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当祸事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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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天生喜欢黑暗,因为躲在黑暗里别人就看不到自己;而唐景雄是要远离了那些喧嚣的声音,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的思考,整理自己的思路。
这些年他发现身边的人慢慢的变得陌生了,包括他的兄弟、子侄、仆人,甚至还有他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十年前,莫家老妪寻仇,以《仙经》引动江湖,以报仇怨;那是唐家的劫数。此事虽然过去了十年,但在每个人心里都种下了一颗欲望的种子,这些人包括自家人。
仙,何谓仙!
想到唐柏身上发生的种种奇异,唐景雄有好奇,但更多是担忧;最近更是谐事不利,邵城唐家分铺二十七口一夜之间被人杀光,连毫无还手能力的女人小孩也无一幸免,店铺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沙洲城连街三个铺面,被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唐家骠骑十八杰,押送物资前往旭城时被人伏击,只逃回七人;江湖传话,大凉山的马匪准备夜闯唐家;大凉山马匪一向以凶狠残暴闻名,他们所过之地,寸草不生,烧杀抢掠,无恶不做。他隐约感觉唐家的危机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慢慢的推动,而这只手的主人不仅只想要那传说中的《仙经》,还想将唐家之人斩尽杀绝。唐景杰的离开,更让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开始,人心不稳,内忧外患,这个存在百多年的家族,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危机。
在唐景雄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黑暗完全掩盖了他的身影,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仿佛不存在一般;他端坐不动,如一个木雕,甚至心跳与气息都十分的微弱;这是武道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如此的控制身体的机能,才能与这书房的黑暗融为一体。
“四弟去了哪儿?”
唐景雄沉默了许久,方才喃喃的问道。
“已过了天阴山,按分析,四爷准备前往南荒的十万大山。”
“十万大山,鬼神难挡。哼!说他胆小,却连十万大山也敢独闯,也罢,他去任他去吧。你派人跟着就是。”唐景雄说完,又道:“小柏真的默写出了《莲花经》给他?”
黑暗之中的人没有说话,密室变得十分寂静。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唐景雄的独眼静静的看着身边的人,他的独眼像在发光,能看透这黑暗;良久,才听到那人淡淡的道:“写了,不知真假。”
两人又变得沉默起来,彼此心里都有些矛盾,要不要继续这个话题;直到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唐景雄才叹了口气道:“邵城与沙洲城的事查出来了吗?”
“背后有夏候家的影子。”
夏候家,夏候子聪。
唐景雄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压力越来越大。
“城中多了哪些江湖人?”
“七宝山的玉道人,云雾峰的冰仙子。”
那人说完,叹了口气,他也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来莲城的不仅这两个江湖人,但最难对付的绝对是这两人,因为他们是界境高手。
玉道人不是道士,他姓玉,名道人,相传五十年前,他爹曾是‘九道观’的道士,所以将他取名叫道人,后来又传他爹从‘九道观’偷走了镇观绝学《悟道》,被‘九道观’追杀,再后来就没有了任何消息。直到二十七年前,玉道人一人一剑将‘九道观’上百道士一一斩杀,自此以后,再未出现江湖;没有人知道他是正是邪,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学境界,但是唐景雄知道,当时‘九道观’的掌教白眉道长,已经是界境高手。二十多年过去了,玉道人的武道又到了什么境界?
冰仙子也不是仙子,她本是与唐汝庭一辈的人,但她驻颜有术,古稀之龄还如二八少女般的清美秀丽,故被人称之为仙子,而她本来的名字倒没有几人知道。传言冰仙子少女时吃过一根千年何首乌,故而真气大增,容颜不老。唐景雄曾听唐汝庭说过,江湖上的界境高手,冰仙子的名字就在其中。
如果说十年前唐家面对的是一场灾难,那这一次唐家人要面对的是一场浩劫。
唐景雄又开始沉默,他身边的暗影已经消失,他怎么离开书房的,没人知道;正如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他就像一个幽灵一般。
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已年过半百,唐景雄自认胆气尚在,哪怕面对生死,他也能做到坦然面对;但此生,他却心生恐惧;他平静了心情,他不充许自己的性格有任何冲动,他很清楚,任何强大的家族,面对整个江湖与众多世家,结果都会很悲惨。
书房外又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吧!”
