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怀疑的种子
“怎么？几日不见，甚是思念？”
柳程旭看着柳程旭那一张一合的小嘴，总觉得那嘴巴充满着诱惑，但这种感觉，他又真的很是欢喜。
对上叶轻歌那清澈的眸子，柳程旭的眸子就显的异常炽热了。
“当然思念。”
柳程旭的手规规矩矩的搭在叶轻歌的肩膀上，语气温柔，眼神充满炽热的力量。
“要是可以的话，我真的想无时无刻的让你在我身边，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就算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是无所畏惧的！”
这番话，确实是带有一丝夸张的味道，但从柳程旭的口中说出来，叶轻歌没有感觉到一丝轻薄之意，反而有股浓浓的沉重感。
这种感觉，经久不衰，好似只是随意撩动，都可以升起万丈火苗。
叶轻歌感觉这样的柳程旭，让自己很安心，他总是习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她的一切选择，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美妙。
“柳哥哥，你找我来，应该不止是因为思念吧？”
柳程旭看到叶轻歌脸上挂着的笑容，心里一愣。
其实这次的约见，确实不止是因为思念，更重要的是，他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不知道能否帮助到叶轻歌。
“歌儿，你不想我吗？”
突如其来的疑问，让叶轻歌差点儿乱了阵脚。
扪心自问，想吗？好像确实是一点点想的，虽然最近有很多事要处理，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幻想有个人来帮自己分担一点儿。
这个时候，柳程旭那高大的身影，就会很自然的在她的脑海浮现，温暖着她那有些冰凉的心。
沉默了半晌，叶轻歌的眼神很郑重的看着柳程旭的眸子，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轻微点头。
“想。”
只是短短的一个字，却让柳程旭瞬间乐的像一朵花儿一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心中的阴霾也因为叶轻歌的一个字，消失殆尽。
抱着叶轻歌的双臂稍微用了一丝力道，让叶轻歌不得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来自他身上那炽热的温度。
一种属于男子特有的气息将叶轻歌紧紧的包围着，她的脸蛋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片红晕，脑袋里有股晕乎乎的感觉。
忽然，叶轻歌感觉脸上有一种痒痒的气息扑面而来，然后，便感觉有一个凉凉的东西按到自己唇部，不一会儿，那个凉凉的东西变的炽热无比。
叶轻歌的身子本能的想要躲一下，柳程旭的唇还是紧紧的贴着她的唇。
许久，一股柔软慢慢的入侵齿间，叶轻歌的身子有些发软，几乎挂在叶轻歌的身上，脸上的红晕的颜色更加深了。
贴了许久，他们这才尽兴的分开彼此。
两人面对面站着，眼神却都随意乱瞟，不敢直视对方，气氛变的稍微有些尴尬。
叶轻歌不停的在心里暗自懊恼，虽然之前也亲过，可这次……也太那啥了吧？
柳程旭用余光轻轻的瞟着叶轻歌，看到叶轻歌的脸红彤彤的，很是可爱，一颗冰冷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你……”
“你……”
沉默了半晌，两人忽然异口同声的准备说话，然后看到对方也要说话，便又异口同声道。
“你先说！”
“你先说！”
呃？忽然两人互相一笑，尴尬的气氛就因为这笑容缓解了不少。
叶轻歌冲着柳程旭甜甜一笑，“柳哥哥，你先说吧！”
这语气，嫩的都快能掐出水来了。
柳程旭直接沉沦到这个笑容和语气里了，不过，正事儿倒也没有忘，他牵住叶轻歌的细手，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凝重。
“歌儿，其实我想说的是，那个蛊术的事情，我好像有些眉目了。”
叶轻歌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吃惊，惊讶中又带有一丝愉悦。
“真的吗？那快说来听听呀！”
看到叶轻歌有些猴急的样子，柳程旭绷着的一张脸也忍不住笑了。
“歌儿，你今天的样子，真的好美。”
叶轻歌本来是想要听有关于蛊术的事情，没想到柳程旭竟然直接说这些旁的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不悦了。
极其幽怨的看了一眼柳程旭，“怎么？难道歌儿之前的样子就不美了吗？”
