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忽隐忽现的线索

  “她每次抵达美国纽约后，都会很快被人接走，至于她被接去了哪里，我们查不到。”杜刚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告诉了辛一凡答案。
  “那古晨熙呢？你们调查过吗？”辛一凡问到。
  “古晨熙从哥大生物专业博士毕业后我们就查不到他的相关资料了，而谢明安自己提供的资料是古晨熙拿到了绿卡，留在美国一家医药巨头集团的实验室工作，我们也曾经派人进入这家医药集团，但是根本接触不到实验室，也没见到过古晨熙。”杜刚回答到。
  “那你们觉得谢明安有嫌疑，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离开？你们为什么不逮捕她呢？”辛一凡又问到。
  “没有证据，谢明安在国内除了固定的与古晨熙电话联系外，没有联系过任何国外的人员，而与之联系的国内人员都是与工作和学术有关的人。至于她为什么没有离开我们也很想知道原因。”杜刚又回答到。
  “那就是说，谢明安只是有怀疑，原因是她有一个在国外工作的儿子，可能他儿子的工作内容对我们国家是保密的，我们的特工人员无法查到是吗？发现水晶头骨是五年前，古晨熙还在哥大读书，直到我们发生车祸他应该还没有毕业。”辛一凡说出自己的看法，至少他现在是不相信谢明安会泄露国家机密的。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乔旻珊对辛一凡说到：“辛博士，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抓到凶手不也是你的愿望吗，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有谢明安这条可能的线索，我们希望你能帮助警方也是帮助自己。”
  “你们要我做什么？”辛一凡不解的问到。
  “接近谢明安，以研究水晶头骨符文的名义，因为她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研究，我们希望你能搞清楚她还有没有其他向外联系的渠道，如果真的是她泄露了秘密，她一直留在国内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都是我们希望弄清楚的，而你是最好的人选。”乔旻珊接着说到，其实这个想法就是她提出来的，上面同意先征求辛一凡自己的意见。
  辛一凡现在没办法答应这件事，他是一名从事考古工作多年的人，让他去做间谍，先不说经验问题，从心里上他也有些抗拒。但是找出凶手却是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他要给逝去的舒静嫣一个说法，这是他的义务。
  “可是我能怎么做呢？我就只有工作的时候和她一起，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监视她吧，监视她的工作你们派一个助手去就可以了，我去有什么意义呢？”辛一凡问到。
  “这个我们也考虑过，如果是一般的助手无法拿到她的研究资料，但是你不同，你们曾经一起研究过这种符文，而且你是舒静嫣的未婚夫，她不会怀疑你，对学术成果她也不会对你隐瞒。”乔旻珊继续将自己的想法与辛一凡沟通。
  谢明安确实在辛一凡成植物人后经常去看他，特别是辛一凡苏醒后也经常过来，有时候对陈霞提起舒静嫣时她还会伤心落泪，这都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辛博士，如果你拿不定主意，我们可以马上联系余院长，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余院长，你可以听听他的意见。”乔旻珊进一步的准备说服辛一凡，从她的计划来看，也是做了很多准备，对辛一凡是比较了解的。
  “这样吧，我们现在通过市局给上面申请，联系余院长，将我们的计划报上去，等上面和余院长沟通后我们再联系你，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可以吧？”这时杜刚说到。
  辛一凡答应了，毕竟如果余承东也同意，他也希望能参与案件的调查，当然如果谢明安没有问题，他也愿意帮她洗脱嫌疑。
  回到家后，辛一凡理了理最近发生的事情，感觉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感觉从研究水晶头骨开始，他就麻烦不断，还差点丢掉性命。现在又遇到了叶正飞和一群盗墓贼又无端被人谋杀，他感觉陷入了一张无形的网，被莫名的卷入里面，而这一切都是从水晶头骨开始的，最近的这些事又都从那条水晶项链开始的，二者材质一样，它们有什么联系呢。辛一凡决定再次去发现水晶头骨的现场看看，在去李晟墓看看。
  叶家被盗的案子警方有了线索，一开始警方调取拾遗斋的监控都没有发现，后来在柜台的下面发现了一个通往下水道的洞，洞口不大，刚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通过，因为室内的监控被破坏了，无法得知当时的场景，但是却解释了嫌犯入室的方法，而下水道的入口很多，嫌犯在拾遗斋通向下水道的管道处开始进行挖掘作业，警方从挖掘的洞内的痕迹看，全部是采用机械挖掘，拾遗斋连接到下水道的水管只有不到三十米，这些嫌犯避过了地基，将洞口直接开到展示柜底下，警方怀疑是专业施工队做的，因此警方又把调查方向对准京城的专业施工队。
