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胡作非为
房玄龄说了他不听那就没办法,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他也不管了。反正到时候多个人面对那个不讲理的人,对自己也有好处。
而蔡府这边,小六子坐在板凳上,双眼透着冷酷,脚踩砂石,手中不紧不慢的磨着刀子,正一下反一下,节奏感都出来了。
“六子!你耍什么帅呢?动作快点,我告诉你再这么慢吞吞的,这鱼就没你什么事了。”
一旁的楚瑶大喝一声,高冷范的小六子立刻变成二皮脸。
“大小姐您就看好了咧!马上这鱼还有这大螃蟹就都变成盘子里的肉,您说这海里的鱼怎么这么大呢!这块肉得有百八十斤了,方元还说这只是背脊上的一块肉,这鱼该不会是精怪吧?”
院子中间摆着一块冻僵的肉块,粉嫩粉嫩的,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楚瑶嘟着嘴不高兴的看着磨功夫的六子,其他人但是一点都不着急笑呵呵的看着鱼块。
方元让人带回来的不是鱼肉,而是家书啊!蔡聪平安无事,她们的心就放回肚子里去了。
只见小六子突然踢翻板凳,提着狭长的刀走到鱼肉面前,刷刷刷,一顿刷,刀光在晃动,众人还没看清楚呢,一片片薄如纸片的鱼肉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胖大厨,接下来看你的了。鱼片切好往我那送一份,螃蟹粥我要一大锅!”小六子收刀摆了几秒造型,才贪婪的说着。
“六哥就看我的吧!”
胖胖的厨子急忙笑着说道,这门房可是侯爷出门在外举家托付的对象,侯府里平常排名第五,紧急情况下他说的话夫人都得听着。
“夫人,少夫人,没其他事小的就先回去看门了。”小六子恭敬的说着,见蔡姐儿点头以后他就迈着二郎腿走了,如今侯爷不在府中,他的收入暴跌,连约府里的俏丫鬟看星星都没底气了。
“娘亲,小六子到底是什么人,他那么厉害怎么就来我们家当个门房呢?”
郑容好奇的问着,楚瑶和武媚也瞪大眼睛望着蔡姐儿,上回她们帮佃户出头,结果柴令武不给面子,就是小六子一人一刀踏上了柴家的庄子,等他回来的时候,柴令武一瘸一拐的跑来给楚瑶赔不是。
“为娘也不知道,你夫君说他姓死,是个死人。如今多活一天都是捡到的。”
“这么怪异?奶奶您说他会不会是什么通缉要犯?”
武媚一脸我看透的神情嘿嘿的说着,蔡姐儿立刻就赏了她一个爆炒栗子,这话能瞎说吗?
“不管是什么人,总是个苦难人,谁敢款嚼舌根,看我怎么收拾她。不过话说回来,你哥哥一点事都没有,我们这些天搞得长安人心惶惶是不是过分了。房大人一家拉稀都快拉死了,你们还派人打断他宝贝儿子的腿,他们会不会来报复我们啊?”
蔡姐儿有些担忧的说着,现在冷静下来她才记起来这位爷可是大唐的宰相,大官中的大官啊!
“哼!要不是他们,我哥哥怎么也不用到辽东哪里吃苦受累,咱家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如今弄块鱼肉回来,还把我们给高兴的哭了,这梁子是结下了,他们要是不服气,就找小六子打一架啊!”
楚瑶说到这事就义愤填膺,连刚刚非常想吃的鱼肉都觉得没味道了。
“女孩子家家的激动什么?有什么事也不用你操心,你哥哥回来了自然会处理。”
“怎么就不操心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子叔跟你汇报今年收入的时候,我可是听到了,那么多少趁机抢我们家的生意,我咽不下这口气。”
楚瑶怒气冲冲的说着,她也不傻家里过年的时候进进出出的人,没一个有笑脸的,连书院的夫子们都没有笑脸。
“你就别添乱了,这事不归你管,你要是高兴就去带坏别人的闺女,别参合大人的事。”蔡姐儿不快的说着,夹起一片烫熟的肉片塞进楚瑶的碗里。
小武媚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蔡姐儿,飞快的夹了几片肉放自己碗里,一声不出的吃着。郑容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吓得她立刻低头吃饭。
这一家子里头脑袋瓜子最简单的估计就是蔡姐儿了,其他三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吃罢了饭,蔡姐儿要去给祖宗上香祷告,祈求他们保佑蔡聪平平安安,剩下三人自由活动。
“你们俩跟我来。”
郑容淡淡的说着,两个小丫头乖乖的跟着她走。这嫂嫂平常恬静的很,可是眼睛锐利的像是能看透她们的心,说话又有着莫名的威严,让她们不敢不听。
“说吧!你们又搞什么鬼。”
郑容淡淡的说着,楚瑶两人缩着脖子不说话,这是她们的套路,不说话冷处理。
“不要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再不说,信不信我把你们禁足在家里。”
郑容眉头一挑声音又重了一份,楚瑶咽了咽唾沫,家里那些人做那些事,她嫂子是一清二楚的,只要稍微一施压,还不得全部说出来。
“那个,也没别的什么事,我就是,那个,我让人把几个大坏蛋给绑来了。”
楚瑶糯糯的说着,郑容脸都变了,那些都是有大背景的人,她把人绑了,还不得翻天了。
“你这是胡闹!你哥哥在辽东已经够艰难了,你们还天天胡闹,就不能让你哥放心点吗?”郑容恼怒的说着,那些人都是皇亲国戚,不然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抢生意。
“我就是气不过。”
楚瑶踢着脚,嘟着嘴生气的说着。
“人呢?在哪里?”
郑容着急的说着,千万别搞出什么事来,不然蔡聪回来也保不住她们。
“关在城外的山里,昨天才抓走的,别人还不知道呢!”
“去把六子叫来,快!空明你自己去,不要让别人知道。”
郑容激动的说着,她已经没主意了,只能找个厉害的人来处理。
小武媚应了两声,慌乱的朝着朝门房跑去。
这几年要风得风,两人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由着性子胡来,而今终于遇到无力应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