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屁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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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虚空金光万道。四方氤氲瑞霭,幢幡宝盖、异宝仙花,有佛殿自虚空生,金壁辉煌,散发光芒,祥和庄严。
四极生四山,山不知高,不知大。
西方西极山,已端坐诸多佛陀、罗汉、佛门金刚,他(她)们手执佛礼,道一声佛祖。
南方南极山盘膝诸多揭帝、菩萨、护法伽蓝,他(她)们亦手执佛礼,说一声慈悲。
北方北极山有二十亿恒河世界信徒,他(她)沐浴焚香,跪拜聆听。
东方东极山有大道观客,亦朝佛祖礼敬,不敢逾越。
佛祖端坐莲台,可远观而不可近视,可敬仰而不可亵渎,知其名而不知相。
莲台之上,佛化众生,时而壮年,时而少女,时而耄耋老者,时而无知稚子,时而耕地农夫,时而富贵老爷……
有佛音弥漫,有天花乱坠,有金莲地涌,有春风吹拂,有夏雨微凉,有秋之庄严,有冬之肃穆。
佛音无常,妙说万法,花香沁人心,无生了性玄。让人醍醐灌顶,心生智慧,明大道,衍天机,知法门,生术数。
佛曰:“众生从无始际,生出恩爱贪欲,因果纠缠,有八苦,有八乐,有八忧,有八情,故无法摆脱命运,坠落轮回。”
再曰:“众生性命当固,戒淫欲而正性命,舍诸欲而除憎爱,空明无物,以清净心开悟,于般若中而达彼岸。”
众佛听闻妙音,似饮甘泉,如痴如醉,正沉浸于佛理妙法之中,突然,天地之间,有钟声响起,有时间倒卷、乾坤震荡之势。
众生有感,可见一日之始,万物之初。
此钟蕴含时间之道,世间宝物,有时间倒卷之威,莫过于佛祖之宝:晨钟。
大能之士皆惊,钟响为何?
佛祖闻声,便停经显笑,目光远眺;在其眼眸之中,可见一道身影,立于广场之上,眉心钟印散发金光,一动不动,已入定中。
佛祖转首,又朝东方望去,眼中时光流逝,情景变化,眼眸中又现出一座普通道观,白墙青瓦,立于虚无之中。
随即,道门打开,从中走出一位年青道士。
道士相貌奇特,若说丑,仔细瞧了,世间无任何人物比他美;若说美,又不见他比谁俊俏;只道一声平凡,正是恰如其分。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双眼,他的眼中只有黑色,仿佛是无尽的深渊,能吞噬世间所有的光。
他身着简朴青色道袍,头上用根树枝随意绑了个道髻,手里拿着个紫葫芦,一幅睡眼松松的模样,嘴里喃喃自语道:“清虚得自在,酒梦游乾坤,世间三千道,皆在吾掌中。”说完,打开紫葫芦,饮一口酒,随后喷出,于虚空中生出地、风、水、火,仿若天地混沌,无法无天。
与此同时,人与道观于虚空消失,亦于佛祖眼眸中消失。
佛祖归于本相,而后一念生万念,万念化成无穷念,念生万物生,万物皆在其意念中生生不息。
弹指瞬间,念动万年。
万物尽,无穷念头归一。
佛祖眼中又化出一个女子,清冷纯洁,不沾因果,心无定性,无善无恶。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于神庙得到暮鼓的韩采儿。
佛祖忽道:“大善!”又道:“佛法无边,回头是岸。”而后一指轻弹,无边法力化成一个符文,直往唐柏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唐柏,正处于巨大的喜悦之中。
当丹田的莲子不再吸收大地的本源母气,那些自脚底涌入的本源母气聚于他的丹田之中,又随着真远运行,流转百脉,正在滋养他的体魄,修复体内的伤势。
此时他就像一颗大树,根须深埋于大地之中,吸收着大地中的能量,不断强大自己。
蕴育万物的本源母气,蕴含着一切生命的生机能量,对人的身体有强大的修复能力,他的身体,如干裂的田地注入了新泉,他的伤势在快速的愈合。
唐柏忍不住呻吟起来,只觉了身上的重压一轻,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说不出地轻松快乐。
正当他沉浸于这种轻松快乐的感觉时,自天际突地飞来一个金色的符文。
这符文的速度太快,又有大道规则之力,故无人可见,无人可以感知。
直至落入唐柏的身体中,直至符文被唐柏眉心的钟印吸收,唐柏才隐约感觉身体里多了点东西。
他内视一遍,又什么也没发现,正疑惑时,眉心的钟印又闪烁金光,识海中又响钟声。”当,当,当……”
钟响九声,唐柏又见到了极乐佛,于遥远的虚空之中,端坐于金莲之上,正对着自己微笑。
唐柏莫名的生出欢喜之心、亲近之感。
