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四爷盖猪圈》
虽然洋洋不知道小舅心里想什么,但是洋洋拿一个扳手放在手里,小舅吞了吞口水,赶紧教洋洋,这是电焊机,这是螺丝刀,这是千斤顶……
洋洋才去修理厂,只能看着,二姨夫他们要什么东西,洋洋唰的一下,就进屋里拿去了,很勤快,也很好学,不过接下来,才是坎坷日子啊!
没一会儿,小婶婶就跟着二姨提着菜回来了,小婶婶走到车子旁边问二姨夫,“妹夫,洋洋勤快吗?”
二姨夫在忙,就说,“回去再说吧,”回去二姨夫就把洋洋打小舅的事告诉小婶婶,小婶婶没问洋洋,但是接下来,修车厂里不管有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让洋洋做,洋洋那时候并不知道,还以为叫自己,是看得起自己,可没想到……
二姨夫是在城里租房来住的,所以每天晚上,都会回去,二姨呢,就是来修理厂给他们做做饭。
小舅一个月有200块,洋洋白做,一天只有两顿饭,而且小舅他们去买早餐,洋洋也只有看着吞口水的份儿,因为自己一分钱也没有!
而且洋洋每餐都吃不饱,米饭就只有那么点儿,要吃饭的时候,小舅他们拿着筷子就吃,二姨都会让洋洋洗干净手再吃,等洋洋洗完手,饭也就剩下一点了,因为他们拿的是大碗,四碗下去,电饭锅都见底了。
每日如此,而且一到晚上,那个风吹的,把洋洋冷的直打哆嗦,洋洋都是穿着衣服睡,不敢脱,因为一感冒,只有等自己慢慢好,严重的时候,二姨也会买点生姜,烧开水,把生姜放进去,让洋洋喝下去!
第二天不管洋洋生病不生病,都会比小舅他们先起来,因为二姨夫交代,只要天一亮,就要起床,叫醒他们。
……
洋洋在学修车这三个月,可谓是瘦了一圈,不过家里也不太平,小叔把妹妹送给妈妈,没过几天就来金沙了!
洋洋爸爸对着洋洋妈妈说,“我想把房子改成瓦房,你看行不行?”
洋洋妈妈听到,自然很愿意,因为家里楼上,只要是下雨,就没一处是干的,都是搞点胶纸放在玉米上,防止他打湿!
“好,不过盖瓦房要木料,你打算去买,还是去洋洋外公哪里砍,”(因为妈妈很小的时候,外公就带着他们家族,种杨柳树,外公家有很多地,三个舅舅分下来,一人都有100多亩地的杨柳树)
洋洋爸爸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有现成的,干嘛去买,跟洋洋小舅说一声,去他们那砍一点来用算了!”
洋洋妈妈就知道,洋洋爸爸会这样说,而且他赢的钱,大部分都放在自己这里,自己也想去改善一下房子,“好,我去跟洋洋小舅说,你在家带洋芋。”
“嗯,”洋洋爸爸回答的是很爽快,但是等洋洋妈妈去外婆家,爸爸去打牌,谁还管洋芋,把洋芋饿的是噶噶叫!
妈妈背着妹妹来到外婆家,把这个情况跟洋洋小舅他们说,小舅说,干脆砍好了,大家一起抬到洋洋家,如果请人,人家不肯出力不说,而且还要花很多钱。
妈妈就在外婆家做饭给他们吃,等妈妈回来,都是三天以后了,妈妈回来一看,锅是锅,碗是碗,自己儿子,还在回风炉里烧洋芋来吃,把洋洋几个舅舅气的火冒三丈。
洋芋看见妈妈进来,一声就哭出来了,“妈,你终于回来了,我爸去打牌,饭都不做给我吃!”
妈妈赶紧做饭给洋芋和几个弟弟还有二十多个侄儿吃,等到天要黑了,小舅他们本来要走的,洋洋妈妈说,洋洋爸爸不成气,等他把木料改成板子,都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要是赌瘾一上来,把这些木头卖了,可就没地方说理去了。
小舅他们只好留下,再帮几天忙把木材改成木板,(小舅他们,妈妈对他们很好,每年杀猪,都会送一半给他们,家家都会送一坨肉,洋洋表哥表姐表妹表弟,一帮人,都会时常来自己家玩,而且都对妈妈很尊重)
洋洋记得有一次,外婆来自己家,外婆这人呢,有点儿啰嗦,下来不是拿豆子就是拿肉,洋芋去小舅家玩的时候,就说,“外婆喜欢拿我们家东西。”
把小舅给气的,几年没让外婆来洋洋家!
(那么多年过去了,洋洋只要想到二舅,都会很想他,二舅本来不去浙江的,就因为欠了别人十几块钱,那人把二舅逼的没办法,二舅才出去打工,打工之前来洋洋家,还是洋洋妈妈给的车费!)
(当时二舅来告诉妈妈要出去,妈妈做了糯米粑给二舅吃,当然,洋洋洋芋也在,跟着二舅一起抢着吃,后来走的时候,还是含着眼泪离开)
(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远,希望外公和二舅在另一个世界,安好……)
言归正传:等四爷回来,都是晚上了,一开门,一群人把屋子围得水气不通,有说有笑的在聊天,四爷一进来,表哥他们喊道,“二姑爷,回来了啊!”
洋洋爸爸也没想到,洋洋妈妈后家会来那么多人,赶紧把烟拿出来,“辛苦了,你们,来抽根儿烟。”
洋洋爸爸一看,“小叔也在啊,辛苦了!”
小外公坯了洋洋爸爸一眼,“没你辛苦。”
“小叔,说笑了,就是手痒,去玩几把!”
洋洋爸爸虽然对妈妈不好,但是从来不跟外公他们顶嘴,他们只要不高兴,洋洋爸爸都会把他们哄高兴!
一家人聊到很晚,洋洋妈妈把棉被全部抱出来,给小舅打地铺……
没几天,房子搞好了,小外公他们也回去了,妈妈说,想在旁边盖个猪圈,洋洋爸爸只好去弄一点炸药,去石场炸石头!
(洋洋自己家的,就在自己家后面不远,炸药还不能放多了,不然石头飞下来,就能炸到房子)
这一弄,就挡住二伯家做农活了,因为过年以后都要种玉米了,二伯家土地,正好在洋洋家后面,二伯家土地上面,才是洋洋家一个小石场!
二伯过来找洋洋爸爸,“老四,你们这一弄,我可怎么做庄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