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谁还没点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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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瓦匠有他们自己的一套仪式,唐柏曾经见过,祭祀天地之后会带鬼怪面具,赤裸上身,腰围兽皮,跳上一段大舞,待选了吉时方能动土开工。
慕容秀秀与小宁都跑去看热闹,唐兴俊拿着族谱去了“福阴楼”订做祖宗牌位,春梅与桃子去年许了人家,脱了仆籍,只有百合这丫鬟,不喜男子,二十三四岁成了老姑娘,正在院中大树下打盹。
唐柏拿着仆人小陆子买的香烛纸钱,用蓝子装着,去了乱魂坡,因为死在唐家的江湖人都扔在那里。
刘四喜也在那里。
话说人死灯灭,入坟成土;唐柏现在却是不相信了,这世间或许没有阴间地府,但却有轮回,正如自己经历一般,死亡也许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
对于杀人,唐柏已经没有了愧疚,当时的情况,由不得他犹豫。无人报仇,无人追究,是故杀人如杀鸡并无区别,一些时日后,也许就此遗忘了。他去乱魂坡,只是祭祀生命的脆弱。
乱魂坡不是坡,是城外狮子山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常年黑雾笼罩,阴风阵阵。传说此洞有黄泉水河,直通幽冥,贯穿地府,涌入地获十八层。但终究只是传说,没有人知其真假。前些年有几个胆大的,拿了绳索试着探底,最后死了三个,剩下的那个人从狮子山出来后就疯了,一天到晚破破烂烂,疯疯癫癲,时会大叫有鬼,莫名惊恐,哭吼叫骂,吓得屎尿直流,臭气熏天;有时神神叨叨,嘴里念念有词,言自己乃仙人下凡,来度世人上天;有时看着大姑娘直流流口水,抓着姑娘的奶子叫娘,咬着胸脯要吃奶,去年冬天的大雪,有人发现他冻死在石子桥下,最后又被人扔进了乱魂坡。有人说乱魂坡有鬼,没头的,穿白衣衫的,披头散发的,三头六臂的,马首人身的,青面獠牙的……没人能说出鬼是什么模样,倒是半年前的三更时分,一个小贼偷了家富户,被仆人追到了狮子山中,看到乱魂坡上绿光闪闪,时隐时现,当时就将一群人吓尿了;最后去乱荒城的人就更少了。
狮子山不大,自西门出,去阎罗镇方向半里路程,可见一条小路蜿蜒,隐入林中,林中杂树不知规距,东三棵,西两棵,这边稀蔬,那边紧密,越往里去,可见藤条爬树,针棘拦路,灌木丛生,荒草连成一片;几只肥兔乱窜,一群鸟儿高飞,林深之处,偶尔能听到虎啸狼吼。再行半里路程,可见两座石山,山不高,却如刀削,笔直上天,向南而立,远望就似一扇巨大的门户。穿过两座石山可见一块四方石,大小不过丈许,却是平滑如镜,也不知被谁掘个坑,如同火盆一般,被纸钱烧得黑黄;四方石不远有一道小坡,坡上就是埋尸的黑洞,莲城人将其称为‘冥府’。
唐柏点了香烛,烧了纸钱,却没有说一句话;他在想,前世谁又在给自己点烛烧纸,是马东梅,是刘娇,还是那些被自己睡过后记不起名字的女人,也许一个也没有。
一阵一阵的风吹了过来,树叶翻飞,荒草如浪,沙沙声中夹带起纸屑飞舞,有的随风飘远,有的落在荒草上,有的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入了‘冥府’中,幽暗的黑雾中,似有许多看不见的手从黑洞中伸出,不断争抢燃烧后的纸钱一般。
唐柏从怀中拿出了那本没有文字的《莲花经》,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最后失望的将经书点燃。
死人的东西,终是还给死人,如果刘四喜泉下有知,好让他明白是为一本假经送的性命。
橘红色的火熖吞吐不定,火熖中又夹带着淡淡的金光,唐柏一愣,慌忙的将火熄灭,从未烧完的经书中抽出三张金色的纸。
