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魁首慕宁雪
他急忙催动了内力，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起来，再看向几位姑娘却越发觉得恶心。方才的香味是这几位花魁使的招数，青楼惯用的无良勾当。弄写不知名的药掺杂在花粉中调和，成了一种熏香，再往自个家花魁身上抹点，好让来的顾客更欲罢不能。苏长卿又怎会中道，刚来就闻到不对劲，后来身体本能有些不对劲，料定有鬼，可他又怎是那种“无良之药”就给迷过去的人呢！论武功这天底下也能排进前三十了，剑术更是了得，剑意，整个江湖不超过十人，关键他才十五岁，要不是长得着急了些，不得引一方势力担心：如此以为天才，不能成为朋友，一定要杀了！
苏长卿内力远非常人，这点药剂根本不足以迷倒他，但这青楼惯用之法也不算杀人越货那类勾当，苏长卿也不好当面指正，即使说出来，自己这边还不能一剑破了这楼阁，有时候锋芒太盛反而不好。但是似有似无之间已经保持了距离，他推开了那几个花魁，淡淡地道：“我不是来寻云烟之乐的！只是来歇歇脚，麻烦老板娘给我安排一间房间，僻静即可，还有给我曹家的住宅之处。”
这话一出，先是几位围着苏长卿不放的花魁心碎了几番，苏长卿长相几位俊郎，眉毛利剑般锋利，鼻梁高挺隆重，一脸阳刚之气却又不显粗糙，没有大汉的那种粗毅、宽广，但凌云若志全都表现在脸上，身材挺拔，八尺有余，一身袍子衬托下如同朗月清风，皓月当空照，也见过不少俊才的几位花魁却不得不承认苏长卿是最俊秀的，她们虽身为低贱之身，却个个也都想着往好处登，与其同一群大汉乱贼在床上“死去活来，大斗一番”，不如与如意之人把酒问青天，一曲长眠，吻梦里。诗情画意的夜间人人向往。
花姬掩不住的笑意听了苏长卿的后半句话也作休了下来，怔怔地道：“公子找曹家？可是我们白霖城第一家族曹家？”眼前的年轻人倒是刚及冠的样子，不像与曹家有关系的人，花姬的愁羽楼虽说为白霖城第一青楼，可放在真正霸主曹家面前不过是屁大点儿地方，随随便便带这些门下地子便可以给屠杀了。至于这青楼为何能存活到现在，名气依旧，只因为慕宁雪一人，曹家不知道哪得来的消息说这位魁首是位大人物，于是乎近几年都没得与青楼这边有冲突。慕宁雪的身份也就成了谜。花姬平时也不嘴欠去问对方这些，只求对方坐拥这青楼即可，虽表面被封为花魁之首，却连处子之身都尚在，这位可不是那么好一见的。
苏长卿想了想，那几位姑娘又围了上来，他只好用冰冷的眼神警告了她们，几位花魁吓得连连后退，那眼神如同刺骨般冰冷，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苏长卿对着花姬收回了目光道：“江北曹家，我苏长卿找他也无他事，只不过想抹去这个家族罢了！”苏长卿既来之则安之，区区花魁他没放在眼里，即使是天王老子来了，曹家也得被覆灭。
叶孤却是听到了感兴趣的话，放开了花魁兴奋道：“好胆识！原来兄台叫苏长卿，我叶孤认下你当兄弟了！”不管苏长卿答不答应，这个兄弟先认下再说，指不定哪天没处认了，早占个位置也好。
花姬确实莞尔一笑，笑这两位是见识匪浅呢还是不知者无畏亦或者有一定的实力呢？实力，武功练成是需要时间的，两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厉害？多半是吹嘘的。
“小楼客房倒是没有僻静的，只楼上那间是，但那是魁首慕宁雪的，她向来不欢迎男人。不知道公子可能过关？”花姬幸灾乐祸道，一脸不怀好意，旁边几人看见花姬这模样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心道：娘娘又使坏了，这小子也忒浪费了，长得这么好看，被那位打残了可就不好了。
苏长卿道：“带我去看看。”
花姬随即起来身：“随我来。”
“至于你所打听的曹家恕不奉告，我劝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在外面也都别说，被曹家眼线得知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听说了没？巴蜀苏家，也算一个有名气的家族了吧，听说十年前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花姬好心提醒道。
