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有精修~

  见拉着怪物的易从安又往下坠了坠!
  冥孤决赶紧凝聚冥修之法,将悬挂在血池黑腥石壁上的易从安与庞然怪物一并施救到了窄小的石径上。
  冥孤决望着瘫坐在石径,脸色涨红,两鬓汗水黏满细碎头发,还在那大口大口喘着气儿一副狼狈相的易从安,竟是觉得莫名有些好笑。
  “给”冥孤决轻步走向易从安,一时也顾不得已是逃跑掉了的身影,从衣襟之处拿出一块滑如丝绢的方形帕,递给了易从安。
  间歇喘着气的易从安瞧见冥主递向自己的东西,他面上油然的喜色根本藏不住,只见他细瘦的胳膊一撑,赶紧站了起来。
  易从安接过方帕,细手扶着额头,连忙佯装作一副娇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娇嫃道:“哎呀哎呀呀冥主从安脑袋忽然不知道怎么的是天旋地转般的晕了”
  易从安边搞怪模样的说着且还不忘往冥孤决的身前倒靠去
  冥孤决无奈接住了易从安靠落过来的身体,
  双手扶过易从安冥身之际,
  冥孤决整个人由脚至头的都猛然颤了颤
  他隔着衣物的布料,都能磨砂感到易从安的身体,还有那水蛇般轻盈一握的细腰竟都是那般的柔软,似无骨似的,真软得不像话!
  易从安依旧故作一副难捱之态的模样,在冥孤决身上不肯挪开。
  望着这番姿态的易从安,
  就连那怪物好似都要看不下去了
  它忍不住悄下伸出一只手来,暗扯了扯易从安的衣角,似在传递着什么讯号般的。
  “咳”易从安一晃,轻咳了一声,依依不舍的从冥孤决身上起了来。
  他眼眸柔得似水般的对着冥孤决说道:“冥主真是反应灵敏~若不是冥主,从安怕是要摔在这硬得磕骨生疼的石地之上了。”
  易从安的声音夹带着一股暧|昧又怪异的味道,让聪颖的冥孤决眨眼功夫,就反应过来易从安的意思他心头猛的一颤,措意满满,连着两侧瞬即由着耳根,相继爬上了一抹颜色。
  果然是不知多少个千百年轮,都未曾经过人事的冥孤决
  易从安只要稍动不可说的心思,这冥孤决定是持不住的。
  暗下瞧着这个样子的冥主,易从安心中更是沾沾自喜起来,他就是喜欢瞧着冥主这般羞涩又正派,失措又哑然的样子。
  易从安心中不禁有一丝奢望徐徐冒出,如若此时,自己能够以原本的模样出现在冥主的面前,那该多好?
  瞧着搞怪撩弄是差不多了,易从安也释然而止地稍收了收媚笑。
  易从安正了正,摇头晃脑的扭了扭身体,这才缓缓走到那怪物的面前说道:“怎么说,方才我也是救了你一命,是吧?”
  “”怪物似与易从安暗下通过气儿了般的,点了点头。
  “那便成,从今日开始,就这位,瞧见了吧,这位!”易从安边说着边让出空间,让冥孤决展现在怪物的面前。
  “”那怪物又点了点头。
  “嗯,就这位,你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即日起,他便是你的主人,我将你过继给了他,如若不嫌弃,你认他做你爹爹,再不然,唤我做你娘亲也是不错的!嘿嘿~”易从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一旁站着的冥孤决,听到易从安这般说着,清冷的面上霎时满是惊诧与不解。
  这易从安现时,莫不是在与他开玩笑?
  而那怪物亦是颇为震惊,它嘴张得极大,似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
  “易从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冥孤决一脸强忍镇定的问道。
  “就是!我说你知不知道害臊?羞|耻懂不懂?”怪物也是忍不住朝易从安呛了口气。
  “羞|耻?那是个什么东西?不知不知~噗~”易从安眉眼含笑的说着,一副作势要搞事情的模样。
  倒是冥孤决突然听到了这怪物开口的声音,还有它逐渐露出破绽的举动
  适才在那血池炼狱边上,那怪物分明就一副命若悬丝的模样!
  冥孤决忽然恢复了一副清冷,他速度极快的幻出一道冥光闪烁的眩力,眩力几番缠绕瞬即往怪物满是刺毛的颈脖之处幻去,猛地将它悬空吊在了半空之中。
  “方才你与一道的,是谁?”冥孤决漠然冷淡的问着,声音无形之中就透出一股威逼且似又能穿透人心的气息。
  可冥孤决突然的举动,有些出了易从安的意料,他收起了嬉笑作怪之态,暗下赶紧与怪物使了眼色。
  一接到易从安传来的讯息,怪物耳畔似立即萦绕了前时在暗阁之中,易从安对自己所说的话,它瞪大得吓人的瞳孔来回缩放之际,从那大嘴之中便缓缓吐出几字:“我那是我也不晓得他们是谁,我”
  似被那股眩力吊得有些难受,怪物声音沙哑,说的有些含糊不清,笨重的身体一直坠落着,硌得它着实难受。
  冥孤决双目微眯,瞧着这怪物也没有什么要攻击的意思,好似犹豫了一会,还是伸出手来一挥,将原来悬吊变为了落地的捆绑。
  冥孤决细细打量着怪物,
  之前大嘴恶心的粘液已是全然不见了去,唬人的獠牙大嘴闭上之后,再瞧着它两鬓鬃毛前的白面大脸,倒是像极了什么上古灵兽。
  见自己终于得以放了下来,怪物缓了缓,这才开始慢慢说道:“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只是晓得自己被一直囚禁在一处昏暗得能让我感到窒息的暗阁之中,豢养我的主人,每日都给我那毒性至极的食物为了生存下去,当然要一点一点的吃下去。而后,能不能磨灭毒性与之相容,让它与我不相克,便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倒也奇怪,年轮相继而复,我竟没有因为这长久吃下去的毒东西而死在了冥界,还因此获了一具浑身是毒的身体”
  怪物一字一句的述说着,瞧着它那番黯然的样子,易从安瞬间觉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所以?豢养你的主人是谁?”冥孤决继续问道,似不放过半分破绽。
  “我不知晓他的身份,不过,我可以带你们过去。”怪物说道。
  “冥主,这东西所说的话,不可不信,亦也不可全信,你现在便要去么?”易从安分明就知道是何情况,却还在一旁不忘添把油扇阵风。
  “冥界当真不是从前的冥界了么?”冥孤决淡漠的说着,他再度伸手一幻,冥法便立即将怪物在前方作为指引,自己与易从安便是跟在怪物的身后。
  随着冥修之法幻启,
  他们一道疾行在幻空之中。
  易从安背着手站着,静静待在冥孤决的身旁。
  只要是有冥孤决的地方,易从安就能莫名的倍感安心
  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他望着塑风之下被些青丝撩动侧颜的冥孤决,不禁轻唤了一声:“冥主”
  “何事?”
  冥孤决回过头来,望着自己左侧站着的易从安。
  易从安轻然一笑,这次的笑容倒是很‘简洁’,他稍倾了倾头,示意冥孤决低下头来。
  顷之,
  见冥主依旧没有动身之意,
  易从安便自己稍垫了垫脚,故意凑近在冥孤决的耳边轻声道:“冥主,方才你们说的羞|耻,所指为何?”
  易从安那温热气息,有意无意的轻吐在冥孤决耳畔软处,让他冷不丁的往右侧缩了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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