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残破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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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大部分的建材都已经坍塌,地面上裂开一道道长长的缝隙,虽然经过无数年的沉淀变得十分的自然,但一眼瞧去,还是像个无情的怪兽张开着血盆大口,仿佛随时吞噬着生命,显出它狰狞的面孔。
布满了灰尘的残垣断壁之上,盘绕着一些红黑色的植被,空旷的地方长着一些像剑形的古怪草木,连绵一片,也不知长了多少年,足有人高。在这些草木的边源,还有着一个不大的污泥潭,污泥潭中的水草像大树一般,一簇簇的都伸出了水面。
回想起先前那诡异的黑藤,唐柏对这些植被十分的小心警惕。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他就在一些浓密的植被之中看到了一些残缺的骨骸,有人有兽,残缺不全,仿佛经过岁月的洗礼,让骨骼变得得更加的惨白,白的渗人。恍惚之间,让人感觉所有的生灵都似生活在时间的坟墓里,在岁月之中腐烂,化成枯骨一般。
这是一座充满着异类生机的残城,单调的红色植物与黑色的藤蔓纠缠在一起,仿佛繁华过后的冷寂,散发着让人绝望的气息。
唐柏深深的吸了口气,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小心的挪动着脚步;他感觉到这光明城中有着一股古怪的气机,凝而不散,聚而不放。
他开启了透视之眼;城中一切都是在他眼中分解,分解成不同颜色的粒子,他发现四周的天空到处都存在着许多古怪的能量,这些能量极其愽杂,却又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特异的磁场,在城内的中央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缺口;像一个巨大的圆环,笼罩着这座不知废弃了多少年的城池。
而城内中央广场,有着一栋如同高塔般的建筑,其上有一个巨大的形似‘十’字的符文,远远望去,十字符文之上似有淡淡的亮光闪动。
唐柏一怔,心中微动,暗道:“难道这城中还有阵法?”
眼看天色渐黑,唐柏沿着自己选好的路径走去;一路上虽是惊心胆颤,小心的计算着每一步的安危,但兜兜转转后,终是走到城中广场,仰望着广场中的高塔。
广场一个有足球场大大,广场上铺着有如玉石一般的白色地砖,上面没有任何植被,更不见任何生灵,就连灰尘都没有,仿佛无数年来,有人在不停的擦洗,让这片广场保持着如玉一般的洁净。
高塔保存十分完好,建有七层,分八角,以白石为砖,琉璃为瓦,白石之上雕刻着似是文字又是符咒的花纹,由下往上逐渐收缩,形如锥体;塔顶之上的十字符文,迷漫着极其古怪的能量。
广场高塔,完美的融合在起。
唐柏感觉不到广场的危险,相反,他从塔顶的十字符文上感觉一股另类的生机。这股生机与草木生灵散发出来的勃勃的生机不同,似是一种非常特别非常纯粹的物质。
唐柏犹豫了一下,最终迈开的双脚,上前走一步。
恍惚间,他感觉塔尖之上的十字符文亮光一闪,接着白石之上的花纹仿佛变亮了一些,广场上的空间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似有上百斤的力量突然压在他的身上,引动着他体内的伤势,让他感觉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而后他隐隐的感觉这里的规则与外面的规则有些不同。
唐柏没想到仅仅一步之遥,却如同踏进了两个世界。
他咬了咬牙,忍住身体的疼痛,又往前走了三步。
他只觉每走一步,身上的重力就叠加了一层,仿佛身上压着一块千斤重的巨石;但脑海却又十分清醒,如有一股清泉,在洗涤他的心灵,让他的心灵纯洁,念头通达,智慧升华,以往一些想不透的事情、修行的难题,总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方向,似乎只要他再往前走,就能顿悟困扰着他的各种问题。
于是,唐柏运行起了巫体大法,又连走了五步。他倒要看看,这里的重力会达到什么程度,这里的规则能达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无形的力量越发沉重,仿佛空气粒子变成了一颗颗铁珠,来自四面八方的重力压在唐柏身上,让他仿佛进入了地底深处,承受着地力的挤压;而他丹田的’莲子’,’血、阴’两字经文,散发着血气与阴气,导入他身体的各处,随着巫体大法的运行,竟在修复他的身体。
这里竟是一个练行巫体大法的绝佳场所。
但这里的规则影响下,他识海之血煞之气与阴煞之气开始疯狂的扩散,不断的在撼动他的心神意志,欲控制他的心,控制他的思想,将他变成一个行尸走肉般的煞物真魔。
