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无知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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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无处可寻,眼前,却有一条现成的武学大道。
剑道,刀经,拳谱,步法……
密室中只有一个书架,却是集中各种武道的传承,十八般武技,练气之道,健体强身术……
唐柏看得认真,偶尔会根据书中练习运气之法,时间慢慢的过去,他很快沉侵在武道的世界中。
“流水拳,以拳养气,以气强身,圆转自如,不呆不滞,讲究借物御力,顺势而攻,是以弱胜强之法门……”
“霸王枪,枪之兵器,由来最古,长者,强也,习至巅峰,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入,对敌时可攻可守,战阵之上,如强龙出海,霸者之兵,霸者之法……”
“无回刀法,勇者独爱,刀乃战之利器,讲究劈、砍、刺、撩、抹、拦、截。无回刀法需有无回之勇气,一刀挥去,勇往直前,遇神杀神,此乃杀伐之道,当有一刀在手,天下我有之气概……”
“君子剑法,剑乃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之物,人神咸崇,又是短兵之祖,近搏之器,由来最受人所爱。君子剑法由简入繁,再由繁化简,返璞归真,乃是上层剑法之首……”……
每一本武籍皆是巅峰之作,其上留有感悟之道,做为旁注;虽未注姓名,但唐柏知道,这些旁注都出自老祖宗之手。只有成就武道极致,不拘一格,融万般武技一体,方能明白各种武道精髓,达到一种超脱武技的范畴,进入一种修仙成道的状态。
唐柏完全沉侵在武道的世界中,脑海中的智慧之火在不停燃烧,任何一门武技,他都会进行推理、运气、尝试,然后根据招式演练;书籍之上的图画也似活了一般,如一个个电影镜头,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之中闪现,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欣喜若狂,时而二指当剑,时而立掌为刀……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一声大喝,如黄钟大铝,震得唐柏心神失守,他迷茫的朝老祖宗看去,只见一只手掌直朝自己胸前而来。
他不由想起三年前,那一幕与此时一般无二,心中不由怒火大盛,下意识的立稳马步,合着《钉拳》上的一招‘拳打乾坤’,运气于拳,与唐汝庭的手掌撞在一起,随即感觉到一股巨力从对方掌心传来,虎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正想御力,只闻一声惊呼,对方手心的力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却感觉自己时冷时热,真气絮乱,散于经脉,如一条条小蛇般在体肉乱窜,血肉如被撕裂般疼痛,五脏六腑更似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在不停的挤压。他脸色瞬间苍白扭曲,不由大叫道:“老祖宗,我与你到底有多大仇恨。”说完,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全身酥软,再无半点力量。
“难道真要在那药鼎之中度过余生?”
唐柏心中异常痛苦恐惧,心神一乱,眼前不由现出许多幻像,一会儿发现自己身处十八层地狱中,各种狠毒的酷刑加身,剥皮抽骨,千刀万剐;一会儿又发现自己身处茫茫的白雪中,寒风如刀,身体里没有一丝热量,化成了冰雕,正胆颤心惊,眨眼间发现茫茫白雪转眼变成了一座座火山,千丈高的岩浆从天降,在他体内燃烧,炽热的高温将他血肉烧成沸水,不断的蒸发;他骇得心胆俱裂,不由惊呼救命。
“咄!”
