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激战
当即喝道:“快将我们大当家、二当家和所有百花宫的人放了,再给我们备三匹马。”
老虎此时哪里敢不从?忍痛道:“好,依三娘的话,我这就叫人去办。”
不多时白荷和芍药便出来了,还有百花宫群芳也陆续出来。
芍药倒还好,白荷则脸面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俏美的样子全失。想是昨晚白荷顽强抵抗,才招致如此毒手。
白荷、芍药二人也不知觅罗仙子是谁,经紫堇一说,才明白是风白的师傅。二人不禁愕然,因为此前紫堇一直说风白来自太虚之丘。
不过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觅罗仙子只出了一招,便伤了豹子,又逼老虎自残,还将自己二人和百花宫群芳救出。
白荷待要言谢,觅罗仙子只道不必,也不再理会她们,独自驾了火凤回往百花宫。
回到百花宫,觅罗仙子这才问起方才又是谁将祖海和绿萝打伤的。
“是木棉婆婆。”风白道,“据说是百花宫的创建者,住在东北方数里之外的林子里,听紫堇姑娘说,她手里有一颗红色的玄天灵石。”
“哦?”觅罗仙子略感意外,“那我们直接去夺过来便是了。”
“师傅先别急,此人道行极高,不如等我们几个伤势好转,再一起去对付她。”
觅罗仙子却想,等你们伤势好转,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再者说,三个小辈道行甚低,恐怕非但帮不了自己的忙,还可能拖累自己,还不如自己一人前去。
遂道:“没事,我且去会一会她,若她果真道行甚高,我退回来便是。”
风白见劝阻不了师傅,便只好任由她独自前往木棉婆婆的小屋。
觅罗仙子驾了火凤,不一会便在林子里找到了木棉婆婆的住处,飞身飘然降落。
木棉婆婆闻声出来,一个照面,脸上便闪过一丝不悦。
“你也是从中州来,想夺取老身手上灵石的人?”她道。
“中州恐生变,我们须找齐五颗玄天灵石来化解危机,阁下若能以灵石相赠,我们定会感激不尽。”
“哼,中州生变与灵石何干?分明是你们觊觎灵石,想占为己有。你们中州之人非但无情无义,还厚颜无耻,你当老身不知道?”
觅罗仙子听言一怔,中州之人无情无义、厚颜无耻?这话是从何说起?这木棉婆婆既是妖,自然没有道理可讲,与她多费口舌,倒显得自己怕了她。
倒不如直接动手来的干脆。
念及此,觅罗仙子当即取出虎筋鞭,道:“那我们就手下见真章吧。”
言毕呼的一声,一鞭斜斜地甩向木棉婆婆。
木棉婆婆因紫堇讨要灵石之事动怒,虽打伤了祖海和绿萝,却余怒未消,此时见觅罗仙子动手,正好把气撒在觅罗仙子身上。
是以两人一交手,木棉婆婆便毫不留情,一边怒道:“想要老身的灵石,老身便要你的命。”
她以为觅罗仙子年纪轻轻,取其性命当是不费吹灰之力,也正好杀鸡儆猴,逼风白等人趁早离开极乐之野,免得紫堇受感情之害。
木棉婆婆又哪里知道,觅罗仙子只是看起来年轻,其实际年岁已五千余。
加之她年幼之时被人放置在天山绝顶一个奇门方位的石洞中,里面灵气较之外面浓厚了不少,她在里面呆了一千年,可以说是获益匪浅。
且后来她研制出了一种助修的丹丸雪莲丹,时时服之,亦增益良多。故而她此时的修为已达到了六千多年。
两人战了数十合未分胜负,木棉婆婆便已暗暗心惊。也不知是自己太弱,还是对方太强。
那红色灵石虽说是上古至宝,可是实在叫人又爱又恨。只因心中不能有半点怨憎贪嗔,一旦有其中的任何一种念头,非但难以从灵石上吸取灵气,反而自身的灵气还要被它吸走。
所以木棉婆婆拥有灵石已有不少年头,可是至今没有获得太大的裨益,就像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斗到一百合时,木棉婆婆便主动跳了开来,冷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州觅罗山上的觅罗仙子便是我。”
“哦?原来是你。我道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娃子果真有这么厉害,却原来是一个假的女娃子。”
“随你怎么说。”觅罗仙子心中非但不气,还有些美,“你若是知趣,便早些把灵石交出来。”
“哈哈哈。”木棉婆婆干笑了几声,“我只是有些疑惑罢了,你以为我怕了你?”
“既是不怕,我们再打便是,我看谁能撑到最后。”觅罗仙子说着软鞭一挥,再次与木棉婆婆斗了起来。
两人这一斗,却直斗到五百合仍然未分胜负。觅罗仙子无心再战,便跃出战圈,驾火凤回往百花宫。
木棉婆婆眼见觅罗仙子离去,也不追赶,说实话,这一战真是累得够呛,再战下去,自己年老,恐怕还真是坚持不住。
觅罗仙子回到百花宫,白荷等人也回来了,她当即叫白荷拿来纸笔,写了一封求援信,用竹筒储纳好,绑在火凤的退脚上,叫它去找昆仑、蓬莱、无量三仙中的任意一人前来援助。
只要其中任意一人,便可以将木棉婆婆击败,从而夺得玄天灵石。
紫堇在一旁听她与风白等人说起方才之战,竟然五百合未分胜负,心中吃惊不已。想不到觅罗仙子竟然如此了得,能与婆婆相持五百回合。
一个觅罗仙子已然如此了得,若是再来一个帮手,婆婆岂不是很危险?
念及此,她对觅罗仙子道:“仙子,你若是叫来帮手,便只管将婆婆手上的灵石拿去,千万别伤了婆婆,可好?”
觅罗仙子看了她一眼,道:“她若是识趣能自己交出来,我自然可以不伤她,不过依今日的情况来看,她倒是想将我毙于手下,此妇可恶,他日有机会,我定要挫一挫她的锐气。”
紫堇一听,心中很是替木棉婆婆担心。
她成人近一千年来,时常到婆婆的小屋中向婆婆倾诉衷肠,已把婆婆当成自己的至亲,婆婆亦当她是自己的孙女,她实在不忍心婆婆有什么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