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生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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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怎么回事？！沈学姐跟队长明明都看到了那家伙啊！为什么不说他？”“可能是好朋友吧”“放屁！沈学姐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校队的首发小前锋追求她她都没怎么搭理人家，这个新生怎么可能是沈学姐的朋友！”“就是说啊！你这个猜测根本毫无根据！”
吴梦也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也大着胆子走过去坐下。颜文斐把手放下，搭在吴梦的椅背上。微笑看着局促不安地盯着队长跟沈率歌看的吴梦：“你看，我都说了没事了！”吴梦见二人没有来把他们赶走，也就放心了。他埋怨颜文斐：“你知不知道刚刚你有多危险我身后的那一群人都想要看你笑话”
颜文斐心头一暖，嘴上却傲娇道：“你怎么一坐下就跟老妈子似的念叨个没完？不坐滚回去站着好吧！”吴梦有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一时间体育馆里分成了三片区域——只有运球声的校队考核区，众人交头接耳的群众围观区，以及颜文斐跟吴梦所在的安静的吓人的贵宾观众区
颜文斐见吴梦好像是真生气了，就笑着道歉：“哎呀，这不是没事吗？我就是知道没事才敢来坐的。”后半句让吴梦放下了眼前的矛盾。他想起颜文斐最后一节课翘课的原因，开口问道：“你真和校队打球了？”颜文斐小人得志般地耸着肩笑着：“那你以为呢？”
吴梦给了他一个白眼，挖苦道：“输了几分？”颜文斐把手从吴梦的椅背上收回来，接着就像被侮辱了一样愤愤开口：“你怎么说话呢？瞧不起谁啊？我绝杀了好吧！”吴梦听见颜文斐这句话回头傻傻地盯着他看了好久。颜文斐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吧，不是我绝杀”吴梦像是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视线再没有在颜文斐脸上做片刻停留，重新看向场上的沈率歌。
但是颜文斐马上补充道：“但是是我助攻的！”吴梦愣了愣，没有再去质疑什么。只是问道：“队长绝杀的？”颜文斐摇了摇头：“他是被绝杀的”吴梦眼神变得有点古怪，再猜测道：“那就是那个沈学姐的追求者绝杀的？”这点风言风语之前颜文斐也听过，知道吴梦说的是谁。于是又摇了摇头：“他也是被绝杀的”
吴梦像是看穿了颜文斐一样冷哼一声。颜文斐有点奇怪：“怎么了？”吴梦跟他说道：“吹牛也要打个草稿，清平能在全国八强立足，靠的就是队长跟那位小前锋。”颜文斐一听吴梦提起“八强”这两个字就觉得烦，他打断道：“八强八强，年年八强。不是第七就是第八还有脸说八强？八强就能让你们吹成这样？那进前四不得吹上天了？”
吴梦被他说的愣了愣，他不知道颜文斐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自己不相信他，还是因为他对清平在全国大赛上没有突破的怒其不争
“我带的替补，绝杀了你们清平的首发。这就是你们吹上天的全国八强。”颜文斐这一句话可把吴梦给震住了。“蛤？”吴梦用着一副弱智的表情表明自己还没有从这句话带给他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这样的校队，不加入也罢。”颜文斐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吴梦突然觉得颜文斐的失望要比这句话中的失望来的更大
“下一位，高一三班，蔡栋！”沈率歌翻到了最后一张新生报名表。她重复翻看，确认是最后一张后有点失望的看了一眼某人所在的方向
“嗯？他人呢？不是要加入校队的吗？”颜文斐皱眉在新生队伍里找了一下，发现蔡栋并不在里面。吴梦一拍大腿：“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在睡觉！”颜文斐哭笑不得地“赞扬”了一句：“牛批！”
沈率歌的声音再度响起：“高一三班的蔡栋！蔡栋来了没有？”颜文斐问了问吴梦：“没来怎么办？”吴梦也不确定地说：“应该是直接取消资格吧”颜文斐心头一紧：“你去跟他们说一下，给蔡栋十分钟。有人去通知他了。”吴梦还没反应过来：“跟谁说啊？喂！喂！”