又是一声大喝传入耳中,如醍醐灌顶,灵魂仿佛被一股清凉的水流浇盖;却是危急之时,唐汝庭又进入了那种莫名的定境之中,自空气中牵引一丝古怪的生气导入唐柏体内。
“集中精神,运行周天,引气归海。”
唐汝庭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唐柏强行镇静,盘膝而坐,默诵着《莲花经》的经文,口鼻之间,似有一丝如同乳白色的细丝,在他口鼻间进进出出,一时之间,他身体痛疼不断的消失,絮乱的真气伴着呼吸导入气海,运行周天,他的思想进入一种无思无想的境界,仿佛胎儿未生,包裹在母体之中。
唐柏不知这些经典都是根据人的身体本质创造的,人体脉络有六阴六阳之说,与脏腑五行相合,又有奇经八脉别道奇行;武学之道,有以调和阴阳为主,讲究修身养性,以达强身健体、颐养天年之功效;也有专走阳脉,追求力量的法门,以求杀敌取胜;有专走阴脉,攻击诡异之法。专走极端的武技往往会靠外力调和身体,如配合时辰,环境,或是以不同属性的药物调和,方可练习。如唐家拳法,刚猛霸道,习而久之会损伤经脉,阴阳失衡,所以才需药蒸,以蒸汽自汗毛入体,配合唐家吐纳之法,方不伤身。
唐汝庭惊出一身冷汗,一时疏忽,不想这小子拿起各种武技密本乱练,差点又走火入魔。好一会儿,唐汝庭才静下心来,看着盘膝而坐的唐柏,不由一阵苦笑。
密室中不知时间,唐汝庭被唐柏这么一惊吓,也不敢离他而去,只好也盘膝而坐,闭目体会先前那种奇妙的境界,密室里变得十分寂静,寂静之中,唐汝庭听到了一股让他心动的呼吸声,一呼一吸间带着奇异的韵律,恍恍惚惚,他感觉自己的灵魂离体而出,似与天地之间融合到了一起,他仿佛飞到了高空之中,看到一颗颗巨大的星晨,如棋盘落子,密密麻麻布满虚空,无穷无尽;他看到了一片巨大的光海,炽白的电光如一条条银龙,在光海之中遨游嬉戏;他又似在大地之中游动,感觉大地似跟自己的身体一般,在不停的呼吸吐纳;他还看到了不同颜色的气混合在一起,有红色,如同火熖,炽热的高温,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烧成虚无;有黑色,迷弥着让人惊骇的死气,仿佛只要沾上一点,生机就会被全部吞噬;有灰色,似琉酸一般,什么东西都会被腐蚀;还有黄色、紫色、蓝色等不同的颜色,其中,还有白色的古怪的生气,如云如絮,洁白无瑕,散发出勃勃的生机;一团团,一簇簇,在流动,在消失,在与其他的颜色融合。
唐汝庭心中大喜,他像游离海岸的鱼儿,拼命的朝那团生气冲去,瞬间,他感觉一股旺盛的生机将自己包裹着,如枯木逢春,似春暖花开,温暖而舒服,灵魂在不断升华,仿佛被被洗去了污渍,他的内心安静平和,没有了一丝杂念。
一夜时间,在两人的呼吸吐纳之中流逝,唐柏睁开眼来,只觉身体舒畅,精力十分旺盛,不由伸了他懒腰,然后朝不远的唐汝庭看去。
老人盘膝而坐,一动不动,只是脸上的皱纹,一夜之间少了许多,洁白的须发,有几根变成了灰黑之色,一夜时间,眼前的老人仿佛年轻了许多。
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幕,唐柏心中不由又愤怒起来,一时间竟起了杀心。
他自是不知昨晚承受的痛苦是因为他糊乱导气,走火入魔;他心里想的是这老人对《莲花经》的贪婪,为了探查自己真气流动的规律,不顾他的生死。
唐柏不是恶人,但他三年前就杀过人,这一世,他改变了许多。
他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他相信自己一拳绝对可以将老人的头打爆;但他又想起昨晚最后时刻那一声大喝,将他从幻境中惊醒,才有机会引流导气,摆脱幻境,归于安宁。一时之间,他又有些犹豫。
正犹豫时,老人睁开眼来,轻吐口浊气,自定中清醒。
唐柏立马松开了拳头,平静了一下心情,才发现后背竟被冷汗浸湿。
见得唐柏无事,唐汝庭一跃而起,伸手又想在唐柏身上拍打一下,见唐柏惊恐的躲避,不由摸了摸鼻头,道:”臭小子,身体无恙吧!”
唐柏免强一笑,道:“没事儿,壮着呢。”说着,竟摆开架式,随手打了两拳。
“壮,哼,真要走火入魔,神仙也救不了你。”
“走火入魔?”
唐柏闻言一惊,难道昨晚发生一切是自己练武走火入魔,看了看老人的脸色,不像是说谎,心中不由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武技密本,为什么收在这密室之中,就是因为其许多运气之法,旁道别经,有的易伤藏腑,有的损伤经络,有的诡异狠毒,才不让唐家子弟学习,你倒是好,不管不顾,走阳脉,你就运气阳脉,调阴气,你就气转三阴焦经,怕自己活得太久,特意找个别样的死法。”
唐汝庭倒未生气,昨夜定境,他收益良多,此时,正在感受身体那细微的变化,他已经明白,所谓修仙法,得长生,是引天地之间,那生机之气入体,缊养藏腑,强经脉气血,壮骨格,方才延年益寿,过百龄而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