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欠债未还
该说果然不愧是师兄弟么?!连失眠的时间段都如此一致。
但很显然他的失眠症已被墨赦的游戏治好了,白唐琢磨着是不是得给师兄安排点娱乐活动什么的,也治一治他的失眠病。
从医院出来后,白唐站在医院路边,竟一瞬间竟然觉得这难得的假期不知道怎么打发。因为是周内,墨赦还在尽忠职守的加班,林樊在医院里躺尸,嗯,墨赦给的那一大摞书看了就想睡觉,悬梁刺股都拉不回的那种瞌睡,起先白唐还很是发奋刻苦了一番,用他超人的自制力强迫自己看那些字,后来就发现,真的头悬梁、锥刺股也挽救不了他那浸骨食髓的晕文症。
那些都是鬼界常识、鬼道分类等纯文字知识,还是打印版的,完全就是最佳催眠书,但墨赦对这些很看重,总是冷着脸抽查,背不出来就罚站!
老天,那足足有10本书啊,每本至少500页,还全是文字,插图少的可怜!是个人都看不进去好吗!再说,他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要罚站?!罚站就算了,为什么要倒立罚站?!简直不可理喻!
现在回家背书?
想着那人周身冷肃的气场,以及听他又背不出鬼界常识的冷刀眼。
白唐愣是将自己心中那出去浪的小火焰死死掐灭了,立时就转了脚步朝地铁站走去。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相貌温和的年轻人,那人唇角噙着一抹笑,穿着灰色长款羽绒服,整个人都显出一种温润的光芒,在冬天普遍臃肿的人群里鹤立鸡群。
白唐不由就多扫了一眼,只觉那人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温润气质,让人看着就觉得十分舒服。
那人似乎在向旁边的人问着什么,十分警醒,察觉有人看他,眼睛立马就转了过来。
那人扫了一眼白唐,朝着他微微一笑,似在打招呼。
别人都这么友好了,虽说是个路人,白唐还是也还了那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就在这时,白唐接到了钱百万的电话,也就没再看那人,径直去自己的地铁站。
钱百万表示最近对白·大师·唐十分想念,尤其想念他允诺给自己的那几道符。
这家伙是个十成的封建老迷信,上次在他家给他捉住了假鬼真人后,这家伙也一点没改对鬼神信奉的虔诚,家里还供着神位,每天早晚拜一拜,比基督徒还诚信。
据这家伙自己说,是因为小时候真真的见过鬼,描绘的十分有型有色有理有据,但真实度着实值得斟酌。
但对鬼神的笃信并不妨碍这家伙在道德的边缘线跳舞,也不妨碍他在法律的边境线上试探。
于是,他混成了西岭街一霸,人称钱哥。
钱哥自己说的,他什么都好,就是受不了别人欠他债,一旦别人欠他债,他就浑身不舒服,非要讨回来不可。
白唐琢磨着当时客套的一句送符话,钱哥估摸着都惦记好久了,见自己实在是不上道不主动,这才来催一催,不然他坐立不安。
于是白唐笑呵呵的也表示甚是挂念钱·大哥·百万,于是两人兄友弟恭一拍即合,约了去钱哥势力范围内的一条街上撸串喝酒,以此来表达对彼此的热切感情。
日上三竿,鸡犬相闻,街上人来人往,外面寒风凛凛。
钱百万琢磨了会,领着白唐去了一家装修还不错的撸串店,很是热情的招呼白唐吃喝。
他自己也拿了一瓶啤酒旷野的对瓶喝,口中还道:“兄弟!你是个好的!你不知道哥哥我难呦,难呦。”
白唐做出深有同感感同身受脸,道:“对!钱哥你总管这西岭街一大片,太不容易了啊!”
钱百万“咕嘟嘟”灌下一大口酒,道:“人在做天在看,哥哥心里苦呦!你别看我平日威风,啊,总管西岭街这一片的地痞妓女,手下一大帮小弟,可那有什么用?兄弟啊,哥哥心里苦呦!”
白唐笑的略假,一边吃肉一边想着得赶紧把那两张符给送出去,不然一会儿这货喝醉了还得了?怕不是要一直拉着他吐苦水!
“那些欠债的总不还钱!还有那帮小婊子,总不听话,唉,挣点钱难啊!你说哥哥我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让那姓孙的爬到我头上?那姓孙的黑心黑肺,黑心黑肺的很,可老大偏偏就信任他,连那位法师的任务都交给他做!凭什么啊?哥哥我哪点比不上他?”钱百万愤愤不平道,那细小的眼睛都努力睁大了,可再努力也只是将那条小细缝撑得大了些,脸上都涨红了。“他一定是求了那道长的事业亨通符!才得了这好的运气!兄弟,你可不能让哥哥我输在这方面。”
白唐笑眯眯点头,道:“一定一定!”事业亨通符么?他多的是,别说事业亨通符,就是步步高升符他都有!
“不过嗝”钱百万打个酒嗝,双眼又眯了起来,似乎真有些喝多的意思,道:“那姓孙的确实心狠手辣,哥哥我没他狠,所以人家领的是保安公司,哥哥我领的是不入流的地痞妓女,我跟你说那小子不做人事,哼,迟早遭报应。”说着又咕嘟嘟喝了一大口。
白唐一边咬竹签子啃肉,一边心说你这又想做狠事又怕遭报应才是异端,人家那一头扎进黑水沟里不出来才是正常的吧。
就在此时,大街上传来一阵喧哗声,甚是活力无限气势汹汹。
钱百万抬眼就看见了,一边摇晃着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些,一边就哼哼唧唧,说这帮小崽子还不算太废物,知道自个的任务
白唐转头看了眼,见是一群走路都带风的社会非主流人员,知道这多半就是钱百万的手下了,也不知这是要干嘛。
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今个的正题呢,那符你还要不要了?想着也不能指望这货自己点题了,径自从怀里掏出两张黄符,道:“钱哥,这是步步高升府,祝你以后官运亨通”
话还未完,就听见那钱百万的电话响了起来,男人摸索着就接了起来。
白唐自觉的往后靠了一靠,想避个偷听的嫌,谁知那人的手机音十分的大,还是有那么几句漏进了白唐的耳朵。
“姓杨的死你误了”
这钱百万虽然已有些醉,但这会子显然不敢说自己醉了,一个劲的点头说好好好,保证一定配合好,不敢误事。
白唐实在不想再听,估摸着肯定又是那些不入流的勾当,反正他现在也没能力管,将那两张符留在桌上,跟钱百万说了一声就走了。
那钱百万一心一意接电话,见白唐放下符,立时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