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劫难开始
胖哥儿无言以劝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面对云中雀的请求,他点了点头,进了内院,让一灵兽去试着呼唤枭可。
肖丰此时才认真的打量起云中雀来,“敢问老前辈尊姓?”
“云中雀!”
“药王云中雀!”
听到这个出人意料的消息,肖丰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了,两只眼睛鼓起来,瞪成了两个大圆圈,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像中了定身法一般,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儿竟然是传说中的药王。
“都是虚名罢了!”
云中雀笑了笑,“枭丫头没跟你们提起过我吗?”
“东家从来不与人说起这些。”肖丰之前有听过一些碎语,说枭可是药王谷的人,但她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从云中雀对她的态度和重视程度来分析,枭可怕不止是药王谷而弟子那么简单了。
“淡薄名利,不争不抢,的确是我药王谷谷主的作风!”
云中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当初押宝押对了。
“前辈,你说东家是药王谷的谷主??”肖丰更是惊愕,他们的谈话也落到了门口一直跪着的北冥倾羽耳中。
“俗人俗物俗事!”云中雀淡淡说道,“欲成仙者,需耳无俗声,眼无俗物,胸无俗事,你们的定力还差太多。”
“前辈,我辈本就俗人,怎能与东家相提并论!”肖丰已经特别满足了。
肖丰的态度,不贪不念,但是有几分难能可贵,云中雀笑了笑,“门口那人是什么情况?老在那跪着,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我们欺负人呢。”
“前辈刚才不是说了吗,耳无俗声,眼无俗物,胸无俗事!”肖丰将云中雀的话回云中雀,要是他老人家是个心善的,非要救人于水火,东家肯定为难。
“你这小子!”云中雀贼兮兮的指了指肖丰,看破不说破。
“多谢前辈体谅!”肖丰恭敬地鞠了一躬。
胖哥儿满心欢喜的从内院出来,看到之前还争锋相对的两人相谈甚欢,不明其由。
“肖叔,你怎么了?”
肖丰赶紧对胖哥儿招手:“小胖,快来拜见药王前辈!”
“肖叔你莫不是生病了?”胖哥儿想伸手摸摸肖丰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手还没碰到额头,就被肖丰给挡了下来。
“不得无礼,我告诉你,东家可是药王谷的谷主,这位是药王前辈!”
“此话当真!”小胖被这么一刺激,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了!”云中雀把蒙圈儿的胖哥儿扯到自己面前,“看你这表情,是不是枭丫头回信了?”
“啊~哦~嗯!”
胖哥儿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却没有了下文。
“别发愣,赶紧说啊!”云中雀催促着。
胖哥儿此时才反应过来,“东家修炼遇到了瓶颈,已经提前出关,可能……马上就要回来了。”
“看来老夫运气不错!”云中雀轻轻敲了敲桌子,“老夫说了半天话,渴了。”
“前辈你稍等,我这就去给您老斟茶去!”胖哥儿尴尬地笑了笑。
小插曲跟快就过去,枭可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盼,来到了同仁堂。
“枭姑娘,求求你救救琉璃吧!”北冥倾羽跪着走到枭可面前,苦苦哀求,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枭可眉头一皱,满脸的不悦:“北冥公子,我记得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这是作甚?”
北冥倾羽又开始不停的磕起了头,哀声央求道,“枭姑娘,我北冥倾羽不是个东西啊,我该死,我该死,可我求求您救救琉璃吧,现在只有你们救她了,求你了……”
“琉璃她怎么了?”
北冥倾羽怕枭可反悔,一股脑地将北冥琉璃被抓的过程说了出来,只希望枭可能看在往日和琉璃的交情上,能救救她。
欧阳家仗势欺人,要是不把琉璃救出来,肯定生不如死。
“你这人的确不是个东西,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好哥哥!”枭可转身进了同仁堂,空气中随即传来她的身音,“就冲这一点,我会救她!”