在这片广场,唐柏虽然有信心将自己的体魄修练得更加强大,但他根本控制不了识海的煞气念头。
这里的规则就像一个无形的放大镜,将所有有形的、无形的力量都无穷的放大。
仅仅眨眼的功夫,唐柏的身上的气质已经改变,变得非常的阴冷,不带任何的情感,全身散发着暴戾无情的煞气,连四周的空度也似变得阴冷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双眼变得血红,连眼瞳也如同两颗红色的宝石,散着着妖异的邪光。
唐柏忙道了声不好,他原本修行《九阳经》后,识海修得一阳醒心之念,可保心不自迷,虽然不能压制识海之中的两股煞气,但至少可以保持平衡。
但先前一战,一阳之念被木雕中的佛陀消耗吞噬,此时心难自控,根本压制不了识海中的煞念。
就在心神快被两股煞气控制时,唐柏咬了一下舌尖,借着钻心的痛疼保持清醒,慌忙地从紫金戒中拿出一个瓷瓶,从中倒了一颗碧绿的丹药,一口服下;而后只觉心中渐渐清明,识海之中,借助丹药的药力强行压制两股煞气念头。
他松了口气,在这种危机层层的地方,他需要头脑保持清醒,绝不能入魔被控。
他果断的退出了这座诡异的白石广场,而后拼着消耗自己的精神力量,开启透视之眼,在废墟内找到一间安全的、保存较为完整的屋子。
屋内还有一些还算完整的石器,不知摆放了多久,上面全是厚厚的灰尘;但此时他根本来不急细看,随手一挥,真元涌动,如一阵无形的龙卷风,将一些坍塌的碎石灰尘全部卷起,扔进了屋外的院墙之中,清理出一小块空地。然后安静的盘膝膝而坐,从紫金戒子中拿着那个破裂的木雕,将后面的《九阳经》又研读了一遍,而后凝神静气,开始修练起来。
这一修练就是七天,唐柏仿佛化成了一个石雕,一动不动;但他的气质在改变,他身上的佛韵在一天天地增加,从一个满身煞气的人慢慢的转变成一个一心诵经向善的比丘。
与此同时,他丹田的‘莲子’在慢慢的吸收着四周的生机,不但弥补他身体所需的消耗,而且在缓慢的修复他身体的伤势。
如此又过去了一个多月,天气仿佛变热了起来,而唐柏也变成了一个以慈悲为怀、悲悯众生的佛陀;在他的识海中,似有一颗炎热的星球,在不断的变大变强,完全抵挡了识海的两股煞气之念。
唐柏静静的体悟着一阳之念的至阳之意,他感觉似乎只要一个契机,一阳之念就能像挣破黑暗的朝阳,散出无穷的光与热,散发出真正的至阳之意。
唐柏停止了修练,他并未找到突破的契机。
但他并未起身,而是继续盘坐于地,静静的感受着心灵的宁静。
《九阳经》的一阳醒心,本就是凝神静气修心法门,若心不自迷,就必须古井无波,不受外物所扰,方可将一阳之境修行成功,再以至阳之意保守本心,便可以挡抵诸多阴邪煞气,不为其所控,失了自我。
唐柏也知道,一阳醒心开始时进展较快,但终需要水滴石穿般修行,才会真正大成;这让他想到了世俗武技的匠人之境,两者修行有可通之处;似是万丈高楼之基石,基石越是牢固,将来的成就会越强大。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唐柏随手一挥,地上突然多出一大堆东西,包括他从阴灵山脉中买的符咒,丹药,法器,大衍宗发放的精米,修行功法,晶石,还有从别人手中得来的各种战利品,全都出现在这小小的屋中。他将一些常用的东西分门别类后,又将其收入了戒子中,地上只剩下一个玉琢,一根黑藤,一个木雕,一根绳索,一个盾牌,还有一个紫金色的布袋子。
他看了看玉琢,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本是大衍塔中得到的法器,但他却不知道怎么祭炼。香老曾说过,祭炼可分为祭与炼,祭是通过血为引,付以诚心,与所祭之物通之以灵,久以时日,以达到随心所控、物为己用之法;但这都是相对一些比较低级的法器。
他曾看过修行详解,知道许多法器、丹器或更高级别的器物,都刻有独特的符文阵法,而这些器物,想要物为己用就需要自己炼化。这也是祭炼中炼。
只可惜,他不但修行时日短暂,而且在大衍宗也是可有可无的普通弟子而以;根本不知道炼化之法。
他叹了口气,极不情愿的将玉琢收入了紫金戒中,而后又拿起了黑藤。
这黑藤足有一二丈长短,一圈圈的绕在一起,就像一卷漆黑的绳索;如果不是见过它的威力,摸在手中,感觉与一些山野中的藤条没什么两样。
唐柏犹豫了一会,还是中将食指咬破,试着滴向一滴鲜血在黑藤之上,只见鲜血一落其上,瞬间就被黑藤吸收了个干净。
他不由轻‘咦’了一声,显得有些惊奇。
他开始并不认为这黑藤是法宝,只是看它曾经威力绝伦,才顺手捡了起来,此时看来,说不定会是个意外之喜。
他平静了心情,又滴了一滴血,又被那黑藤吸收后,他终于落出了笑脸,只要能祭,说不定以后又多了一个保命的手段;他高兴的将藤条收入了紫金戒中,因为祭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需要长时间的祭才能成功。
接着他又试了木雕,绳索,盾牌,但都未成功,直至最后鲜血滴在紫金色的布袋子上时,血迹瞬间就被布袋子吸收了,他笑了起来,总算又多了个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