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麻烦不断

  阿勋从摆满花灯的摊位上随手提起了一盏花灯,看也不看就对夜羽寂说道:“师兄,我觉得这个就不错。”
  “你喜欢这个?”夜羽寂看了一眼花灯后,问道。
  “没错!””阿勋回答德很干脆,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一眼自己手上的花灯。
  “你确定?”夜羽寂再次强调。
  “我确…………”阿勋看到自己的花灯时,生生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他的花灯竟然是只蛤蟆!!!
  “我刚才……我是开玩笑的。”
  阿勋自己给自己打圆场说道。
  这个时候,卖花灯的老板笑盈盈地走了出来,对他们俩介绍道:
  “公子,你的眼光真高,你手上的可是金蝉,最后一只了,抢手得很,别的地方可没有。金蝉不仅能旺财,还能改给自己带来好运,公子要是提着它在街上走一圈,肯定能招来许多的女修……”
  “老板,那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阿勋赶紧推着夜羽寂离开了,明明就是一直蛤蟆,还说出这么一堆大道理,还女修……
  想想都可怕,溜之大吉就是上策!
  两人走走逛逛,夜羽寂的目光停留在了在一家药铺里。
  阿勋敏感地停了下来,师兄又不缺丹药,又没生病,看药铺干嘛?
  “推我进去!”夜羽寂说道。
  阿勋照做。
  两人一进药铺,便看到了刚才和他们抢花灯的女子,她在和掌柜的交谈着,看样子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笑意满满的。
  “公子,你们是看病还是抓药?”迎面走来一个伙计,恭敬地问向两人,这帝都就是不一样,连伙计穿的衣服都锦缎,做工还十分的精细。
  “看病!”夜羽寂说道。
  “请这边来!”伙计刚说完话,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声音在整个药店里响了起来:
  “今天真倒霉,之前有人要抢我的花灯,现在又跟踪我,莫不是残废也想做采花贼???”
  阿勋一听,这还了得,马上就去和她理论了起来:“你这个疯女人,明明是你抢了我们的花灯,现在还倒打一耙,还跟踪你做采花贼,你以为采花贼是都是瞎子吗?会看上你这种要脸没脸,要皮没皮的……还厚颜无耻的夜叉!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说什么?”女子被人说得如此难堪,恼怒地冲了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啊!”阿勋理直气壮的回答,“你可别把你面具摘下来,我怕我晚上会做噩梦。”
  “司马小姐,公子,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掌柜的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夜羽寂不怒自威的气势,绝非寻常人家的公子,再看那轮椅的材质,如果他没看错,那可是从神木上取下的木头做的,无论是雕工,还是做工,都是一气呵成的,价值连城。
  女子名为司马珠珠,乃帝都第一世家,家主司马青衫的嫡女,平日里刁纵惯了,大家见他只能尽量避开。
  他两头儿都得罪不起,只能出来做个和事老。
  “你是司马家的女人?”阿勋指着司马珠珠问道,“那你认识司马珠珠吗?”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司马珠珠没想这两人还知道自己名字。
  “原来是司马家的女人太过刁蛮,才会在花灯节抢人家的灯笼,怎么找到你的如意郎君了吗?”阿勋呸了一下,老头子还让师兄娶司马珠珠,这司马家一看就不是个好归宿,这是要把师兄往火坑里推呀!
  说起来真是辛酸,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谁是大夫?”夜羽寂自己转动着轮椅,往柜台那边划过去。
  “我是!”
  掌柜的立马回道。
  “给我笔墨!”夜羽寂说道。
  “看病还需要笔墨,不会是有隐疾吧!”司马珠珠刻薄道。
  “你这女子说话真不要脸!”阿勋把司马珠珠当成瘟神,连忙退避三舍,生怕被感染了。
  “不要脸的人你们吧,怪不得会得这种隐晦之疾的人。”司马珠珠生怕别人不知道,没听清,把也夜羽寂得了隐疾的事说得很大声。
  夜羽寂两人立即招来许多人的目光,满眼的鄙夷!嫌弃!
  夜羽寂在纸上落下两字,问道:“可能治?”
  掌柜的一看,纸上写着两个字:失忆。
  “这得分情况。”
  掌柜大夫说道:“局部性失忆是对某些创伤事件发生前后数小时内的情况,完全失去记忆;
  选择性失忆
  是对某段时期发生的事情,选择性地记得一些,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全盘性失忆,就是完全忘记自己的生活背景,公子是哪一种?”