他还没说完，颜文斐就已经跑出体育馆。他只好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二人跟前。他对着二人各鞠了一躬，恭敬道：“队长好，沈教练好。我是蔡栋的同班同学，能不能给他十分钟时间。已经有人去通知他了。”
沈率歌原本正在气头上——某位新人带着替补干掉了她们清平的首发，临走时还不忘教训一番；现在又出现了个交了报名表还恶意迟到的新生？她沈率歌是招谁惹谁了？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冒出来一个生面孔二话不说就是对她鞠躬，可把她吓了一跳。
她看了看发现这个人好像是之前跟某人坐在一起的。于是问道：“你跟颜文斐是什么关系？”吴梦原本以为沈学姐只会点头或者摇头，没想到她竟然开口问自己问题了。受宠若惊之下他十分镇定地把颜文斐卖了：“我跟他是好朋友，就是他让我跟你们说一下然后自己出去找蔡栋的。”
沈率歌跟队长眼神交流之后点头应允：“可以，不过只有十分钟。”吴梦也没法跟人谈条件啊。只好点了点头，心里祈祷颜文斐快点找到蔡栋。
颜文斐在楼梯上狂奔，脑子里浮现出蔡栋呼呼大睡样子的同时只有一个想法：像他对篮球这么纯粹的人，不应该承受篮球给他的伤害
他跑到了教室门口，陆胜男已经在教室里坐着了。他出于礼貌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没去吃饭吗？”陆胜男也接话道：“刚吃过。”颜文斐发现蔡栋的桌子上除了他还未干的口水空无一物，他扭头问陆胜男：“你有看见蔡栋吗？”陆胜男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之前在小卖部看见他了。”“谢谢！”颜文斐简短的表达了谢意之后飞奔下楼，跑向小卖部。
“人呢？”他在小卖部里走了好一阵子，却没有发现蔡栋。他看了看手表：“没时间了”他有点失望的走出小卖部，茫然地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学生。“看来这次，我是没办法完成这个‘助攻’了”颜文斐调侃起自己。
正当颜文斐失落的从小卖部往体育馆走的时候，听见了路边两个学生的对话“你听说了吗？球场那边有个新生打球挺猛的，怎么打怎么有。高二的都被打下好几拨了。”“是吗？去看看吧？”“走！”颜文斐笑了，跟着两人到了体育馆前的球场——果不其然，有一个三打三的球场围了不少观众。
颜文斐凑近了看，果然是蔡栋！场上也有几位见过面的“熟人”——橙一橙二还有四号五号。颜文斐冲上前拉住正在控球的蔡栋：“你在干吗？”蔡栋被这么一拉也有点懵，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干嘛？打球啊！”颜文斐拿食指指着蔡栋：“你他妈的不是要进校队吗？体育馆里正在进行入队的新生考核，你在外面三打三？”
蔡栋原本被颜文斐这么一指火气上来了，谁知道后面半句突然让他火气尽消。他恍然大悟道：“卧槽，是啊！谢谢！谢谢！”他握了握颜文斐的手，抬脚就走。“你又干嘛？没时间了啊！”颜文斐不满地提醒着蔡栋。蔡栋看了看这么多观众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又看了看几位队友
他问颜文斐：“你能不能帮我打一会儿？”“啊？”颜文斐一时没反应过来。蔡栋倚着他低声说道：“就是这么多观众都在看，我们这么快结束也不好。你就替我打一会儿，别让观众们失望。你就把球给他就行了。”说完他指了指五号。颜文斐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你快去吧，这边我替你打。”“行！谢谢啊！谢谢了！有空一起上课睡觉啊！我先去考核了！”蔡栋跑向十几米外的体育馆，挥手对颜文斐说道。
“他有点事，我替他打！”颜文斐笑着看着四位校队成员。校队成员两两对视了一眼，发现了眼中的战意，各自点点头。比赛就要重新开始！颜文斐跟四号五号一队，打校队的后场双枪加一位高年段爱好者。毫无疑问由颜文斐控球！
“你行不行啊！”“就是，刚刚那个投篮准的一笔！”“不行就下吧，再叫一个来也是可以的。”观众一致看衰颜文斐，但是没过多久场下的声音就小了。因为颜文斐在场上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原本蔡栋在的时候由五号抢篮板，四号挡拆协防什么的，蔡栋控球；但是颜文斐来了之后，好像每个人都有持球机会，倒是颜文斐挡拆，协防，抢板什么都干。
只要四号五号开始跑动，球就一定能到他们手上。而且颜文斐好像是刻意要打的好看一样。传球方式层出不穷，背后传球，胯下击地，脑后传球，不看人，假上篮真分球
“牛逼”不知是谁轻声说了一句，众人都赞同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