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种突然出现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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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转,只觉全身冰冷,酸软无力,疼痛不已,骨头仿佛碎了一般,稍稍一动,钻心的疼痛蔓延全身,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海中莫名的闪现出《莲花经》的经文,随着古怪的呼吸吐气,他发现气流在体内流动,如一条大河,汹涌澎湃,强劲有力。
唐柏一愣,体内的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了?接着加想起刚才的生死瞬间,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又不相信前世中的狗血剧情会发现在自己身上;他摇了摇头,再次调息,直至
疼痛消失,力气恢复,小腹处缊含的气,在身体内流转不息,体内的气,像一个炸弹,随时可以炸开山石;他忍不住一阵长啸,啸声像炸雷一般在石洞中响起,穿金裂石,久久不息。
从蛇身中脱身而出,一跃而起,只觉身轻如燕,如冲天的炮弹,撞到了洞顶,‘哎呦’一声又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屁股仿佛摔成了两半,苦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边揉着边笑了起来,越笑越爽快,而后朝黑暗中吼道:“老子也是武林高手了。”
大笑一阵才平静心情,朝四周望去,原本漆黑的山洞,变得幽暗起来,模模糊糊能看到洞中的轮廓,他不知道自己的感官比以往灵敏了许多,以为山洞有光透出进来,想来出口不远,不由兴奋起来。
从背包中拿出火折子,将帽儿拉开,朝着火折子吹了吹,点点火星亮起,他马上看到一条大腿粗的漆黑的大蛇扭曲着盘旋在身边,后退了两步,见大蛇一动不动,果真被自己咬死了。
想到刚才凶险的一幕,知道这诡异的石洞中危机四伏,不由又小心了两分。又吹了吹了火折子,借着点点火光找到散落在不远的油灯,油灯被摔得变了形,灯罩不知摔到哪里去了,灯油倒了一半,却还勉强能用。
点燃油灯,洞中现出光明,唐柏感觉安全了许多,此时他才明白,光明多么的珍贵。再看那漆黑的大蛇时,才发现蛇头被撕成了两半,蛇身还留有深深的指洞。
他不由砸舌,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般历害了!他不敢在此地多留,谁也不知道这漆黑的山洞中是否还有毒蛇!他不明白韩采儿为什么会来这个石洞?他现在只想离开。
好奇,总没有性命来得重要。
从不远的石壁边上捡起匕首,唐柏头也不回的朝来路返回,左转右转,迂回曲折,灯油消耗极快,而且他发现自己迷路了,这乱七八糟的石洞,一个连着一个,进来的时候没有留神,此时才发现这个石洞像个迷营。他停了下来,微一思索,不由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洞中风的流动,空气的流动,然后迎风而走,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越来越新鲜,阴冷的风也强劲起来,连手中的油灯也摇曳的历害,似是随时熄灭,他不惊反喜,用手挡着吹向油灯的风,又转了几个弯,他看到了点点天光。
此时,他反而比开始更加的小心,甚至把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以应变不测。
出口在一面绝壁之上,光线并不强烈,往下是数丈大小深潭,潭水浊黄,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往何处去;四面山崖相互倾斜,有如刀削,不见任何花草水木,像一片绝地,看不到任何生机;崖顶阴雾迷蔓,让唐柏不由想起乱魂坡的‘冥府’。
他越想越觉得对,只是那些扔‘冥府’的尸体又去了哪里了?他看了看眼前的水潭,心里暗道:难道这水潭就是通黄泉、入地府的黄泉路?尸体沉入了地府之中?
他仔细的朝那浊黄的潭水望去,越看越是迷惑,越看越是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临近,仿佛被洪荒巨兽盯住了一般,心中越来越不安,他忍不住后退去,只见浊黄的潭水突然涌动起来,不断的拍打着岩壁,而后一股水柱冲天而来,一条巨大的漆黑的怪蛇从水中冲出,蛇身比洞口还粗,长着漆黑的鳞片,像千锤百炼的精钢,闪着幽暗的光泽;一双血红的眼睛,跟两个灯笼似的,冷漠血腥,蛇头上长着九个碗大的漆黑的肉团,长长的蛇信像一片红色的瀑布般,直朝唐柏卷来。
“操!”