  原来师兄以为他是得了失忆症!阿勋停下了和司马珠珠的争吵,也用眼神瞪了司马珠珠一眼,示意她闭嘴。
  “这两年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我都没有记忆。”
  夜羽寂回道,尤其是他这双腿,之前还是不治之症,一觉醒来,居然好了。师傅对他说,失忆就是当初治疗腿疾时留下的后遗症,他不信。
  “我看看!”掌柜大夫伸手给夜羽寂把脉,当玄气探进夜羽寂体内时,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挡了,他试图冲破那道无形的屏障,却被反噬了,受伤不浅。
  他的嘴脸溢出了鲜血,赶紧收了手。
  “公子乃贵人之躯,恕我无能!”
  “无碍!”夜羽寂得不到自己的答案,越发觉得自己失去的记忆不简单,他一定会找出来的。
  “公子,恕我直言,我觉得你的记忆是被人消除了,想找回,难!”掌柜的见夜羽寂要离开,补了一句。
  “多谢!”夜羽寂刚想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道,“掌柜认识她!”
  掌柜的直觉告诉自己,夜羽寂想问的人是司马小姐。
  他可以不说吗?
  横竖都是死,他为难啊!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司马珠珠,怎样?想报仇,我随时欢迎!”司马珠珠自报家门,“不过你这又是残疾又是失忆的,不配和我动手。”
  “我们走吧!”夜羽寂说完,让阿勋推着自己离开了。
  “站住!”司马珠珠大喊一声,“你们不是喜欢这只狐狸灯吗?我送你们了。”说完把狐狸灯放在地上,用脚用力的搓着,踩着,好像那只花灯就是夜羽寂一样,直到花灯已经支离破碎,司马珠珠才抬起脚,“花灯送你们了,还不过来捡!”
  “不作不死!”阿勋摇了摇头,“回家多烧几柱香,好好求你家祖宗,希望他们能护你一时吧!”
  “本小姐可不是被吓大的。”司马珠珠一脚把残灯踢到夜羽寂的轮椅地下,“说了送你的,你就得拿着。”
  “今天可是花灯节,送花灯的意义是什么?你知道吗?”
  夜羽寂冰冷的看着司马珠珠,他很怀疑这女子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故意的了。
  “欲擒故纵吗?”
  “你在做梦吗?”司马珠珠嘲讽道,“就凭你也想得到我的青睐!”
  “司马珠珠,你很好!”夜羽寂临走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司马珠珠对着两人的背影不屑的说道,“我将来可是要做那人上之人的人,岂是你一个残废能肖想的。”
  两人再次回到大街上,密密麻麻的花灯将人群淹没,夜羽寂一直不语,阿勋有些发慌。
  “师兄,你怎么了?”
  “阿勋……算了!”夜羽寂欲言又止,“回府吧!”
  “哦!”阿勋应声,推着夜羽寂慢慢穿过人群。
  “公子,帮个忙呗!”两人正走着,又被一个女子拦住了去路。
  “怎么又是女人!”夜羽寂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拦住他的女子。
  “公子,有人要追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女子蹲下来,拽住夜羽寂的衣角哀求道。
  “大街上这么多人,你为什么要找我一个腿疾之人?”夜羽寂冷冷地问道。
  “公子不愿帮,小女子只好另觅藏身之所,告辞!”女子说完就蹭的一下,钻进了人群中。
  没过多久,一个红衣男子追赶了上来,他在人群中巡视者,感受着对方的气息,然后来到了夜羽寂身边。
  “这位仁兄,尴尬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女子,她身穿…………”
  红衣男子描述起了女子的外貌,就是刚才向夜羽寂求救之人。
  “见过!”夜羽寂回答。
  “那你知道她在哪儿吗?”红衣男子激动地问道。
  “不知!”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红衣男子指着夜羽寂衣角,“她还给你留了信息,就是让你去找她。”
  夜羽寂低头一看,刚才那个女子拽过的地方,有一朵小小的图案,可他看不懂。
  “阿勋,匕首!”
  阿勋拿起匕首,“师兄,我来吧!”
  说完一刀割下来那朵图案,扔给红衣男子,“我们不认识那个女人,也不认识你,这东西既然是她留下的,还给你,你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是请别再来烦我家公子。”
  “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红衣男子捏着那块被割下来的图案,“她偷了我的东西,你们得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