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国运,太庙
而在听到神秘人所说后,秦穆公不由得一阵喃喃自语。
“穆公镇秦剑……”
说来简单,仅仅因为这是由秦穆公所铸造的用于镇压秦国国运的宝剑,所以神秘人便将其起名为穆公镇秦剑,可以说这个名字起的极为随意。
但是细细想来,这个简单的名字却极其符合这把剑的真正意义。
从秦穆公的表情便可以看出来,他对于这个名字很是满意,不过一番思索之后,他却还是提出了另外的看法。
“大人,若是没有你的帮助,秦国只不过是个惨败于晋国之手始终无法东进的小国而已,是您帮助我秦国称霸西戎,而您却从未得到过任何好处,任好何德何能,敢以自己的名字命名这把镇国之剑?”
秦穆公,嬴姓,名任好,在这个神秘人的面前,秦穆公竟然放弃了秦国之主的身份,而是用一个如此卑微的方式作为自称,这边足以看出他对于神秘人的恭敬与畏惧。
“只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无妨。”
神秘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口中风轻云淡。
“我帮助你有我的打算,虽然在你的眼中我并没有得到过任何好处,但是秦国称霸一方这件事本身便对我有着天大的好处,因此你对我也完全不用如此感谢,说到底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至于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归根结底你才是秦国的君主,若是用我的名字命名这把镇国之剑难免会遭人议论,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了,这把剑以后便叫做穆公镇秦剑。”
秦穆公本就对这个名字颇为满意,如今更是看到了神秘人如此坚决的态度,所以他公没有继续反驳,而是接受了这个后世传承了千百年的名字。
穆公镇秦剑。
在三言两语将此剑的名字定了下来之后,神秘人扫视四周,我这时才震惊的发现,即便在这样的状态下,我却依然无法看清他的容貌。
在他的脸上,仿佛有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黑气,这团黑气阻挡了我对他的所有观察,完全不能证明当初的我到底是不是一时眼花,此人的容貌是否真的与我一般无二。
他扫视四周,那如同鹰隼一般的目光似乎能够看到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我,口中所说不知道到底是在告诉秦穆公还是在告诉着我。
“此剑既然已经铸造完成,那我们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秦国的一丝国运封存在其中,既然如此便该去太庙了。”
随着神秘人语毕,这处画面便变成了碎片,我的眼前再一次陷入黑暗。
就一片黑暗之中,我暗自猜想,若是我所猜不错,那在下一个画面之中,我所看到的便应该是他口中所提到的太庙。
所谓太庙,是华夏古代皇帝的宗庙,其由来已久,在夏朝时称为世室,殷商时被称为重屋,周朝称做明堂,从秦汉时起才称为太庙。
一般来说,太庙是皇家的专用祭祀场所,所以一般只有皇帝的先辈可享此殊荣,而且必须是近亲或有功于江山社稷的皇亲。
不过到了后世,有一些曾立下大功于社稷的臣子,经皇帝的允许也可在死后享用太庙的待遇,这些臣子死后将是以郡王之礼厚葬,这就是所谓的配享太庙,乃是古时天大的荣誉。
由于在太庙中供奉着帝王的先辈,同时也有着许多立下大功于社稷的臣子,所以在冥冥之中,太庙便与这一朝代的国运息息相关,是每朝每代最为神圣以及最为重要的地方,闲杂人等绝不能轻易靠近。
神秘人与秦穆公刚才说的很清楚,即便穆公镇秦剑已经铸造完成,可是若没有神秘人将秦国的国运封存其中,那这把剑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把锋利的兵器而已,并没有任何其他意义。
而若是想要将国运封存在镇秦剑之内,那当务之急便是要首先寻到秦国的国运。
而所谓的国运一说虚无缥缈,即便是传说中的圣人,也绝对无法凭空捏造而出,神秘人即便手段通天也对此无能为力,他若是想要寻到国运,那就势必要前往与国运关系最为密切的太庙之处。
正在我思考之时,眼前的黑色消退,无数的碎片在我眼中拼凑出了一副崭新的画面。
这一副崭新的画面出现在了一间宽敞的大殿之中。
这处大殿以黑色为主,殿内的大梁为沉香木,其余用金丝榆木,地面之上铺满金砖,就连天花板与廊柱都贴满了赤金花,制作精细,装饰豪华,整体布置古朴,透露着一股常人莫敢仰视的威严。
在最上首的位置供奉着木制金漆的神座,在神座后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玄鸟,玄鸟抬首望天,同时双翅微微收拢,仿佛在无形之中以这双翅膀保佑着坐上神座之人。
在此处的东侧,陈设有神椅、香案、床榻、褥枕等物,密密麻麻的先人牌位立于褥上,象征着祖宗起居安寝。
在先人牌位前,陈放有供品、香案和铜炉等,虽然布置并不繁琐,但是却可以让人直观的感受到其中的庄严肃穆。
我略一打量,发现这些牌位皆是以“嬴”字开头,结合此处的布置便可以看出,一切又如我所猜测的那般,这新出现的画面正是秦国的太庙。
“吱嘎。”
正当我因为猜测到了这些沾沾自喜之时,随着开门声的响起,这太庙的大门便被人从外部缓缓打开。
顺着从门外照射进来的光线我可以清晰的看出,这来到太庙之人正是那神秘人与秦穆公。
在进入太庙之后,秦穆公先是对那神秘人施了一礼,随后他便表情严肃的走向供奉的牌位之处,只见他态度虔诚的参拜着自己的祖先,口中念念有词不过我却不得而知。
就在秦穆公参拜祖先之时,那神秘人用双眼扫视太庙,他似乎再一次发现了我所在的方位,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睛牢牢的盯着我,仿佛有话要对我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