唐柏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就算早有准备,也想不到浊黄的的水潭中隐藏着如此巨大的怪蛇。
他不断后退,但那血红的蛇信如如一道红色的闪电,如此之快,如此之长,眼看性命不保,却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好洞中多出分叉,他身子不由往旁边一滚,脱离了怪蛇的视线,心中刚一松懈,就感觉山洞一颤,一声巨响在洞中响起;想那怪蛇正在撞击洞口,接着一股股腥风从洞口涌入,他只闻了一点,就感觉头昏脑帐,全身冰冷,那感觉与先前喝的蛇血时一般无二,也正是因为他喝了那大黑蛇的血,才抵挡了腥风中的毒气,换成一般人,早已被腥风毒死。
他不敢停留,跌跌爬爬的朝着洞中跑去。
一路跌跌撞撞,借着火折子的微光,他不知走了多远,却始终没有走出山洞,不知什么时候,那股消失的药香,又迷蔓在石洞中,隐隐约约,淡而不散。
唐柏心中一喜,源着药香穿过无数的小石洞,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了‘滴嗒滴嗒’水声,那声音多么美妙,是世间最美的音符,一瞬间,他仿佛从地获回到了人间。
人间已是黑夜,星光布满天空,明月如银,光茫撒满大地,将大地照得银白,池水倒影,伴着水波荡漾,伴着荷花香味,如梦似幻,让人迷醉。远处有人呼唤,焦急而亲切,那是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唐柏心中一暖,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从心中迸发,那么强烈,那么温暖。
他前世是一个孤儿,他独自长大,他一个人面对世界,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在乎他,他像随风落叶,无根的浮萍;他放纵自己,他对整个世界充满了冷瘼,他对道德一屑不顾;不管什么时候,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从来没有消失过,他没有恨,但也没有爱,他茫然,他不知所措。但此时,他发现多了一种情感,而且如此强烈,如此难已抑制,这情感是亲情,是一种以血脉为基,以真心关爱为桥,直入他内心深处的路;他忍不住颤抖,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忘记了刚才所有的恐惧,忘记了前生所有的经历。
池水冰寒,他却感觉温暖,他只有一个念头,出现在父母身前。
慕容秀秀脸色苍白,仿佛全身的血液的流尽了一般。她的世界很简单,她只需要一个家,有关爱自己的丈夫,有一个听话的孩子。她是一个苦命的人,但这两年的幸福,让她忘记了从前的苦,她感谢上天,感谢世间所有的一切的美好,让她生活在梦中,但这一刻,她发现梦醒了,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心力憔悴,她茫然四顾的时候,看到月光下,一个幼小的身影朝她走来,他的身上挂满水珠,他的脸上全是泪水,他的眼中全是感动,他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一瞬间,慕容秀秀所有的坚强崩溃了,她跑了过去,抱着那个幼小的身影,歇期底里的叫道:“小柏,你跑哪里去了,你是要急死娘亲吗?”说完,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人的这一生,有三种情感,亲情永远排在第一位。胖子曾经说过:“世上任何情感都超越不了父母对孩子的爱,如果一个人不在乎亲情、不孝顺父母的人,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也不会有真正的爱情。”直到此刻,唐柏才明白这话的含义。
如果一个人将所有的付出都换不回你的情感,那有谁能走入你的心底?他突然想起了马东梅,他以为他爱过的女人,此刻他才明白,那爱情,只是心有不甘,那不是爱情。
唐兴俊出现了,他铁青着脸,他毫不犹豫的给了唐柏一个耳光,打得很重,火辣辣的痛。
做为一个父亲,他此时不会讲道理,他只想用一个耳光让自己孩子知道,你做错了,你让所有人担心害怕了。
唐柏很开心,他明白,只有关心你的人才会在做错事情的时候教训你,担心你,他不由笑了。
慕容秀秀不明白这个道理,她正想对自己的丈夫发火,但看到唐柏笑容,让她感觉到诡异,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唐柏的脸颊,担心的道:“小柏,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没事儿,娘,你别担心我,你看我全身湿透了,是不是该回去换身衣衫了。”他这么一说,慕容秀秀反应了过来,忙大叫道:“小宁,快给少爷准备洗澡水,准备换洗的衣衫。”
这一夜,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唐兴俊与慕容秀秀都没有问他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但他的脑海里却全是韩采儿的身影,那个漆黑的石洞,那浊黄的潭水,那巨大的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