每一只眼睛都散发出了无穷的魔光。
千只眼,代表着千种魔性。
唐柏双眼冷漠,一步踏出,祭台四分五裂,身形一动,冲向高空,随手一挥,上千中眼睛如飞蛾扑火一般,直往他眉心而来。
一只只眼睛化成不同的情绪,冲入他的天宫,冲击他的灵魂,让他的命魂魂沐浴在无穷的魔光中。
他的命魂伴着魔光分裂,分裂成上千份魂灵,每一份魂灵都蕴含着一道淡淡的虚影。
与此同时,他的识海漆黑一片,意识完全被魔念所控,他心中有无数情绪涌现,命魂所化的虚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
千份魂灵,千尊魔王,每一尊魔王都发出巨大的魔音,每一尊魔王都捏着不同的印诀,每一个印诀,都发出隐晦难明的道音。
魔与道合。
唐柏的魂灵又开始融合,每融合一份魂灵,他的命魂就多一份魔性,上千份魔性融合在一起,他的命魂仿佛成了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魔神。
他的头顶长出了一只长长的独角,独角上布满了螺纹,冲天而起,似要将苍穹刺破;他的眉心长出一个大大的肉瘤,从中现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血痕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迸发出来,仿佛要长出一只眼睛,连他眉心的钟印,都快要被血痕撕裂。
‘咚’
有钟声响声,铜钟在唐柏的识海显现,天地瞬间寂静无声,无量佛光普照,铜钟化成铭文,钻入天宫中。
梵音从虚无中响起,禅唱与钟声相合,宏大、浩然、纯正,充满着渡人苦海的悲悯。
刹那间,佛光魔光纠缠,铭文烙印于唐柏的命魂,两股力量相争,也在魔灭唐柏残存的意识。
唐柏的眉心,时而显现一道血色的裂缝,露出一只充满着邪恶的眼睛,激射出绿色的光芒,里面包含了无穷欲念,似有千万神魔在绿光中飞舞;时而显现一口铜钟,散发无穷金光,光芒庄严神圣,让人心生挚诚,不敢亵渎;金光中有万千佛陀闭目而坐,口诵佛经,化成朵朵金莲,伴着异香融入唐柏的命魂之中。
佛与魔,两种力量展现得淋漓尽致,就像将人性的阴暗与善良不断放大,两种性格不断融合,又不断排斥。
时而如魔,时而成佛,唐柏识海中的念头,成了两个不同的阵营,一面是永恒的黑夜,漆黑一片;一面是悬挂高空的烈日,至阳至圣。
他的本身的意识却处于一片混浊中,他的身体在不断的膨胀,如天地间最伟大的巨人,直至将所处天空撑爆,将大地崩碎,像打碎了一面镜子,露出了一片新的天地,他晕死了过去。
这新的天地是一片灼热的无边的沙漠。
漫漫黄沙随风卷起,遮天盖地;高空的太阳永恒不动,如天地铜炉,喷洒无穷的太阳真炎,炙烤着大地。
大地如炉,黄沙如火,不断燃烧,将空气都燃烧得扭曲。
遥远的天际,一群的火狼在黄沙中奔驰,红色的毛发飞扬,像火海中涌起一波又一波的火焰波浪。
‘哦呜’
沉闷的吼声彼此起伏,它们发现了猎物,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那是一具巨大的身体,如太古巨人,横躺在漫天的黄沙中,如同一道横横在沙漠中的山岭。
砰,砰,砰……
无数火狼被无穷的力量炸开,化成一团团血雾,化成粒子般的血珠,飘浮于半空。
在这个巨人的周围,空间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扭曲,任何靠近他身边的生物,都会被这股力量压碎。
火狼惊恐的后退,它们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命运的压迫,这种压迫让它们胆颤,让它们惊恐绝望。
这种恐惧绝望的情绪就像一根根无形的丝线,与唐柏联系在一起,滋养着识海中的魔性念头。
血气、恐惧本就是魔性,当魔性压倒佛性,唐柏身上的气息就越来越邪恶,他体内煞气大盛,化成无形的纹波,往四方蔓延,像一阵刮过沙漠的狂风,将成千上万的火狼覆盖、分解。
火狼消失一空,而在唐柏的周围,多了一团团鲜红的血雾。
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
时间无息,转眼就是三十年,唐柏一直没有醒来,而他所在的地方,却成了这片沙漠的禁地;任何闯入他身边的生物,都被周围的诡异力量碾碎,溶入了血雾中。
血雾越变越大,如同飘浮在沙漠中的红云,鲜艳、诡异。
这三十年时间,唐柏的终于苏醒了一缕自己意识,只是这缕意识极为弱小,似一个幼稚的孩子,迷迷糊糊,懵懵懂懂,面对两股至强的意志,如同怒海小舟,似蝼蚁在面对神祇,胆颤心惊,不敢有丝毫动作。
慢慢的,这缕意识开始习惯这两股至强的意志,他想起了自己是谁,他试着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卷入了两股力量的边源,瞬间被磨灭。
如此又过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他体外的红雾越发庞大,但他的身体却在收缩,连头顶的独角,也变得模糊,皮肤上浮现黑金两种颜色的杂乱符文,时而魔,时而佛。
而在他的天宫,绿色的巨眼与铜钟不断消耗,对他的本能意识压制减弱,让他的命魂中又苏醒了一缕意识。
这一次他并没有冲动,思考如何破局,他试着修行《九阳经》,欲壮大一阳醒心之念与二阳开悟之念。
醒心念可以保持本心,心不自迷;开悟念开启智慧,明了因果。
但他忘了《九阳经》乃佛家法门,万宗归流,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就被无量的金光笼罩,在庄严浩大的经声中同化,他的意识又陷入了长久的混浊之中。
日月无时,岁月在这片沙漠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沙漠刮起了风,风将黄沙卷起,朝天空飞旋而起,似一条条黄龙在沙海中飞腾,席卷一切。
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沙尘暴,满天的黄沙飞起,黄朦朦一片。
沙尘暴持续的时间想当长,在这场风暴中,高陵成了沙谷,平地成了山峦,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将沙漠当成了玩具,捏成不同的模型。
沙尘暴蔓延到了唐柏所在的地方,被无形的力量挡住,一条条‘黄龙’在这股力量下崩碎。
黄沙堆积,越积越高,越积越多,慢慢的将唐柏淹没在沙海中,凸起的沙堆,像一座巨大的坟墓;直至风沙散尽,沙漠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火鸦在天空飞驰,毒蝎子在沙层中钻来钻去,火狼在沙海中奔驰……
唐柏的出现,在这片存在了无尽岁月的沙漠中,就像某个春天开放的一朵平常的花朵,花谢后了无痕迹。
一晃百年,这百年来,唐柏意识苏醒得越来越频繁,但不管用什么办法,苏醒的意识都会被佛、魔的意志磨灭。
他曾试着默诵《莲花经》,但体内的莲子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意识与莲子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
他试着将意识凝聚一柄剑,欲将两股强大的意志斩开。
这无疑是蝼蚁的撼树。
但他并未放弃,他的意识无数次毁灭后,他从两种对立的意志中摸到了一丝‘道分阴阳’的变化,摸到了一丝’天机现’的道意。
这一丝变化与道意仿佛为他打了一扇门,看到另一片天地。
当他的意识再次苏醒后,他陷入了剑道的感悟中,他忘了天和地,忘了世间一切,甚至连自己都忘记了。
他的意识化成了天,化成了地,化成水,化成火,化成太阴,化成太阳,化成了魔,化成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