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含情欲语风流梦

  不知过了多久,唐柏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正坐于一张黄金雕龙椅之上,处于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身前摆有紫玉长桌,其上有奇异珍果,龙凤珍馐,金盘犀箸,玉壶晶杯,内有琥珀玉液,奇香欲醉。玉桌之下,有九级阶梯,铺有云毡,上用金丝银线绣有无数花儿,一朵一朵,竟相怒放,栩栩如生;再瞧两边,条台桌椅,皆用宝石雕成,莹光闪闪,整整齐齐;绣屏锦帐,绣有花卉翎毛,色彩鲜艳,重重叠桑;奇珠异宝,摆放有秩,更添富贵,却不显庸俗;再抬头往上看去,空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符文,白光闪烁,十分古老;仔细一瞧,只见符文无时不在变化,似乎在阐述天地的规则和无尽的奥秘。
  他以为自己在作梦,忍不住揉了揉双眼,再睁开眼时,他的双眼已经变得十分妖异,双眼闪烁着电,就连眼珠也散发着银白的光。
  白色代表着神圣,尊贵,但时此此刻,只有妖异,这不是人类该有的眼光。
  他的眼睛在青丘山脉遭遇雷电的轰击后,双眼发生了变异,不但能视黑夜白昼,还能看清世间虚妄,天地的本源。
  但眼前的一切并有没有变化,空气中有着五颜六色的云彩气流,四周金铸银造,宝光闪闪。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他忍不住朝腰间摸去,发现菜刀还在,没来由的感觉有些心安;他深吸了口气,平静了心情;他虽感觉肚饿,却不敢享用玉桌上的珍馐,也不敢尝试玉壶中的佳酿,不敢轻动宫殿之中珍宝,甚至不敢轻易走动。
  他只是老实的坐在黄金雕龙椅上不停的打量四周,除去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异常也许就是最大的异常!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似乎是静止的,如果不是感觉心还在跳动,他一定以为自己会变成一座雕像。
  这种感觉很不好,因为他不是雕像,这里不但不能心静,还会让人发疯。
  经过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他决定走动一下,哪怕四周存在着无知的危险。
  他站了起来,离开的黄金雕龙椅,走下了阶梯,然后又朝宫外走去,他走得很慢,也非常的小心。
  宫门非常厚重,全部由黄铜铸造,打开的时候,唐伯花了很大力的力气,‘吱呀’显得很十分单调诡异,似乎是从另一个时空传入自己的耳中;又似千万年前的声音,就像时间长河中的水浪声。
  宫殿之外,浮动着一阵粉红的云雾,像少女闺房的纱帐,迷迷蒙蒙,似梦似幻。
  空气中能闻到一种浓浓的香味,似是少女的体香,让人陶醉,让人遐思,让人亢奋。
  他走进了了云雾中,粉雾将他整个人包裹着,就像走个了棉花堆中,像走进了一片温暖的海洋。
  他感觉自己身体仿佛变轻了,他感觉灵魂在天地间自由的飞翔,所有的毛孔都在呼吸,所有的骨头也变得十分酥软。
  他并没有沉侵在这种舒爽之中,他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小心,偶尔会停下来,打量四周,而后慢慢的穿过走廊,走上了飞桥。
  飞桥很宽,桥面是用白玉铺成的,看不到丝毫缝隙,他猜测整座飞桥都是一块完整的白玉雕成的;但他又感觉到不可思议,因为桥面很宽,比莲城那八车道的马路还要宽,应该还很长,因为他看不到尽头。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空气中的香味渐浓,粉红的云雾像化成了无数的彩带,一条条,缭绕着四周,一条条,垂直于地,看上去像一张网,像一个囚笼。
  远处有音乐响起,轻轻的,柔柔的,似细细的流水,似女子呢喃,似玉盘落珠之声,又似琴鼓丝竹之音
  他忍不住侧耳细听,只觉音乐时隐时现,却又微妙悦耳,带着无穷的韵意,久听之下,不知不觉入了神。
  慢慢的,他感觉自己全身燥热,心氧难耐,忍不住随着乐声手舞足蹈起来。
  云雾结成的网又散开了,化成成粉红色的雾,不知何时,从云雾走出八个绝色女子,个个青丝墨染,身姿曼妙,肌肤似雪,凹凸有致。
  这些女子容貌气质各不相同,有青涩的少女,神态天真,双颊晕红,精致的脸上还显稚嫩,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成熟的妇人,像盛开的牡丹,散发出艳丽的风情;有冷若冰霜,如雪山上的白莲花,不染尘烟;有热情如火,像向日葵般奔放活泼。
  这些女子有的含羞带笑,有的眉头紧锁,有的如郁金香般的气质高雅,有的如百合一般纯净。
  他双眼迷离,嘴里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是在天上吗?不然哪来如此多的绝色仙女?”
