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落魄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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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前期比较慢热,不喜欢前期的话的话请跳至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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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一个手里拿着斧头的少年咬紧牙关一下接着一下的砍着树,此时的他身体不断的发抖,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坚持下去,山上除了他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叫江涛,原本是富商少爷,吃喝赌样样精通,调戏良家妇女欺负普通百姓也都是家常便饭,就连十几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一年前,一夜之间他的家中所有人包括钱财等等消失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他。
为了生活他把房子卖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钱就被他花光了,等反应过来后,他已经沦落为穷人了。
但是他的一身傲气并没有随着那一晚消失,他宁愿干苦力活,每天累死累活赚那么点钱不愿意被别人的施舍,被人可怜。
寒风之中,他颤抖把柴捆起背在背后,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下山,单薄的衣服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凌厉的寒风刮在脸上让他感觉到一阵刺痛。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下了山回到家中,一间茅草屋,里面只有一张破烂的床,一个石坑,一些简单的家具。
江涛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在石坑里面生火,他颤抖着拿着打火石在草绒上面敲打着,一下、两下、三下
一个不小心敲到自己的手指上,“啊!”
他火冒三丈,他很想哭,想发脾气,想抱怨,但是他知道就算这么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把怒火吞进了肚子里,然后拿着打火石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过了许久,一点火花在草绒里面亮起,还没等江涛露出笑容,寒风透过缝隙将它吹灭了。
江涛咬紧牙关用拳头砸了一下地面发泄那强忍着不让爆发的怒火,然后拿起打火石继续敲打着。
过了许久他终于升起火来,他拿着锅弄了一大锅水,然后弄了半碗都不到的米倒了进去,这一大锅他可以吃上两天左右,饿了就喝一碗。
在等粥没熟之前,他躺到床上拿起破烂的棉花被子盖在身上瑟瑟发抖,嘴里念念有词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江涛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他不想认输,他不服输,他就不相信他自己一个人就活不下去了,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出人头地。
“咕噜咕噜~”水开了,江涛用布将锅子拿起来,然后用勺子盛了一碗清粥。
江涛一边喝着粥,手里一边拿着一本书,旁边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只能勉强看清书里的字,这本书是书籍,算是江涛唯一的消遣。
想当初他吃着山珍海味却怎么吃都觉得难吃,但是现在有一碗清淡的粥给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天色逐渐暗下来,江涛也觉得累了,一天的劳累让他疲惫不堪,明天一大早他要把柴都拿去卖了,然后买点米,还要去林子里找点吃的,还要
一夜过去,江涛基本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小茅屋根本抵挡不住寒风的来袭,直接从门缝里面钻了进来。
一大早江涛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石坑里的火加点柴,一边取暖一边把粥热一热,喝完粥的他背起柴,冒着寒风往附近的小镇里面赶。
小镇里他住的地方不远,走路都不用半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现在腊月寒冬的,又是一大早,路上更没有几个人,进了镇里,一个正在淘米的大婶看到江涛,无奈的叹了口气,手里的动作加快了几分便然后转身进屋了。
她实在可怜江涛,江涛以前再在怎么恶,都只是个孩子,而且其实也没有可恶到那里去,就是比平常孩子调皮而已,她的儿子也被江涛欺负过,她也不喜欢江涛,讨厌他,但是现在江涛除了可怜,还剩下什么?
江涛不在意别人的怎么看他,他来到一间店铺,把柴全部放在门口,店里的人走了出来,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看着江涛有说不出的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拿出十文钱递给江涛,江涛拿着钱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江涛离去的背影,他叹了一口气,他想帮一帮这可怜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就是倔,每次多给的钱他都会接受,但是又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折回来放在自己的门口。
江涛在路上走着,看着熟悉的街道却依旧物是人非了,突然他感觉到脑袋被人东西砸中了头,他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脑袋,疼,很疼。
江涛转身看了过去,是两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正一脸嚣张的看着他,江涛捂着头没有说话,走路的速度加快了几分,但是一个少年拦在他的面前说道:“请问江大少爷准备去哪里啊?”