他的灵魂被牵引,牵引到了无穷大的佛国之中,他听到了讲经声,讲’根本性离,毕竟寂灭’,讲’诸相非相,云空不空’,讲’有情无情.一切人法’……
恍恍惚惚,佛音贯耳,似懂非懂。
如此过了七日时间,唐柏又到了见极乐佛祖,只闻他道:“诸法皆缘,万般因果。”说完,衣袖轻拂,唐柏的灵魂归位,回过神来。
再回味,只觉一切如梦如幻,似真非真。
广场之上,唐柏伫立不动,总觉得发生的一切,必有因由。
他忍不住伸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一时之间,心乱至极,心灵又若尘埃。而后心惊,自修行《九阳经》以来,心静无波,不想又起波澜。如此看来,那极乐佛与眉心的钟印,已成自己心魔。
他又修行了许久《九阳经》,直到识海至阳之念金光大放,念头通达,方才吁了口气。
而后回过神来,脑中灵感一闪,脑中浮现《巫体大法》的修行之法,将欧阳红玉与那皮卷上的内容结合一起,相互贯通,露出的了然大悟的表情。
他突然明白,巫体大法并不要挖坑将自己深深的埋在地底,而真正的修行之法,是与大地凝为一体。
第一层修行应该是感悟大地之力,冥想大地,以筋、骨、皮、肉冥想土、石、矿、藏……
此法可以说之为冥,冥思,冥想,冥化。
第二层才是炼穴,引大地本源之力凝炼身体。
这哪里是什么魔门功法,这是堂堂正正、煌煌大气的炼体功法。
他闭上双眼,沉吟少许时间,又往前走了三步。
压力如约而至,却沒有了以往力不从心之感,只觉身体被束缚,放不开手脚。
与此同时,他感觉从脚底涌入身体的大地母气变强了,仿佛越靠近高塔,那本源之气就越浓郁。
他想也沒想,又往广场之上连走五步。
这五步距离,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天堑,但唐柏走得轻松至极。
地底的本源母气越发磅礴,唐柏仿佛看到地底隐藏着一片土黄色的海洋。
与此同时,他感觉身体与大地成为了一体,这诡异的广场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份。
他能清晰的扑捕到广场的规则,但当他去感受广场中央的高塔时,那高塔从他的感知中消失了,化成了一团洁白光。
这是一种十分诡异的场景,高塔明明耸立在眼前,唐柏却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唐柏心生好奇,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走了两步,他才发现这广场的重力对他来说已极其弱小,但规则的感悟却非常的清晰。
而唐柏身后的晁田,完全落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唐柏这些天的表现,全落在他的眼里。自从唐柏吞了几粒丹药后,如同变一个人,广场的重力与规则仿佛根本影响不了他。
晁田沉吟的少许时间,而后落出了凶狠的表情,手中也多个瓷瓶,倒出二颗血红色的丹药,一颗足有龙眼大眼,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咬了咬牙,一口将二粒丹药服下,而后整个人像一个膨胀的气球,越变越大,看起来像一个人形巨兽。
他的肌肉不断鼓胀,一根根青筋像扎在地表的树根,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他的体内传出轰鸣声,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撑爆他的身体。
他如同巨兽一般,大吼一声,顶着巨大的压力,连走了十三步,竟然超过了黑风岛岛主昆桑;他本还想再进一步,但内外两股巨力仿佛要将他的身体压爆,肺腑的浊气被无形的挤压,化成一窜长长的臭屁之声排出。
压力,当空气密集于一点,重力便成倍增加。
而他身后的昆桑,本就承受到了极点,而后他发现有人超越了自己,正不高兴时,他就听到一窜长长的古怪的声音。
一股奇臭无比的空气弥漫开来,四周的空气改变了密度,变得更加粘稠紧密,变得更加沉重。
他承受的能力本就到了极限,就像一个人本来只能挑一百斤重的担子,突然将担子加到一百零一斤。
这一斤就成了压倒他最后的一稻草。
此时的昆桑也是如此,晁田的一连窜臭屁,也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法形容的重力压将下来,直接将昆桑压倒在地,四周的重力排山倒海朝他碾来,将他体内胸腔之中的浊气压出,让他感觉自己的肛门处似吹起了号角。
昆桑终于明白,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