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天家不和
张司赞一下就哭了出来。“我不知道啊!看穿着打扮像是东宫的人,他说侯爷得罪了他家主子,让我帮着出口气。”
“你骗谁?作为宫里的老人,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你也照办?快说是谁指使你的,不然有你好受的。”方元才不信他的话,能在宫里活成老东西,还成为皇后身边的人,那个不是在勾心斗角中走过来的?岂会为了五百两做下这种事。
“我真的不知道,绕了我吧!”老妖婆不断的哭叫着,方元根本就不会手软,越打越凶残。
蔡聪扶着包扎过的蔡姐儿站在远处看着,府里的下人也被叫了过来,看着这一幕。
“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娘是府里的主人,你们作为下人,看着主子被这个老妖婆欺辱,你们居然无动于衷,要你们何用?我只说一次,记清楚了,下次如果还发生这种事,统统杖毙。”
蔡聪平静的说着,可是这段日子杀人积累的杀气,吓的那些下人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门房小牛有功赏十两银子。好好看着吧,这个老妖婆会很惨的。”蔡聪说着扶着面又不忍的蔡姐儿回去休息,再待下去慈悲心肠的蔡姐儿该要给这老妖婆求情了。
秋月到了宫门,递上牌子,立刻就有人去禀报。没一会就有个小太监来给她带路。
“奴婢秋月拜见皇后娘娘。”一进去秋月就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一个司赞都那么凶残,皇后娘娘肯定很可怕。
“起来吧!你家侯爷又整什么幺蛾子?这才刚走没多久呢!”长孙随意的说着,很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
“回娘娘的话,侯爷让奴婢来请求您拍个女医给我家夫人疗伤。”秋月紧张的说着。
“你家夫人怎么了?不是在学礼制吗?怎么受伤了。”长孙纳闷的问着。
秋月脸色一变,咬咬牙闭着眼睛的说道:“是被您派去的张司赞打伤的,夫人只要有一点不和她心意的就会被她打,今天夫人的左手被打的肿的和蹄子一样,都淤血了。”
“大胆!”
“啊!”
长孙怒目喝叫,吓得秋月跌坐在地上发抖。
“是谁给她权利去打一个有封号的夫人?”
“她,她说是您给的。所以我家夫人连顶嘴都不敢。”秋月的声音更小了,要不是听力好,长孙都听不到她的话。
“去宣两个女医来。你带些人也一块去,将那些胆大包天的奴才杖三十。”长孙冷酷的说着,她已经想到蔡聪的怒火有多高了,他没当场宰了那些人,就是留给自己处置的。
传出去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纵恶奴欺凌贵人,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想到这里长孙的怒火更盛说道:“将这些恶奴杖毙。”
秋月吓的哆嗦,皇后果然更可怕,说话间,就把人杀了。
那些太监也是阴沉无比,眯着眼睛不说话,只有那两个女医好一些,说话的时候都是笑呵呵的。路上不断的问着自己夫人的有哪些伤势,轻声漫语的,听着倒也舒服。
“两位姐姐到了,这就是我们侯爷府。因为是今天才封侯的,所以匾额挂的是伯爷府。”马车到了门口,秋月跳下来,对两个女医炫耀着,至于那些个太监,被她直接忽略了。
“侯爷,侯爷,皇后娘娘派人来了。”秋月疯丫头一样的叫着,见一回皇后让她激动无比。
“别大吵大闹的,人在哪里?”蔡聪走出来问道。
秋月看看身后空荡荡的,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说道:“我跑太快了,他们在后面呢!我去叫他们。”
“不用了,我们已经到了。拜见侯爷。”为首的太监呵呵笑着给蔡聪行礼,然后对两个女官说道:“你们去给孝嘉夫人诊断务必要尽心尽力,若是让某家知道你们玩忽职守,张珑这个贱婢就是你们的下场。”
“下官知道,必定竭尽全力。”两个女官小声的说着,别看一路上这太监都不说话,其实他的官阶比两个女医高的多了。
“秋月你带她们两个过去吧!”蔡聪说完又对太监说道:“你怎么亲自来了?”
“娘娘说这次对不住你了,让某家来给你一个交代。”太监爽朗的说着,他就是长孙身边的那个大太监高显。
“那你就随我来吧!人都在院子里呢!”蔡聪说着走在前面,高显落后半步,神色自然的走在蔡聪身边。
“要不要把府上的下人聚集起来,这应该会给他们深刻的印象。”高显随意的说道,蔡聪想了想点点头,招过来一个下人,让他把所有下人都叫来。
张珑身上全是鞭痕,嘴唇都干裂了,耷拉着脑袋,无力的靠在假山上。
“都在哪里了,你看着处理吧!”蔡聪随意的说着,张珑睁开眼看到高显,激动的大叫道:“掌案太监救命啊!蔡聪他要造反了,我可是娘娘的人呢,他居然把我绑起来吊打,简直是目无娘娘。”
“侯爷且安坐,某家执行家法后再来与您说话。”
“其他人无所谓,这个张珑不能打死,她受人指使来挑拨我和东宫的关系,这个要禀明娘娘,由她定夺。”蔡聪说着看了看那个老虔婆,不管别人怎么打,她就说是东宫的人给她钱的。
“娘娘的意思是全打死,您也知道的,陛下登基,那位要让位,心里总有些不舒服,见不得陛下一家子好。”高显凑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蔡聪点点头不说话,转身就离开。心中久久不能平息,李渊,居然是李渊。也该是李渊,李世民杀了他最宠爱的儿子,还贴上个四子,又逼他退位,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肯定会气愤,做下些脏事也不奇怪。
蔡聪佩服的是,他居然能在重重监视下,让人做出这种事,而没有被人发现,开国皇帝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过了半个时辰,高显过来说道:“可惜侯爷您不去看,那些贱婢就像破麻袋子一样,怎么打都没有流血,不过全身骨头都断了,端是有趣。”
“张珑呢?”蔡聪对他怎么打的可不感兴趣,再狠你能狠过凌迟?能比扒皮充草暴戾?
“怕她乱说话,第一个打死的就是她。本来还想叨唠您杯茶水,如今天色已晚,某家就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