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知己一人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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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矛盾的,她的内心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冷漠,她只习惯了世人冷漠眼光,便冷漠的与这个世界打交道而以。
人,太复杂!她,太孤单!
但现在她感觉自己变了,这种变化让她有欢喜,又让她措手不及。
也许是她自己认同他的某些观点,也许是觉得他做人尚有几份真诚;最后她轻叹口气,而后又自言自语道:“也罢,修行无情,仙家无义,观他心性尚有几分情义,助他一把,我倒要看这天地有何劫数。”
正思虑间,突然地底土石纷纷排开,一道黄光包裹着浑身是血的唐柏自地底而出,正奇怪时,空气中一股骚臭四散开来,不由眉头一皱,闭了鼻息,古怪的看着唐柏。
唐柏很痛,全身都在痛,但他更尴尬。
他连连咳嗽,鲜血带着一丝丝内藏的碎沫吐了出来,良久才微弱的道:“入地太深,差点埋在地底出不来;师姐你先避开一会,此刻身有浊物,实在不雅。”
许小三一愣,哭笑不得,随后手中多了个玉瓶,扔给他道:“将此丹服食,先将体内伤势稳住。”说完红影一闪,已经不见了踪影。
唐柏也不客气,对他好的人,他从不客气。
将玉瓶抓在手中,只见里面一颗绿色的丹药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他忙将丹药丢进口中,一股清凉之气流转全身百脉,就像溪水流过干旱的土地,像寒冬的阳光,温暖舒服。
他身上的疼痛得到缓解,也只能缓解,因为他伤得太重。他正犹豫要不要诵经疗伤,但最终否决了这样的想法。借着刚恢复的力气,从紫金戒中拿出七粒回春丹,这是他所有的疗伤丹药,他犹豫了一下,而后如嚼豆子一般,全吞了下去。
庞大的药力在他体内化开,化做另一股能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汹涌如潮;竟完全不受其意念的控制。他只觉自己的经脉完全被药力撑爆了一般,灼痛难忍,五藏六腑被搅在了一起,胸闷异常,气息不畅,连续几口鲜血喷出,而后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许小三人在不远处,她在关注唐柏,见他吐血倒地,想过去,又觉得自己的太过热情;她应该冷漠一些的。
良久,唐柏依旧一动不动;她又有些担心。心有善意的人是很难冷漠的,所以她还是决定过来。
唐柏还在吐血,染红了一片,她顾不得他身上的浊臭,扶起他的身体,一掌抵在其后背,真元涌入唐柏体内,感觉唐柏体内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散于奇经八脉之中,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撑爆一般。
许小三暗骂了一句疯子,然后用自己的真元引导着这股力量,不断的运行周天。
力量与力量的关系就像野兽一般,弱者臣服强者。
时间慢慢的流逝,眨眼就是天黑,两人盘坐于山顶之上,如石刻的雕像,一动不动,任那月亮偷笑,星星眨眼,清风偶尔捣乱,而后又是第二天清晨,唐柏才悠悠醒转。耳旁传来许小三冷冰冰的声音:“集中精神,运行周天。”
唐柏闻言,不敢怠慢,忙意守气海,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慢慢的又进入一种忘我之境。
回春丹的药力在快速的修复着他的伤势,其体内无数紫色的光点不断的融入他的断裂的骨头中,身体里还隐藏着一股莫名的生机,像是’生’之灵种的生机,又像血地中鲜血中韵含的生机,这生机在滋养他被撕裂的肌肉……
一晃七天,唐柏才从修行中醒转过来,身体依旧隐隐作痛,显然伤势还未全好,但恢复了许多,不由暗道回春丹名不虚传。
而后他闻到一股骚臭味,脸上一红,忍着伤势,在山顶找到一汪溪泉清洗了一番,换了衣衫,这才回到原来的地方,正看见许小三在不远一块小石头上打坐调息,不敢打拢,又盘膝而坐,继续打坐,用真元温养伤势,直至第二日中午,方才睁开眼来。
见许小三就在旁边盯着自己猛瞧,不由脸色一红,道:“让师姐笑话了!”
