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调虎离山
只可惜枭可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将他缠的死死的。她的身上,脸上,手臂上,时不时地被划破,发出嗤啦嗤啦的声音,鲜血从匕首划破的地方渗了出来,很快她的白衣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桃花朵朵开。
“师傅救我!”
吕银儿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便朝虚空中大喊了一声,“我命休矣!”
“叫爹也没用!”说时迟,那时快,枭可的匕首准准地插进了吕银儿的心窝,还在里边不停地划拉着,“当初你对月雅做的一切,我现在就替她一一找回来!”
枭可的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吕银儿的腹部,直取她的金丹,手上却没沾染半分血丝,速度之快,门外的南家人看得是瞠目结舌,金丹可是一个人毕生的修为。
这样的枭可让人敬畏,却又让人恐惧。
只见吕银儿满口的鲜血涌出,看着被枭可剖出来的金丹,最后凝望着虚空之中,疼痛得说不出半个字来,她现在才知道,她被自己的师傅出卖了。
“你欠南家的永远都还不清,如果有轮回,我咒你生生世世只能为奴为婢,受尽天下苦难,永不得翻身!”枭可看着吕银儿的眼睑慢慢地下垂,最后抽搐了两下,死了。
这下是真的死了。
生生世世只能为奴为婢,受尽天下苦难,永不得翻身!枭可不知道她的这一句诅咒,烙在了吕银儿的灵魂中,永永远远伴随着她,无论轮回多少次,结局都是一样。
枭可抽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溅到枭可的脸上,衣袍上,她很淡定地把匕首上的鲜血擦拭在吕银儿的衣衫上,冷冰冰地退到一旁,“丢去喂狗!”
屋里突然出现两个男子,对她行礼后,一人一边,拖起吕银儿,消失在了屋中。
阎祁这才走进来,“去泡个澡,去去晦气,剩下的事交给我!”
“好!”枭可越过阎祁,看着后边的南家人,对上了南卉心的目光,欲言又止。
半个时辰后,枭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走进大厅,大厅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
大厅的两旁坐满了人,阎祁坐在正中间,他的旁边留着还有一张空的椅子。
枭可一进门的瞬间,齐整整地站了起来,朝她投去敬畏的目光。她径直走到阎祁身边,坐了下来。
众人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家这才刚坐下,枭可站了起来,走到南卉心娘亲的身边,蹲下来,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竟然是散功丹!”
枭可怒了,这个吕银儿真是丧心病狂,竟然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拉她南家下水。
“木姐姐,我们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南卉心当初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毒丹呢。
“散功丹而已,我有解药。”但是这散功丹只有云飞扬会,吕银儿她怎么会提炼得出来?枭可回头望了一眼阎祁,难道他的怀疑真的会变成现实吗?
随即给了南卉心一些药瓶,“分发下去,不出半月,你们应该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就知道,有木姐姐在,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大家服用了解药后,南卉心又开始调皮了,可她眼中还是露出了许多的疑问。
吕银儿死了,哥哥的消息就断了,可她没资格埋怨任何人。
不仅是她,南家人都是。因为他们相信,枭可一定是有了家主的消息,才敢对吕银儿动手的。
事实也是如此。
昨日,枭可收到一封信,她们顺着信里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南瑞风,他被人丢弃在一座荒山里,奄奄一息。
她不敢把南瑞风带回来,他失血过多,手筋被挑,现在就吊着一口气,能不能撑下去还是个未知数,只能把他安排在听风楼里,阎祁派了专门的大夫看着,先把他从阎王手里抢回来,其他的再说。
没人能体会到她现在的心情,她想说,不敢说,她怕,怕阿瑞挺不过来,她无颜面对南家,她更没办法原谅自己。
“南公子现在很安全,不过他暂时不能回来。”阎祁言尽于此,不再作过多的解释。
“有千楼主这话,老妇人就放心了!”南卉心的母亲甚是安慰,他们南家几经波折,也不知何时才能修得正果。
南家人听闻也暗自庆幸。
“小贝歆是不是去哪儿玩儿?”枭可泡完澡后有找过一趟,没看到她。
“瞧我我这记性!”常爷爷一拍脑门儿,“因为吕银儿来了,我就让小小姐一直呆在您的院子里,把自己藏好,不准出来,这一忙把她给忘记了,可真是老糊涂了我!”