她的语气里明显就是生气了的样子，然而柳程旭却并没有察觉到，还以为叶轻歌这只是心中嫌弃自己说错话了，便急忙摇头，那摇头的样子，有一种傻乎乎又憨憨的感觉。
“不是不是的，没有，我的意思是说，歌儿你以前也很美，今日更美！”
看样子，柳程旭的求生欲还是蛮不错的，最起码还能有一种求饶的觉悟。
对此，叶轻歌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柳程旭，并且她脸上的红晕也早就被气的消退了。
“柳哥哥，你刚才不是说有蛊术的情况了吗？那快说来听听呀！”
平时那么一个聪明的人，如今都查到了消息，怎么还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难道就不知道事情是分轻重缓急的吗？
这一点叫叶轻歌很是无法理解，心里也被气的发堵，此刻，她都有一种想把柳程旭的手拍下去的冲动。
看到叶轻歌好似生气的模样，柳程旭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于是赶紧准备弥补。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日我路过射箭馆的时候，看到有个学子手里拿着一条小虫子，看起来像是一个会蛊术的人，于是就多留了一个心眼，直接跟了上去，果不其然，那个人确实是会蛊术，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我放了那个人一马。”
柳程旭的话音落下吼，看到叶轻歌两眼大瞪，一副很是吃惊的样子望着自己，倒叫柳程旭有些不知所措了，于是，他用力捏了捏叶轻歌的手。
“歌儿，你有在听吗？”
感受到一点痛感的叶轻歌，这才回过神来。
要是那个人真是射箭馆的人话，那肯定是一直都在监视我，而且，还会随时有安全隐患的。
“柳哥哥，那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
柳程旭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眼神闪躲的看着叶轻歌，支支吾吾的说道。
“只是，那个人居然是个女子。”
“女子？”
叶轻歌小声嘀咕，“怎么会是女子呢？”
简直是荒诞至极，那日明明看到的是个男子，怎么会变成女子？不可能吧？而且，射箭馆内的女子，除了叶轻歌之外，那便只有苏梦欢了。
叶轻歌一想到苏梦欢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就觉得她和会蛊术的翩翩公子搭不到一起。
这是，柳程旭的声音又牵动着叶轻歌的心迹。
“我其实也不想相信的，但确确实实是亲眼所见，是个女子，而且伸手还很不错，歌儿，难道是说，你已经想到是谁了？还是说哪里不对劲？”
叶轻歌抬起头，对上柳程旭那深情的眸子，淡淡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分明就是个男子，怎么会是个女子呢？而且，射箭馆一共就只有两位女子，一个是我，一个是苏梦欢。”
“而且，苏梦欢一看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子，一开始连箭都射不好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那种玩弄蛊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恶人呢？”
总之，叶轻歌说什么都不敢相信，除非，叫她也亲眼所见。
柳程旭看到叶轻歌这么坚定的眼神，便也知道，这件事，不管他怎么说，都不可能说动叶轻歌的。
所以，为了不伤和气，他打算直接妥协，然后自己再好好查探一番，再做决定。
“好了，歌儿，也许是我真的看错了。在没有十足证据的情况下，确实不该随意妄自猜测的。”
叶轻歌看到服软的柳程旭，安定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敢相信，但叶轻歌确实觉得以后在面对苏梦欢的时候，肯定是会有隔阂的，再也不会像之前那般掏心掏肺的对待了。
要是事情的真相真如柳哥哥所说那般的话，那该是多厉害的伪装，才能做到这种场面？
“歌儿，听说昨日看台那发现了一具尸体，后来怎么样了？”
在柳程旭的面前，叶轻歌一点儿都不想伪装。
“还能怎么办？现在师父父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我处理，我现在除了知道他叫朱林，是大理寺少卿优秀的嫡子之外，什么都不知道，毫无头绪可言。”
柳程旭知道叶轻歌此刻一定烦透了，于是手放在叶轻歌的太阳穴处，轻轻的揉搓，叶轻歌觉得异常舒服，心情也随之舒畅了不少。
“柳哥哥，你这按摩的手法着实不错，是哪里学的？”
柳程旭如实回答。
“这是我之前头痛的时候，自己学的，发现效果还很不错，可以减轻一定的疼痛感。”
边说，手上的动作却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冲动。