苏长卿内心被触动了起来，那段阴影从未散去，以至于他现在冷漠得像块铁，冷不丁的。
过了会儿，到了顶阁，周围都冷寂了起来，一股寒意肆意侵蚀着苏长卿的身体，倒有些古怪。一扇瓷色木门敞开了一半，上面挂了几袋香囊，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味道，与先前的春-药截然不同，透过缝隙可以望见一缕秀发飘飘。门内时不时传来几声曲调。
风花雪月最为美，曲声琴奏最为扬！苏长卿十年跟着老道士练了武功之外还教了他不少东西，琴棋书画便是其中一些了。有时候苏长卿越想越觉得那平日里几位不正经、无病呻吟，还时不时对月抒发感情的老头子神秘莫测了，纵然他领悟了剑意，武功到了天境这个江湖上不过三十人达到的境界还是招招不敌老头子，或许真如同老头子说的他是天下第二，不想当第一吧！
“慕宁雪是花魁之首，这房间没人进去过，你过去碰碰运气？兴许看你好看会让你通过呢？”花姬蹭了蹭苏长卿道。花姬对苏长卿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人长得俊秀，却不贪恋女色，神色淡然，是个处家的好男人之选，不过她是没那福分了，不是她不自信，而是岁月啊！
苏长卿上千了一步，花姬却赶在他跟前，对着门缝道：“雪儿！来了位俊熙之人，想要寻一处清僻之地，你也知道我这青楼哪里有那等地方，这不，带着他来你这瞧瞧吧！”
见听见里面传来个极为清脆动听，水流轻盈的声音道：“我知道了，娘娘先下去招待客人吧，让他留下就行。”
花姬不作停留，意味深长地看来苏长卿一眼走了，这位今天怕是通过那里面那位的考验了，前几次也有花姬指着来此地的，不过全都是被一道寒光打了下去，顿时一脸生无可恋的，时候才知道命-根子都被切断了，花姬虽是个女人，但也是个老女人，伺候了不少男人，自然知道这东西多重要，只为那些人暗暗心寒。过后派人送了些银票。今日非但没有一剑……反而还把她打发走。
苏长卿对着门缝冷冷道：“不知姑娘何意？”苏长卿感受到里面的姑娘习得武功，而且武功上成，不低于玄境实力，也是一名剑客，最起码也领悟了剑势，江湖上足矣当得起第一天才了，但那是在苏长卿之前。
对方应该也不傻，自然也感应到苏长卿的武功了，这时候把花姬支走，要不是打一架，要不就别有意思。
花姬在里面笑了笑，伸出那纤纤玉指到了门外：“公子着什么急，这手不美么？”
确实美，洁白如雪，晶莹如玉，挑不出一点瑕疵的手白皙却有了生气。不过这不是苏长卿所关注的，女子伸出手的一刻一道寒气顺着空气袭来。
苏长卿一掌拍去，寒气四散起来，周围的檀木却遭了殃，被寒气腐蚀成一块块破木头了，足矣见这寒气多么凌厉了。苏长卿刚要拔剑，那女子却突然出来，上身只穿了红色的丝带，仅仅护住了羞涩之处，头发披散在后，一双修长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身材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美貌更不用说了，若不是这女人给苏长卿整了个杀招，他估计得给对方带顶“天下第一美人”的帽子。
苏长卿眼神却处之泰然，不该看的绝对不看，完全没把身材当回事，警惕看着这个神秘的女人，年龄倒是才二十岁不过，这武功确实厉害。
女子噗嗤一笑道：“你紧张什么？姐姐我不好看么，也不多看几眼？”
被她这么一打趣，苏长卿脸色稍稍红了一下，瞬间又被他给压了回去，他道：“出门在外，处处小心，江湖险恶，不得不防，何况是你这等高手呢？”
女子笑了笑道：“高手，在你面前我还不敢称，姐姐没猜错的话，你入了天境了吧？剑术剑势还是剑意？”
苏长卿不惊讶对方这么快便看出了他的境界，平淡道：“剑意。”
“以前总以为我是天下第一天才，师父说等以后可能就不是了，还总说那个老头子总会收一个徒弟，天赋一定会超越我的，想来，你便是师父说得那位了吧？”
苏长卿疑惑了起来，对方好像对自己有所了解，可五岁之前他根本没结实任何人，而后又在北荒山隐居练了十年的武功，除了些野兽就剩一个不正经的老头了。不可能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