“她没事就行,常爷爷也不必自责,让她多藏会儿吧!”枭可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老是觉得会出事,都有点神经质了。
“不行,我不放心这丫头,还是去看看才行!”
常爷爷拖着疲惫的身子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星罗浮宫一死,他的西区成了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枭可决定把风花雪月四只灵兽召回来,血阎罗里的魔兽大军暂时先不动,这可是她的杀手锏,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
“因为啊瑞的事,我也没怎么把这事当心上,听说我们在西区那边的好几家商铺都被迫歇业了,是时候反击了。”
南卉心激动地说了一句:“要是能把东区和北区也收入囊中,那整个玄灵大陆就都是我们的,看它圣殿还怎么嚣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阎祁与枭可对视一眼,他们好像有这个实力的。
圣殿不仁,用毒丹控制着各修真宗门,看似坚如铁桶的圣殿,其实早就千疮百孔了。
“二丫头,有野心是好事,但也得量力而行才是。”南家大伯南盛时分析道:“星罗世家毕竟统治西区也有千年的历史了,树大根深啊,虽不及圣殿那么遥不可触,也算是个庞然大物吧,若真要斩草,就得除根,可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不太可能。”
“大伯,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过过嘴瘾,当不得真!”南卉心无可奈何地抖了抖肩,“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南盛时现在确实改变了许多,南卉心对他也没什么敌意,只是他都没听自己说完就下结论,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卉心可是有什么锦囊妙计,可否说于我等听听?”
枭可饶有兴趣地问道,南卉心太过耿直,不会隐藏自己,喜怒都写在了脸上,那副想发火又无奈的模样真可爱。
“木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哪里有什么锦囊妙计,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说出来你们肯定都要笑话我的。”
“洗耳恭听!”
枭可正襟危坐,笑得特别的郑重。
“当真要说?”南卉心问道。
“我都这样了。”枭可指着自己郑重其事的模样,腰板挺得直直的,“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说就说!”南卉心挺起了胸膛,开始分析:“现在盯着西区的人不少,但他们也只是停留在观望状态,为什么?
因为死了一个星罗浮宫根本就影响不了星罗世家,他们家族体系庞大,管理层不出问题,他们就乱不了啊。”
“分析得不错!”枭可点了点头,“接着说!”
“利益!我们可以利用这点让他们先乱起来,关键时刻给他们加把火,添点柴,让他们内院起火,来个自相残杀,内忧外患,最后我们不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吗?”
“听起来确实不错!”枭可称赞道,“看来金公子没少在你身上下功夫。”
“木姐姐,这计策是可我想到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呀?应该夸我才是吧。”
“那改天我可得说说他,没事儿把我们卉心教的这么聪明干什么?该罚!”枭可说的特别认真。
“是该罚!”阎祁冷着脸附和道。
“别呀!”南卉心见两人都较真了,开始急了,可有说不出什么理由来。脸都憋得涨红了,“总之……总之你们不能罚他!”
“既然你都替他求情了,那就不罚了呗。”枭可见南卉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再逗弄于她。
“这次差不多!”南卉心瞪了一眼阎祁,“好歹金公子也是你的人吧,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动不动就罚,真小气!”
说完又做了一个鬼脸,嘀咕道,“千楼主要是敢公报私仇,我就告诉木姐姐,让她帮我报仇!”
正当大家聊的开心的时候,常爷爷横冲直撞地跑来,一边跑一边喊,“小小姐不见了。”
“什么?”枭可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不是说她藏起来了吗?”
“夫人,我是有叫她藏起来的,可我现在找遍了您的院子,都没找到她!要是小小姐有个好歹,我就算死一万次都不够啊!我真该死!”常爷爷捂住心脏,撕心裂肺的痛,他自责,愧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