唐景雄有些疲惫道,终究不再年青了,接二连三发生事情,精神高度的集中与思虑无休止的运传,让他的身体与精神都有些吃力。
进来的也是一个半百老人,见屋中漆黑一片,摸索着将桌上的油灯点亮。
灯光昏黄,距离越远越幽暗,照不清唐景雄的脸色,却将唐景豪表情照得分明;一明一暗,让屋中的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
唐家四兄弟,名字中取了个英,雄,豪,杰,困于家族之中,直到垂暮老矣,却不知是谁的英雄,又存在哪般豪杰。大兄景英守护祖祠,终身未取,不问世事,如出世之人;四弟景杰为了一本经书,背妻弃子,判逃家族,已从族谱除名;能帮忙自己的,只有眼前的老三;老三真就没有别的想法吗?何况他是兴俊的父亲,小柏的爷爷。
“二哥。你找我何事?”
“老三,你可知道家族现在的处境?“
唐景豪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何况事与儿孙有关。
“唐家传承至今,也经历过生死存亡,任何时候都没有折过唐家的威风,时至今日,做为家主,我也不想坠了唐家的威名。”唐景雄不等唐景豪回话,接着又道:“但我们所要面对的不是哪一个人或者是哪一个世家,而是整个江湖,一不小心就是灭门之祸,不得不多做打算,所以我要你带着聚义厅的十六名唐家子弟,从秘道离开,以防万一,为唐家保留火种,开枝散叶。”
“好!”唐景豪想都未想,就答应了下来。而后想了想又道:“小柏呢?”
沉默,一时之间,密室里瞬间又变得十分安静;良久,唐景豪叹了口气,喃喃低语道:“我知道了。”这短短的时间,他仿佛老了十岁,所有的精气神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老三……”
唐景豪摆了摆手,强打起精神,道:“小柏,已经成了唐家祸乱之源,他虽是兴俊的儿子,但不能为了他,让整个唐家陪葬。”
唐景雄叹了口气,闭上了独目。
唐景豪走的时候,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将油灯吹熄了,密室中又陷入了黑暗中。
黑暗,本就能掩盖许多的看不见的无奈与痛苦。
夜色越来越暗,月儿隐入云中,四周漆黑一片;风,越来越急,呼啸不止,千百竹叶纷纷扬扬的飘落,在黑夜里,不知飘向了何方。
唐柏进于一种奇怪定境,他的双眼微闭,又似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将周围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风,青竹,春笋,竹叶儿,山石,青草,还有脑海中思索的剑招,都像在变幻,演化;变化成一种陌生的符文,这些符文又不断的组合,组合一个个熟悉的文字,又像是《莲花经》里的经文,又似与经文不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三千文字重新排列,形成一种新的经文。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就是那双无形手,感觉自己又像是一个陌生人,看着另外一个人操控着自己的思维。
他感觉身体不断紧绷,真气在体里涌动,在冲开一些陌生的经脉,当真气形成周天后,身体变得轻松起来,有一种蜕去旧躯的升华。脑海中闪现昨日密室中的那些武技密籍,一招一式、一字一句涌现于他脑海,然后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被风吹出了身体,飘荡在半空,看着身体飞跃而起,手中的竹棍上下翻飞,时而化棍如刀,刀如狂潮,时扫时劈,拨削掠斩带起无形的刀气,四周的青竹被刀气所断,东倒西歪的到处都是;时而化剑,剑十八式仿佛是一块砖,一块瓦,是房梁,是门窗,不同的剑法,招式,都是由这十八式基础剑招组合而成……
“小王八蛋,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不想活了。”
唐汝庭突然出现,手中的火把在风中一闪一闪,将四周照得朦胧光亮。见唐柏将不同密技揉合一起,时而阴刀,时而阳剑,时而鼓振筋骨,刺激血肉,不由大惊,恐他火入魔,不由大声叫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