许小三摇了摇头,冷冷道:“你到底听吃了多少颗疗伤丹药?知道不知道庞大的药力差点将你体内的经脉全部撑爆了。”
唐柏闻言,不由汗湿了后背,他明白经脉撑爆的后果,如小时候一般,全身没有半点知觉。当时只想药力猛一些,伤就会好得快一些,却没计较后果;此时想来,自己确实鲁莽,有些不好意思道:“多谢师姐又救了我一命,以后不敢如此莽撞了。”
许小三轻‘哼’了声,冷冷道:“不是每一次都会如此幸运,修行如这森林中的古木一般,只有把根扎土壤深处,才能长成苍天大树,若根未扎稳,便与那水中浮萍一般。”说完,见唐柏一幅受教的模样,也不好多言,只好道:“你的伤势虽然好的很快,但煞气更浓;而且你修行速度很快,一年不到,竟然已突破炼气,达化真之境,而且真元浑厚,越是如此,心境越容易产生心魔。”
唐柏嘀咕了两声,他压根就没经历过炼气的境界,不管是《云泽生云气》还是《莲花经》,皆是以人为点,以天地为面,天人合一,借天地之力炼化精气,化为真元。
唐柏道:“现在考虑不了以后,只有行一步看一步,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先炼化体内的血煞之气。”说完,想了想又道:“不若离宗修行些时候,待炼化了煞气再回宗门。”
“宗……宗主就任大典在即,弟子都要参与,怕是时间紧迫。”
许小三说到大衍宗宗主之时,话气虽然平静,但唐柏还是能感觉她心中的悲伤,这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他有好奇的看了许小三一眼,问道:“许师姐,宗主与你……”
许小三沉吟了很久,也未回答唐柏这个问题。
唐柏也不再追问,笑了笑道:“世事无常,不能前知,何苦为其所恼?”说完又道:“半年前我于啸月狼城外,偶尔探到一处火灵之地,大师姐若是有闲,到时不妨前去,说不定有些机缘呢!”
“哦,还有此事?”想了想,道:“不若说来听听。”
两人一问一答,气氛倒是清松许多,许小三也会谈一些修行的见解,对于唐柏的一些疑问,也详细的为其解答。
眨眼之间,却是夜幕降临,唐柏多日未曾进食,早饥饿难忍,在山是猎了只野羊,剥皮去藏,燃起了篝火。火光在风中摇曳,柴火在噼里啪啦的响,油脂滴滴淌在火中,溅起的火星随着风儿飘散在黑夜中。
夜很静,山顶很静,两人都很沉默。
唐柏在转动着烤肉,认真的撒着佐料,许小三在偷偷的看他。
认真做事的男人很有魅力,烤肉的男人也很魅力,许小三感觉自己心境好像不平稳。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过肉食了,甚至感觉已经忘了肉食的味道;烤肉的味道很好,吃肉的环境也很好,许小三的心情也很好,所以她吃了很多,甚至手上与嘴角都沾满了油。
沒有了冰冷的伪装,多一丝人间的烟火,她如同一个平凡而知性的女子,虽然长相丑陋,却淡然面对着人生;唐柏发现,许小三身上有一种用眼睛看不见的美;她的美丽需要用心去看,只有用心才能发现她的美丽。
唐柏并没有吃饱,他的胃口变强,需要的食物也很多,他原本以为一只野山羊已经足够,只是没有想到许小三吃了三分之二。他在想要不要再去猎些野物时,耳中传来了打斗声。
许小三也听到了,所以她站了起来,朝着山腰望去,却见黑暗中有两条人影直朝两人的山顶的飞奔而来。
是欧阳红玉与杜雷斯,两人边跑边叫着师姐,惊慌失措,狼狈不堪。
在他们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女的拿着一个紫葫芦,葫嘴一开,九道白光化成飞虹直朝两人激射而去。
欧阳红玉手中拿着一面铜镜,铜镜散发出一道道金光,与飞来的白光碰撞在一起,响起了力量碰撞的爆炸声。
这面铜镜唐柏认识,阴阳老魔死后被他埋在了老魔的坟中,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欧阳红玉挖了出来。
唐柏飞奔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也不知为什么会慢下来。
突然,一道长达十丈的光剑凭空出现,一股浩荡的剑气布满虚空,夹带着凌历的杀意,直杀向杜雷斯。
杜雷斯已经脱力,他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再抵挡这如闪电般的剑光,他甚至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在他绝望的时候,许小三从天而降,红菱一现,随风展开,一团团炽热的火焰自红菱而出,在半空中化成一个巨大的火红色太极,并疯狂的旋转着迎向了长剑。
‘轰’的一声巨响,音波像龙卷风一般席卷四周,让人神魂震动,似要被这声音摄出体外一般。
许小三未动,那男子却惨叫一声,身体如风筝一般被震飞了。
与他同来的女子一看不妙,舍了欧阳红玉,飞奔过去,抱着那男子眨眼就消失在黑夜中。
欧阳红玉收了阴阳铜镜,脸色苍白的走了过来;杜雷斯却直躺在地上,衣衫破烂,好几处沾有血迹,受伤严重。
回到山顶后,许小三寻问了一番,两人都是吞吞吐吐,避实就虚,许小三也没有寻根问底。一夜无语,天光之后,许小三祭出红绫,于半空中化成一张成红毯,众人一跃而上,眨眼已消失于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