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南瑞风失踪了
满天星斗,像宝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梦幻般的光忙洒到了人间,陪伴着皎洁的明月,一颗流星拖着长尾巴似的蓝色磷光,在夜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好大一会儿才渐渐地消失了。
“小时候常听老人们说起,天上的有多少颗星星,这地上就有多少个人,人死以后就会变成一颗颗渺小的小星星。”
枭可凝望着这井盖般大小的星空,“也不知月雅是哪颗,她是不是已经把我忘记了。”
“从来没有人给我讲过这些。”阎祁搂紧枭可,让她更靠近自己些,“独孤老怪至少还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冷伽罗这个名字是师傅给我的,我是被捡来的弃婴。”
阎祁的师傅就是圣殿的第三任殿主,那时的圣殿在他的带领下,真的是光明的使者,解救众人的佛陀。
“那你师傅应该知道你的身世吧”枭可从没听阎祁讲过自己的身世,真好奇他的身份是不是想唐僧一样。
“当时我的襁褓里只有那把流光。”
“就是楚云送了我,然后你又问我要的把匕首!!!”枭可大惊,翻身爬起来,“那你为何要把它送给楚家?那可是你找到家人的唯一信物。”
“要上能找早就找到了。”阎祁笑着说道,“如今千年过去,更找不到了。”
“万一能找到呢?”枭可既然知道阎祁亲人,肯定会想办法找的。
阎祁道,“就算我找到了他们又如何?身体早已并非原装。”
“是呢”!枭可也犯愁了,血缘关系是最要命的。谁愿意相信自己的后人只有一个被毁了肉身的灵魂。
“所以啊,别去想那些烦心事了。”阎祁笑着,“此生有你足矣!”
枭可说道:“要不唱支歌儿给你听?”
“我想要一首专属我的歌!”阎祁双手枕在头下,凝望着枭可,她给了夜羽寂一首《半壶纱》,他也希望自己能被特殊对待。
“那你想听什么?”
“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欢!”
阎祁伸手握住枭可,轻轻一带,枭可趴在了他的心口处,两人四目相对……
南瑞风出来打猎,却陷入了一片沼泽地中,他不敢挣扎,尽量扩大身体与泥潭的接触面积,减缓下沉的速度。
他慢慢地朝着安全的地方游动着,他听到远处响起了脚步声,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赶紧竖起耳朵听着,确实是有人在附近,他也不敢用力喊叫,瞅了瞅四周,一根细长的藤条引入眼帘,因为是夜晚,藤条又藏在泥潭中,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它。
他拉住了藤条,顺着藤条开始慢慢往外爬,担心藤条被扯断,动作十分的轻柔,他放慢了呼吸,又时更是屏气敛息,因为身体有所动作,泥潭也将他裹得更深。
“有人吗?”他小心翼翼地小声喊道,“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有人吗?”
“救人哪!”
冤家路窄,听到南瑞风呼救的人竟然是星罗浮宫。
他看到南瑞风的时候,不仅不救他,还抽剑砍断了南瑞风手里的那根藤条。
没有了藤条的支撑,南瑞风的身体下沉的速度加快了些,他赶紧调整身体,减缓下沉速度。
“哟,这不是南家主南大团长吗?”星罗浮宫筑下一结界,别人进不来,也无法看到这里边发生的一切,奚落道,“你说你遇到了我是你的不幸呢还是我的幸运呢?”
“你可得稳住,千万别沉下去了,到时候我有九张口也说不清啊!”
“南家主,你说你是不是错了,你们南家是不是应该撤出我的地盘啊?”
“哦!不行!”