揉搓了一会儿，这才将手从叶轻歌的太阳穴处移开。
“歌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叶轻歌冲着柳程旭绽放了一个愉快的笑容。
“嘻嘻，谢谢柳哥哥，歌儿现在感觉好了很多。”
看到叶轻歌高兴的样子，柳程旭的心里也很高兴，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就好。”
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歌儿也不要太过于着急，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的查，想必就算查不到，院长大人也不会怪罪你的，况且，我相信歌儿你一定可以查到事情真相的。”
得到柳程旭的支持，叶轻歌感觉自己好似浑身又都充满着了力量，一股沉睡已久的热血也开始随之沸腾。
“柳哥哥，谢谢你还一如既往的相信我！”
听到叶轻歌又对自己说“谢谢”这两个字，柳程旭的心情瞬间有些低沉。
这两个字，分明就是代表了一种疏离和顾忌。
“歌儿，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这两个字。我爱你，所以我觉得我对你做的所有事都是值得的，我做这些事也只是我爱你的一种表达方式，目的不是为了听你说谢谢的。”
“而‘谢谢’这两个字，让我感觉你像是故意疏离我一般，难道你很想和我撇清关系？”
叶轻歌被柳程旭的这番话直接吓愣了，这……这是吃醋了吗？怎么这么酸呐？
说“谢谢”这两个字，也只是礼貌的一种，这是待人最基本的，就算是最亲密的人，也该说的呀！
回过神后，连忙摇头否认，手拽着柳程旭的袖口不停摇摆。
“柳哥哥，你知道的，歌儿说‘谢谢’这两个字，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谢谢你，并不是为了和你撇清关系的，况且，这两个字还恰好很贴切的表述出我对你的爱。”
说到这里，叶轻歌忽然又是灵机一动，脑袋里瞬间想到一堆词。
“再说了，柳哥哥你看，这两个字呢，中间是个身体的‘身’字，我谢你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想把你紧紧的包住，像菜夹馍那样的包住，懂了吗？”
经过叶轻歌这么一解释，柳程旭的心情又唰唰的好了，顺手一把将叶轻歌搂在怀里，凑在耳畔低语。
“歌儿，没想到，你还会说出如此不着调的歪理，不过，虽是歪理，但我很是欢喜。”
这带有磁性的嗓音，令叶轻歌快速的忘却自我，只能傻乎乎的任由柳程旭揉搓，而浑然不自知，等到有所察觉的时候，才满脸通红的将柳程旭一把推开。
“柳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本来是一句气话，不知怎的，居然像是娇羞一般。
情之所起，情不自知。柳程旭也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对上叶轻歌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后，有一点儿怂。
“没……没有，对……对不起……”
叶轻歌看到柳程旭那支支吾吾的样子，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并没有看到后，这才放心了许多。
没有再理睬柳程旭，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柳程旭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叶轻歌转身离开的背影，想要叫住，却没有发出声音，手伸出来，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直到看不见叶轻歌的背影了，柳程旭这才反应过来，但也并没有追上去，而且默默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在回去的一路上，叶轻歌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复杂的心情。
倒不是很恼怒，只是忽然间有了一丝丝不自在，感觉貌似哪里有些不对劲了，但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走进屋子，借着微弱烛光的照耀，叶轻歌来到桌子旁，轻轻的坐下。
桌上有一盘糕点，一壶茶水以及一盘叶轻歌最喜欢吃的水果。
白芷可能因为很累，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对此，叶轻歌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