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窘迫
白起：“我刚从演武场回来，考验了一下大壮，若冰他们这段时间练功的成果，你们猜谁得了第一？”
“六弟，你卖什么关子，我们白家小辈之中数若冰武功最高，但说到悟性，却是若清这丫头，我想不是若冰就是若清吧。”白亭笑道。
白起嘿嘿一笑，“四哥，这次你可猜错了。”
“嗯？”白凤有些意外，“不会吧，难道是大壮？”
白起摇摇头，一脸神秘。
“应该不会是大志吧？”
白起不置可否，笑着摇头，“你们再猜一猜。”
白亭手捋长须，道“是谁并不重要，我看六弟这么兴奋，肯定是在演武场上有了别的收获。”
“还是四哥厉害，一下就猜出怎么回事。”白起笑道：”天佑我白家，咱们家出了一个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我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刘老太君也有了兴趣，“起儿，此话怎么讲。”
母亲相问，白起不敢再卖关子，道：“这次比试大成得了第一，只用了七招就击败了若冰，呵呵。”
“不可能。”白凤等人齐声说道，大成的母亲张氏也是满脸不可置信，道：“六弟，你不是在说笑吧，我的儿子我怎会不知道，他或许有些小聪明，但说到练武的天赋，怎能比得过若冰和若清她们。”
白起笑道：“三嫂，我还能说谎么，我们一直都看走眼了，大成这孩子以后绝对是大器，我给你们耍套拳，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了。”
白起把经过修改的那套军体拳给使了出来，在座的除了寥寥几人，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都是识货之人。
刘老太君年轻时更是和白胜东征西讨，武艺出众，一眼就看到了这拳法的不凡，道：“起儿，是你改良了这套拳法吗？很了不起，想当年你爹也曾想改良这套拳法，最终没改成，没想到被你修改成功了，这路拳法的威力比以前要大了许多。”
白起：“母亲，这可不是我修改的，我自问没这水平，这是大成这孩子在演武场夺冠用的拳法，是大成改良的。”
“啊…”
众人发出齐齐的惊讶声，明显不信
自比试之后，大成就成了重点照顾对象，白起在每次教授完众少年后，还要给大成开一会小灶，单独教授他。
至于那半套经过改良的军体拳，则在白家子弟中推广开来，白起把这些招式编入原本的军体拳中，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蒙毅处。
相信蒙毅看到之后定会大喜，进而在全军之中推广，当秦国的士兵练会这套拳法后，秦军战斗力肯定会上升一个层次。
这件事情的后续发展，却不是李凌的本意了，这些招数都是他根据《九重困龙决》上的格斗篇来粗略改良的，借助大成传给白家，也算是还老家伙一点人情了。
那九重困龙决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炼体功法，其中的格斗篇中的招式更是集世间最精妙的招数于大成，把这些招式加入那拳法之中，也怪不得白起当日看到欣喜若狂，认为白大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其实李凌当日怕白家人怀疑，加之时间短的原因，他并没有把那套军体拳的所有缺点都改良，而是只改良了十之三四，他准备以后离开白家时，再把这套拳完全改良，传给白家，作为白家的传家功法。
……
三月后。
大雪。
白起和张管家两人风尘仆仆的踏雪归来，两人摘掉蓑笠，拍打掉身上的雪，挨近火炉靠暖。
“六弟，这次怎么样？”坐在轮椅上的白亭问道。
白起摇头，愁眉苦脸道：“不行，这次生意又赔了，听说南洲茶叶疯涨，我和老张就从京城贩了些茶叶去南洲，那知到了那里才知道，我们的茶叶根本不是他们要的品种，且是最下等的茶，无奈我只有把廉价处理，这一趟又赔了五百两银子。”
白亭叹口气，“六弟，做生意就是这样的，有赔有赚，这次咱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白起懊恼道：“可是我这三个月来已经买了四次教训了啊，我们家的家底可不够我这样折腾的啊，四哥，我看我根本不是这方面的料。”
一旁的张管家道：“六爷，你不要灰心，老奴再去打探一下，看有没有好做点的生意。”
白亭：“六弟，我知道你做难，但我们一大家子这么多嘴都等着吃饭，作为白家的男人，有责任，也有义务挑起这个担子，可恨我双腿残废，不然我也能替你分担一些。”
“四哥，你不要这样说。”白起忙道：“如果当年不是你替我挡那一刀，我现在都坐不到这里呢，你放心，我和老张再出去几个月，一定要挣回钱来，再不济我还有些武艺，去给大户人家看家护院也可以。”
白亭望着白起，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为这个兄弟难受，沉声道：“六弟，你在众兄弟中兵书战策学的最好的，应该是做大将军，统帅万军，现在却要为了我们委屈做这些。”
白起微微摇头，“四哥，说这些做什么，对了，冉姐和凤姐，以及母亲都还好吗？我来的匆忙，还没有去跟母亲请安呢。”
白亭：“你不用操心家里的事情，冉妹和众家嫂子现在学会了织布，也可补贴家用，凤姐这段时间都在代替你教授若冰他们，据她说大成这小子还是那么笨，并不像是学武功的天才，唯一的优点就是够刻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改的那军体拳的，可能真如凤姐说的是瞎猫遇到死耗子了吧。”
张管家看着两兄弟长大，表面上称呼少爷，但内心一直把两人当做自己的儿子，如今看到两人如此做难，心中难过，想了想道：“少爷，现在家里的仆人太多了些，很多都是我们出京时在路上收留的孤儿，这些孩子现在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很多，我看不如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自谋生路去吧，如今的世道，谁顾得上谁啊，我们做到如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白起有些为难，张管家又道：“六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这和带兵打仗是一个道理，在遇到强敌时总要舍弃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兵，如今我们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不能有妇人之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