“你要是没了,南家不就只剩那个女人了吗?反正又没人知道是我害的你。”
星罗浮宫对着正在缓缓下沉的南瑞风不停地唠叨着,说完,拔出长剑,玄级加注,两道剑芒对着南瑞风的两只手腕划了过去去,虽然没伤着骨头,却挑断了他手筋,鲜血顺着伤口汩汩地冒出来,流进了泥潭,和泥潭融在了一起。
“星罗浮宫,你真悲哀!”南瑞风嘲讽道,面对死亡,谁都怕,到他知道,星罗浮宫不会让他活着。
他不会去祈求星罗浮宫,他不愿卑微的活着,泥潭已经快将他淹没,他慢慢地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是枭可和沈月雅的脸,她们对自己笑着,笑得很灿烂。
浓浓的血腥混杂着泥潭的腐烂味,奇丑无比,熏得星罗浮宫差点呕吐了出。
看着南瑞风整个都沉没时,星罗浮宫笑得阴森森的,他不知道,死神已经提着镰刀来收割他的狗命了。
他确定南瑞风没有活着的可能,收了长剑,可就在他手剑的同时,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他的人头直接滚落在泥潭里,泥潭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吞没。
与此同时,南瑞风被一根藤条捞起,消失在了黑夜中。
天刚放亮,第一束阳光洒落下来,映在了枭可两人的帐篷上,枭可伸了个懒腰,从阎祁的怀中爬了起来,想起昨夜,不由得脸色绯红。
“老婆,你醒了!”阎祁早就醒了,因为怕吵醒枭可,一直没敢挪动自己的身体,昨晚他好像是有些“过分”了。
“嗯!”枭可应了一声,羞中带娇,还有几分淡淡的清纯之涩。
“老婆!”
“老婆!”
“老婆!”
阎祁不停地深情地凝望着枭可,每呼唤一声,是内心深处最美的爱恋。“我们成亲吧!”
“现在不行!”枭可回道,“至少也得把尹霜霜灭了。”
“好!”阎祁得到了答案,搂住枭可,爱情是情到浓时的自然而然,两人再次陷入了温柔乡…………
整片麒麟山,除了他俩,其余人根本就没闲着,神兽出世,可遇不可求,这样的机会他们怎么睡得着。
当然,除了诱捕神兽,各种杀人夺宝的游戏也在同时进行着。
麒麟山的东边是一片悬崖峭壁,峭壁周围是一片浓雾,深不知几何。
峭壁中间是片开阔地,中央是一间刚建好的木屋,木屋里坐着夜羽寂,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壶热茶,刚沏下来的。
另一边的床榻上躺着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婆,她奄奄一息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眼里竟是不甘。
“这就是你的宿命!”夜羽寂冷漠地回了一句。
“为什么?”
老人歇斯底里里的呐喊着。
“因为你越权了。”夜羽寂很耐心地给她讲解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秋后算账,可我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
老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我以为……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你当真无情!”
“简米,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夜羽寂连一个眼神也舍不得给身后的那个女人。
她竟然是简米,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这样,这就得从他们来到这真正的麒麟山说起了。
当日,阎祁破了千年梦的阵法,他们三人被传送到了这里,他一心只想着玲珑盘,为了早点恢复先知之力,他让阿勋建了这间房子,奈何简米不愿留在这里,要去寻找神兽,还怂恿阿勋和她一起去,没想到她回来了,阿勋却丢了。
夜羽寂说过,她只是一颗棋子,没有使唤别人的权利。
不管阿勋是不是还活着,她都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一夜的温柔,她的生命被尽数转移到夜羽寂身上。
“想知道你忘记的那个人是谁吗?”简米突然笑了起来,“就是那个枭可,知道你师傅为什么让你忘了她吗?因为她为了权利,抛弃了你,她就是个负心的女人,他们现在对你的好,不过是因为愧对你,你还真以为……”
话音戛然而止,简米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夜羽寂嫌弃地松开她的脖子,阴冷地看着她的尸体,“我说过,你越权了。”
他忘记的东西他会自己去找,用不着她在这儿添油加醋的胡编乱造。
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夜羽寂还是给她立了一个块墓碑,没让她曝尸荒野。
墓碑上只有三个字:简米墓。
他从来也没承认过简米是他的女人。
独孤傅岚独自在山里转悠,看着那些修士在林中组团打架,厮杀。看着他们为争一株灵草而斗个头破血流。
这就是生活的规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一路走,一路看,看透人间冷暖,看透人性本恶,正邪真的有界限吗?
答案是没有!
只要不涉及到一身利益,谁都是正,谁都是佛,一旦自己的利益受到影响,比邪魔还可怕。
“神兽跑了!”
“快抓!”
“别让他溜了!”
熟悉的内容已经在林中响起了无数次,众人不知疲惫的追赶着……
神兽?
真的是吗?
看来这世人皆醉我独醒啊!
独孤傅岚抬头看了看被密林遮蔽的天空,红红的,仿佛是被血浸染过的一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笑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