  这几天包工头李洪华有点小得意，刚过完年就接到一个大业务，是耀华集团旗下的小区博雅苑的下水道改造工程，那个姓唐的项目经理很爽快，虽然要求时间紧，不过钱给的也多，这次一共十几天的工期就赚了三十多万，下面的人分一大半，自己还剩将近十五万，想起来就美滋滋的，要是每个月都这样就好了，过不了多久老婆孩子都能接来京城了。
  今天收到了大半的款项，二十万，对方承诺一周以内把剩下的钱给他，晚上李洪华和下面的兄弟们一起去大排档喝酒，自己豪爽的把单买了，现在正晕乎乎的走在一条小路上，他正准备去洗个脚，然后再做个按摩。他每次赚了钱都要去放松一下，今天也不例外，到了一家常去的洗脚城，门口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妇女，看到李洪华来了，热情的迎上去，“李老板好久都不来了，今天洗什么价位的？”这些行业的老板对这些熟客很了解，一般发钱的那几天都要来这里。
  李洪华呵呵笑了两声，“最贵的，12号燕子在不在？”趁着酒气李洪华豪爽的对老板说到。
  “在，在呢，我先带您去房间，燕子马上就到。”老板听得是眉开眼笑，赶紧将李洪华引到一间所谓的豪华包房里。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来，李洪华在房间里应了一声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化着浓妆，穿着短裙的女孩推门进来了，一脸笑盈盈的对着李洪华说到：“哎呀，李哥，你可是好久没来看我了。”李洪华躺在床上，手里点着烟，看到燕子进来，猛吸了两口，然后对燕子说：“前段时间不是业务忙嘛，这不今天刚忙完就来看你了。”燕子转过身把门关上然后反锁了房门，熟练的坐在床上帮李洪华按起了膀子和手臂，一边按一边说：“那你是接了大业务了吧，看你今天这么高兴，平时你都是做个普通的服务就走了，今天舍得做全套了，肯定赚了不少吧。”李洪华笑笑不说话，任由燕子给他按着，过来一会儿，燕子站了起来开始在旁边的一个木桶里放水，然后又走了过来就开始帮李洪华脱衣服……
  李洪华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人大力的敲门，立刻惊醒。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警察查房，立刻开门！”这让李洪华吓得酒也醒了，连忙起来穿裤子，床上的燕子也吓得赶紧起身穿衣服，这时听到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几名警察鱼贯而入。
  “姓名？”
  “李洪华。”
  “职业？”
  “嗯，包工头。”
  “哪里人？”
  “湘省湘南人。”
  李洪华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警察的问题，然后警察又问了许多其他的问题比如收入状况，家里有些什么家庭成员等等，他弱弱的告诉警察，“警察同志，我就是去做个按摩…”
  “进来的都这样说，我们执法仪全程都有记录，到时候还有女方和老板的证词，你就不用抵赖了。”录口供的警察说到。
  “那我多久能出去？”李洪华也知道这次跑不掉了，他又问了一下警察：“同志，那我这样的会关几天呀？”
  “行了，我后面还有口供要录，你这种最少拘留十五天。”这名警察说完让旁边一名协警带他去拘留室。
  这下李洪华慌乱了，他还有十几万的工程款没收到，别人说好的让自己一周内去取，这要是被关十五天，到时候取不到钱那怎么办。
  “警察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呀，我下面还有好几十个农民工等着我发工资呀，我要是被关了，他们这么久就白干了呀！”李洪华这时也顾不得这么多跪了下来抱着那名协警的腿，刚才录口供的警察看他耍无赖，厉声喝道：“我警告你，你现在是嫌疑人，不要妨碍执法，到时候罪加一等，小刘带他下去。”
  李洪华抱着小刘的脚不动，又开始嚷嚷道：“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手下还有几十个民工兄弟等着我发工资，你总得让我联系一下他们吧。”听到这里，那名警察想了一下，又叫住了小刘，同意李洪华先打个电话。
  大概半个小时后，李洪华的施工队长叫李红军也是李洪华的堂弟，他接到李洪华的电话就急急忙忙的赶到派出所。当着警察的面李洪华给李红军交代下水道那个工程还有十几万的尾款没收，并交代了他去收钱的时间地点，还把和对方所签的合同放在哪里，对方的联系方式这些都告诉了李红军。
  “等等，你们刚才说下水道工程？具体是什么下水道工程？”给李洪华录口供的警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开口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