“多谢枭姑娘!多谢枭姑娘!”北冥倾羽感激涕零,对着枭可的背影连磕了三响头。
枭可进屋的同时,风花雪月已经前往欧阳家救人了。
云中雀的目光闪闪烁烁的,一直往枭可身后瞅,好像是希望有什么东西能跟着她进来了一样。
神色变了又变,紧张,担忧,忐忑,从容,失落……
枭可不适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左右,出了空气,什么也没发现。
“前辈,只我一人,没别人!”不由得疑神疑鬼,哆嗦了一下。
“丫头,我找到你师傅了!”云中雀敏感地回了回神,他刚才竟然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那人会出现。
“哦!”枭可应了一声。
云中雀对枭可的回答并不是太满意,微微皱眉,“你就不问问他是不是受伤了?”
“师伯,你们俩一个是毒王,一个是药王,如果连你们都没有办法,我又能如何?”枭可在云中雀的脸上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丝担忧,想来也伤得不重。
“我怎么会碰上你们这么一群白眼狼啊!”云中雀的责备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在宠溺,暗中给枭可传音道,“他的元神受到了重创,需要魔池来温养!”
枭可回答:“那给我吧!”
云中雀也不矫情,大手一翻,一道半透明的人影,虚弱无力,忽闪忽闪的,眼看就要消失了。
“丫头,你可得小心些!”
“师伯放心,你要相信,千年前的劫难师傅都能熬出来,这次也一样。”枭可小心翼翼地把云飞扬那虚弱的元神收进了魔池中。
“对了师伯,你在哪儿找到师傅的?他怎么会搞成这样?”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仇家那么多,肯定是寻仇不成,反受其害了。”
枭可点了点头,云飞扬可是毒王,以他喜欢胡乱给人下毒的性格,仇家肯定数不胜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丫头,你和他不一样!”云中雀说完才想起枭可也是一个毒师,就算他们不去主动招惹旁人,旁人也会来招惹他们的。
“我只是想好好活着!”枭可回答,“我不想与世界为敌,可这并不是软弱,我不惹事,也不怕事。”
谁让他不好过,她就让谁后悔活着。
“生活本来就是残酷的,适者生存而已!”
“丫头,闲云居……”安排好了云飞扬,云中雀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她……是不是离开了?”
“他?谁啊?”
枭可不清楚云中雀口中的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从他的表情当中可以分析得出,这个人在他心中,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东家,前辈指的就是守在闲云居里的那个神仙前辈。”胖哥儿的嘴巴太快,一秃噜就给说出来了。
云中雀本来是想阻拦来着,后来想了想,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索性就让胖哥儿说完。
“那位前辈三年前就离开了,她说她也该回家了。”枭可回答完后又问道,“那前辈,师伯认识?”
“一位故人!”
“前辈要等的人不会就是……”
“不是!”枭可的话还没说完,云中雀就打断了她。
“我可没那么幸运!”
空气中酸酸的!涩涩的!夹杂着几分无奈,几分不甘。
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一旦堕入,就让人为之着迷。
喜欢是占为己有,是一个人乐得自在;爱是奋不顾身,爱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在爱情的面前,从来都不会是平等的,先动情的一方永远是输家。
枭可似懂非懂地闭了口,云中雀年轻时,一定也是一个翩翩公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他们之间一定有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几人正伤感时,一个小乞丐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请问哪位是枭可枭大夫?”
“我是!”
枭可回道。
“这是有人让我给你的信!”乞丐把信交给了枭可,“哪位公子说,你会给我灵石的。”
枭可接过信,上面并没有署名,是封匿名信。
“谁让你送信的?”
“一个男子,他带着斗笠,我看不到他的脸,他也没告诉我他的名字!”乞丐伸手要道,“信我送到了,给我灵石!”
胖哥儿随手抓出一把灵石,少说也有几十个,也够这小乞丐过活一阵子了。
小乞丐拿了灵石,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枭可把信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脸一下沉了下来。
“东家,出什么事了?”
肖丰问道。
“丫头,怎么了?”云中雀也担心道。
枭可将信揉成一坨,用力一捏,变成了一堆齑粉,散落在地。
“风花雪月被抓了。”枭可冷冷说道。
“谁干的?”云中雀问道,“条件是什么?”
枭可回答:“我不知道他是谁,可我知道他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