纸似黄金,又柔软如绸,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纸,在火熖中竟没有半点损坏。纸上有图,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像开放在无穷无尽的虚空之中,庄严浩瀚,其根茎如撑天之柱,花瓣似七彩祥云,花蕊中,像是繁星点点在闪烁。
一朵花,像是一个宇宙。唐柏只瞧了一眼,意识就如同撕裂了一般痛疼。
纸上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字体非常细小,却方方正正,十分清晰,字里行间,似有道缊流淌;一笔一划,缊含天生道理,一撇一捺,可见刀光剑影扑面而来。
唐柏看着手中薄如蝉翼的金纸,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才是真正的《莲花经》,传说中的修道仙经,江湖中人拼死进入唐家寻找的经书突然就出在自己眼前,他像个小偷般,慌忙的将金纸藏于怀中,心虚的朝四周看了看,见树影重重,山石丛生,寂静无声,方才稍有放心,装作若无其事离开。但一颗心却如打鼓般砰砰乱跳,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回到莲城后,唐柏感觉行来过往的人,眼光都带有异色,不断朝自己看来,就像所有人的眼睛都如韩采儿一般,可以看透人心。
快到唐府时,从转角追跑出七八稚童,手里拿着木刀木剑,大叫道’哪里跑‘‘杀啊’‘吃我一剑’……的话。跑在前面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手中拿着木剑上下挥舞,正见到唐柏慌乱的往唐家跑,不由大叫道:“唐柏,你站住。”然后急跑了过来说道:“唐柏,我们去莲城河边打对仗,还差一个人,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所谓对仗,不过是一群小孩子,分成两边,用手中的木剑木刀,你来我往,分个高低,看谁最为历害,然后就是孩子王。
对于这个游戏,唐柏自出生这个世界他就没参与过。他要用行动来证明成熟与幼稚的不同。也不知胖子那根筋不对,就叫住了自己,吓了自己一跳,正想说话,又见韩采儿背着药箱从远处走来,吓得唐柏一个哆嗦,拔腿就跑。
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唐家,回到自己独有的小屋,从桌上拿起茶壶猛灌一通方才稍稍平静。夫子说:“不以物喜,不以已悲,需牢记格,物,诚,正,修五字。”其中诚为意,正其心,修品性正是说人的意念要真诚,不能被喜怒哀乐惧等情感支配役使,使自己成为感情的奴隶而失去控制,所以需要端正的心思,中正平和,修养品性。
事到临头,方知修行不够。不得以研墨铺纸,连写了十多个‘静’字,方静下心来,小心的从怀中挑出三张金纸,又朝四周看了看,见窗户与房门关得严实,方才仔细研读。
一番功夫,三纸经文过眼,唐柏不犹觉得怪异,纸上内容似经非经,也非修行之法,且造句怪异,语法不通,词不达义,用字极为生僻,通篇下来,字字拗口,一句文,气息需不断转化,有时一连几字发音皆再腹腔引气,像是要将空气全吸入腹中。而后又有连句发音吐气,一口气息吐出,憋得心中难受;这时吸时吐,时快时慢,让他感觉好不怪异,难受至极。
苦苦研究良久,三页金纸上的文字被他看了十几遍,并没有发现修行之法,又不甘心错失良机,又将金纸火烧水浸,看是否再有变化,直到天将暗下来,不由心中一叹,看到其中一句,开口读出,却发现一口气息,憋在体内,形成一道循环往复的路线。在体内运行,从两道眉毛之间,一直到小腹部,然后再从小腹部经裆下折过去,从尾闾处往上,一直到后脑勺,从头顶折过去,又回到两条眉毛之间。不知不觉中,唐柏脑海里闪现出一句句经文,那让他难受怪异的吐纳之法也变得自然,体内的精气神,顺着长圆形的路线循环流动。流至双眉时,印堂穴一跳,而后从印堂到鼻凹,正是任脉和督脉相搭桥的地方。
唐柏自己也没想到,这莫名其妙的,就运行起了周天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