  四周的音乐声越来越清晰,音韵也越来越撩人,一时让他情潮浪涌,不能自制。
  几个女子似乎陶醉在音乐中,随着韵律起舞,衣带飘飘,长发倾泻,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音乐越来越急促,众女的舞姿亦越来美观:有少女清颜白衫,如精灵般在梦境中舞蹈;有妇人玉袖生风,典雅矫健,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有轻移莲步,聚起衣袖,而后向四周散开,似漫天花雨……
  众女子看到了唐柏,满是惊讶之色,然后淡笑着围了过来。
  一时之间,唐柏只觉香风扑鼻,莺莺燕燕,呢喃似语,如饮香醇,醉人至极。
  音乐越来越细腻,众女子的舞姿却越来越奔放,夹杂着轻笑声、呢喃声、细细私语声,软绵绵的,似细雨如酥,落入心田,让人连心头都酥了。
  这音乐与舞蹈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跟她们一起舞蹈,一起放纵,一起沉沦于无边的欲海之中。
  唐柏感觉胸腔积压着一口浊气,吐不出来,他甚至感觉有些窒息,心如打鼓一般,‘呯呯’乱跳,越跳越快。
  正慌乱间,又见那绝美少女,似若二八年纪,已轻解萝衫,落出了雪白肌肤,惹人遐思。又有成熟妇人,做出各种挑逗的形态……
  一时之间,唐柏只觉耳边呻吟之声不断,时缓时急,偶夹温言细语,有如梦呓,眼前香艳的舞姿,让人心氧难难耐;若不是心中尚有一丝清明,只怕早陷入了无边的欲火之中。
  唐柏感觉控制不了自己,这比陆子的“大欢喜”更让人难受,他能感觉到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因为这是世间最大的快乐。
  他感觉灵魂飘上了高空,进入永恒的极乐,他的鼻息加重,双眼电光散尽,变成了一片火红。他的身体仿佛有火在燃烧,要将自己烧成灰。他感觉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越来越快,就像要爆裂开来。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只想永远的沉迷其中。
  他颤抖的伸出的手,想要抱住的身边的女子。
  香味扑鼻,音乐悦耳,舞姿艳艳,一时间,他情潮浪汹,难以自制。
  他的脸变得潮红而扭曲,他脑海中残存的一点灵智,让他伸出的手变得十分缓慢。
  他的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就在他忍受到极致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巨大的疼痛让其回复了少许清明;就这清醒的瞬间,他果断站起身来,慌不择路,拼命的逃了出去,不管前路有多么危险,也不管身处何方。
  他茫然的向前奔跑着,像野兽一般。
  他的脑海里还存留着刚才销魂的画面,似乎只要停下来,那些女人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不敢停,他只想逃,逃到天涯与海角,逃开脑海中无穷无尽的欲念。
  他不断念着‘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十方菩萨’;他希望满天神佛都来拯救自己。
  他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想要拉自己回到那销魂的宫殿中去。
  他不断的对自己说:“世间最舒适的享受的往往是通往地狱的大门!放纵就是行走在地狱的路上。”
  一天过去了,他感觉到很累,两天过去了,他感觉到有些脱力,第三天的时候,他感觉双脚重若万斤,他实在没有力气在再跑了,他双眼些模糊,看不清前路,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天是粉色的,看不到一丝的白云,也看不到一丝阳光,就像一块粉红的布,遮盖了一切。
  耳边又响起的乐声,还是那样悦耳动听,似能驱除人世间所有的烦恼,像心灵中的一汪清泉,随百脉流转全身,所有的疲累都已远去,让全身充满着原始的、野蛮的力量。
  这种力量像飞流的瀑布,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似要将整个大地化成汪洋。
  这力量像要爆发的火山,体内的岩浆欲冲天而起,如通天的火柱一般,欲将苍穹燃烧成虚无。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欲沉轮在脑海中那些女子的身影中,那些如象牙般的胴体,那些勾人的眼神,那些细语呢喃,还有充满欲望的舞姿。
  所有的一切都出现在他脑海中,那么清晰。
  就像他再逃千万里,也逃不掉这欲望的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