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答应
“蜚将军!”一个年轻男子走到他身旁:“我们就在此停下来,不与鬼修碰面吗?”
“哼!”蜚冷笑一声:“从鬼修出现至今,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听说过他们中有不残忍嗜杀的,所到之处,无不是死寂一片,本身就是靠吸取别人的生命活下来的东西,变脸不过是眨眼的事。”
他一甩蛇尾,化为一个身穿铠甲,相貌威武的中年男子:“怎么,你还想上赶着去送命不成?”
“属下不敢!”年轻男子一低头:“不过这样一来,将军的计划……”
“蠢货!我忌惮的从来就不是那个妖王。”而是头顶上的这个天道!蜚不再说话,转身走下了山。
沧古尊者此时也在同样眺望着蜚率领妖修而来的那个方向,半晌后才重重叹了一口气:“莫非我人修命数已尽,当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身后的墨韵哧哧的笑道:“当你决定那么对待那个女修时,事情就已经不能挽回了。”
沧古转身,看着因为灵力消耗过度,而无法维持身周黑烟的墨韵:
“从那个女修突然消失在审讯台,这几年来你一直在重复这些危言耸听的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士罢了,即便能引起一些异象,可上界又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修士,值得让你这么耿耿于怀吗?”
他抚了抚长长的胡须道:“况且,当初你不是也没有阻止吗?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墨韵苍白如雪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说了。”因为,她已经回来了——我们只需乖乖等着就好。
想到这里,墨韵的唇角越咧越大,抑制的笑出了声。
听到他笑声的沧古心情愈发不悦,可又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他计较这些笑声,一甩袖子正要走,只听“噗”的一声,墨韵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怎么回事!”沧古一个闪身扶住他的身体:“莫不是那冥主暗下阴手?”
墨韵推开沧古,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摇头道:“不过是窥探天机的代价罢了,不值一提,不过接下来我可能要休息两天,无法为抑灵阵法注入灵力了。”
沧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心想说些什么,可墨韵这种状态,也确实没法强求他继续消耗灵力,又想到即便缺了他的灵力,抑灵阵法也还能坚持一阵,便没有再开口。
“你是说,那鬼修右护法不仅要我们毁掉抑灵阵法,还要我们找机会重伤剩下的尊者?”
郁家临时建造的供郁风休息的小屋外,自从郁言上次进入之后,结界便悄无声息的加固了许多,即便同是尊者的修士,也无法轻易听到屋内的动静。
郁风眯了眯眼:“胃口还真是不小。”抑灵阵法反正坚持不了多久,他动些手脚让阵法崩溃的速度加快也不会被人察觉,但若真是动手伤了人,那可就彻底将自己绑上鬼修的船了,说是人修的叛徒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郁风便难得的有些犹豫。
“叔爷爷,请看这个。”郁风双手捧起一块灰色令牌交给郁风。
“这是什么。”郁风将令牌拿在手中,“我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灵力。”
“这便是那右护法答应给我们的保证。”郁言将令牌的能力告诉郁风尊者,接着道:“侄孙已经去试验过了,这令牌的威力确实如她所说,十分强大。”
“哦?如此说来,冥主的诚意不小啊。”
郁风将仔细观察着手里的灰色令牌,有心想要将灵力输入进去,却又怕引起其他尊者的注意,最后只能遗憾的将令牌又递给了郁言。
“这东西便交给你保管吧!”郁风一脸严肃拍了拍郁言的肩膀:“小言,你是郁家年轻一辈中天赋最为出众之人,执掌星辰镜多年,郁家的未来,以后还要是要靠你啊!”
听出郁风言下之意,郁言恭敬的答道:“叔爷爷放心,之前我已经卜算过了,此事可为。”
听到郁言这么说,郁风便也放下心来,郁家每每将要做出一项重大的决定,必要请家族内星辰预言之术修炼的最好的族人算一卦。
若是卦象显示此事可行,结果不错,这才会着手去做,若是卦象显示过程凶险,结局未定,往往此决定便会被搁置,更不说是卦象显示结果不好之事,郁家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哪怕这个决定看起来十分有利于郁家,能给郁家带来极大好处也不例外,正是因为这种谨慎,郁家才能在上界延续上万年之久,到了如今,郁家所有人更是对卜算一事奉若神明,坚信卦象中显示的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这样,我便姑且一试,且看结果吧。”
心下大定的郁风在郁言临走时又交代道:“你先回郁家去,让他们做好准备,能带的人就带,不能带的,就算了。”
“是,侄孙告退。”
且不提连夜赶回郁家的郁言,只说此时郁城内的鸱和仇阳突然见到了云佚。
“郁家将会有一场大的变动,你做好准备,走的时候记得把你的小徒弟带上。”云佚对鸱道:“我得进郁家一趟,把牧花带回来。”
鸱正待问些什么,仇阳已经默默地站在了云佚的身后,表示自己一切听她的,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便只好把话咽了回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轻车熟路进入郁家,云佚甚至连面具都没带,只将灵力往身上一裹,如一缕青烟般出现在牧花的房间内。
灵力被封的牧花正在盘膝坐在书案前看书,忽然听见动静,抬起头来正好见到云佚,不禁惊喜道:“云佚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带你走啊!”云佚笑着道:“别磨蹭了,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砸蒙了的牧花呆呆的道:“没,没什么要带的,我进郁家之前身上的东西就全被搜走了。”
云佚将幻玉面具往她脸上一扣,又一拎被突然的重量压得头差点栽到地上的牧花的后衣领:“幸好你也是体修,这点力量虽然重了些,但还不至于把你的脖子折断,不然恐怕还没有这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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