江涛知道他们是来报复的,想当年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欺负别人的?
“我们江大少爷当然去飘香阁那种大酒楼吃东西,你怎么蠢,这还用问吗?”这个少年叫潘平,曾经被江涛羞辱过是穷小子,但是现在却被嘲讽了。
那个拿石头扔江涛的,叫田藤,之前在街上不小心在街上撞了江涛一下,结果被他手下的人修理了一顿,至今怀恨在心。
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女孩,她想阻止两个人,但是被欺负的人是江涛,她就不愿意去帮忙,也不想去帮忙。
她之前被江涛调戏过,还被亲了一口,从那个时候开始,每次看见江涛她就躲得远远地不敢靠近。
两个人前后围着江涛,田藤藏在背后的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女孩被派来望风的,如果有大人来的话就喊一声,他们立马就跑。
田藤拿出手中的棍子,看着江涛此时无助的表情无比的得意,他现在终于可以报仇了,“江大少爷,希望你忍着点,就像您所说的,穷人就要有穷人的骨气,千万不要像我一样被打了就喊出来。”田藤举起棍子刚要落下,只听见女孩朝着这边大喊了一声,“有人过来了!”
潘平和田藤连忙扔掉手里的棍子和石头逃跑了,“你给我等着,我们还没完呢!”
江涛原本已经做好了挨揍的打算,但千钧一发之际竟然得救了,他转过身看向女孩的方向,其实并没有大人过来,是她可怜他,所以才欺骗同伴救了江涛。
女孩注意到江涛的视线,她看了他一眼便跑开了,江涛留给她的阴影一直还在。
为何潘平和田腾听见有大人过来就跑开了?因为镇里的人觉得江涛可怜,就跟自己的孩子说不许欺负人家,不然就收拾他们,因为他们都可怜他,镇里的人大多数都非常善良,但在江涛之前的眼里都只是穷人罢了。
寒风之中,他用一文钱买了一个韭菜包子,然后裹进自己的怀里,小摊老板忍不住多给了他一个,他只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重新回到了他当初的那个家看了一眼,他走进一条狭隘的小巷子里面,然后踩着墙角凸出的砖块,另一只手抓住墙里的一条缝隙然后脚下用力一蹬,另一只手抓住屋檐,然后勾起一只脚爬了上去,坐在屋檐上,看着眼前的熟悉的屋子,他拿起怀里还有余温的韭菜包子药了起来,眼眶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这是他的家,从小长大的家,他想家了,想爹了,想娘了。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家人的消失让他感觉到了孤独。
家人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他一个人,他是被抛弃了吗?
他恨过,埋怨过,但是回想起爹之前对他疼爱有加,娘更是照顾他无微不至,显然不可能抛弃他,这其中必定有原因。
但目前的他没有时间想这些,他吃完包子,转身跃下屋檐离开了小巷子。
他来到一间米铺,老板是个姓郭的中年女子,她做生意从来都不缺斤少两,她的大米吃起来也很香,所以断货,但是她都会留下一点卖给江涛,这是可怜,还是施舍?
江涛每次买米都会盯紧秤子,不要多也不许少。
每个想帮助他的人都被他拒绝了,没有人觉得现在的江涛还是看不起他们,而是他骨子里的倔,不同意让他接受别人的施舍,他们都感觉到了他那股倔都觉得很无奈。
买完米的江涛想吃点好点的东西,就又买了点萝卜干,然后便出了镇回到自己的小茅屋里面。
他拿起一把钝了的菜刀,将萝卜干切成四块然后拿出其中一块切的碎碎的把它放到锅里面搅拌,江涛拿着大勺子舀起半碗粥又喝了一口,他感觉非常的美味,不过他现在又得去工作了,他腰间上挂上一把斧头,临走之前他又喝了一口粥顶着寒风又上了山,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