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六章清风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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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摆摆手打断古历“长渊是我看着成人的，他性格虽然孤傲，但是绝非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更何况……”
“长渊他又不是愚钝之辈，将神器之事告诉他，也就变相告诉他将来是要让他承担千绝山的责任的。”古言看着冰棺叹了口气“哎，都怪我一时鲁莽误伤了小漓，不然的话就让小漓继承了。”
古历微微一愣看着古言诧异的问“等等！难道说，你一开始就准备将族长之位给小漓？而不是长渊？”
古言点点头“长渊虽然天赋异禀，但是心智不成熟，对于人心还是无法看透，有时候更是善恶难辨。小漓嘛，虽然生性散漫喜欢自由，但是适应能力强为人正直善用计谋……”
说到这里，古言看了眼古历道“你也不想想，小漓小小年纪我怎会对他如此严厉，甚至经常体罚他呢？自然是有目的的！”
古历撇撇嘴道“幸好小漓性子和善足够乖巧，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逃之夭夭不认你这个师父了！”
古言也是欣慰的笑了笑“是啊，难为他了……”
看着冰棺古言一脸愧疚的开口“所以这次，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他。”
古历疑惑的开口“不过我不懂了，既然你想让小漓继承你族长之位，那你为何还不教小漓法术？”
古言苦笑道“你和长渊都不知，其实缘愿九尘的心法和奥义我早就已经交给他了，只是没有告诉他如何操纵缘能罢了！我只是想等他成人之际，凝聚妖丹的时候一并教给他如何操纵缘能。”
古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到那时，无论是心境还是经验都足以厚积薄发，让他成为一代强者！古言啊古言，你可真是个老狐狸啊，为了小漓你谋划这么久，连我都没有看出来！”
古言点点头，却是叹了口气满脸愧疚“可惜啊，还没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差点儿亲手害了他……”
古历拍了拍古言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在现在还可以挽救。”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古言看着冰棺开口“你我已经检查过了，小漓他虽然没有了呼吸和心跳，但是他的气运还在，现在的他根本就还没死！只是最后一口生气，他不想提上来罢了！”
被古言所伤，古漓晏内心悲痛欲绝，绝望的他放屁了生的希望不想醒来！
古历一脸凝重的开口“小漓他……一会醒过来的！”
古言点点头，拿出之前拿来的碗，将自己的手掌划破，逼出体内精血滴落在碗中“首先用冰棺将他肉身冰封，保住他身上最后的那命气，然后用我的精血来唤醒他体内血脉之力，最后用神器催动轮回阵帮他修复身体……”
说话间，随着体内精血的流失，古言的脸色愈来愈苍白起来。
古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他知道古言之所以这么做，正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
古言看着冰棺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你为何长得和白帝一样，但是现在，我知道你是的儿子就够了……”
——古言和古历竭力救助古漓晏的时候，古长渊趁此机会下了山。
是夜，青楼依旧歌舞升平，只是同往日不同的是，演绎歌舞之人已经换了模样，正是化作牡丹之颜的风华仙。
今日的古长渊则是身穿白衣，风度翩翩浑身流露出优雅高贵的气质，走进青楼。
“这位公子里面请！”
一个模样标致，皮肤白皙的小厮见古长渊走进来，急忙迎上去。
古长渊看了眼这小厮，发现此人正是在青楼做兼职的书生孟邙，大家都叫他氓仔。
并非此人是流：氓，而是为人太善太单纯，又胆小如鼠，所以大家叫他氓仔，希望他能够大胆一点儿。
只是，这位往日和自己一起工作的氓仔竟是没有认出古长渊，让古长渊有些意外。
“氓仔，你不认识我了？”古长渊温和一笑开口道。
氓仔眨眨眼看着古长渊，顿时眼睛瞪得老大，用手指指着古长渊惊讶的开口“你，你是——”
古长渊微微一笑，做了个“嘘”的手势，并拿出银子塞进氓仔手里“今日我是来消费的，还请你不要声张。”
氓仔一喜急忙点头将银子收好“嗯嗯，我知道了，那我先忙了你就随便坐吧。”
说完，氓仔乐呵呵的跑到花姑那儿去交工了！
见此，古长渊哭笑不得：“这小子，给他小费都不知道留点儿！也难怪花姑喜欢收留这小子。”
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拾金不昧的好少年啊！
古长渊四处看了看，寻了一角落落座，正好可以看到舞台正面，可以看到风华仙坐在舞台正中央抚琴清唱，琴声悠扬，歌声空灵，婉转动听让人如痴如醉。
古长渊看着风华仙的脸微微一笑“牡丹盛开，清风自来。对于你来讲，即便牡丹残败，世间还有你的笑容足以……”
风华仙似乎察觉到了古长渊的目光，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当看到古长渊的面容时，目光微微一怔手指一顿竟是错弹了几个音，急忙回过神拨正，若无其事的继续唱下去。
古长渊微微一笑对着风华仙点头示意，风华仙见状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娇羞的瞪了眼古长渊便不再看他了。
古长渊心喜，脸颊红了几分。
一曲作罢，风华仙站起身对着众人一礼“多谢各位赏脸，华仙献丑了。”
哗啦啦……
台下的掌声顿时响起来，看着台下众人一脸欢喜的看着自己，风华仙的自信心爆棚，心满意足。
“华仙姑娘不仅琴艺歌艺卓越，人更是美丽动人，说是那在世花仙也不足为过！”台下距离舞台最近的一个富家青年男子，色眯眯的看着风华仙开口。那梳的有些“俏皮”的发型格格不入，彰显出一副“我有钱”的气质。
风华仙脸色微微一变，暗道“难道你没有听见老娘刚刚已经弹错了几个音么？真是虚伪无知的家伙！”
碍于如今的场面，风华仙不敢将真话说出口，而是稍稍退后了一步，欠身一礼柔柔的开口“多谢贾公子夸奖。”
贾正嘿嘿一笑“今日有缘听到华仙姑娘的歌喉，着实是贾某人三生有幸！按理来讲应该打赏！”
说完，转过头朝着自己的手下拍了拍手，手下会意端着一盘金元宝亮了出来。
一旁的花姑见到金子的亮光，眼睛大亮惊呼一声，急忙跑上前去笑嘻嘻的开口“哎呦，贾公子啊，你第一次来不用这么客气的！”
贾正呵呵一笑，看着花姑道“不知道华仙姑娘身价多少，在下愿意出千金为华仙姑娘赎身！”
花姑脸上的喜色顿时消散，尴尬的看了眼风华仙，心想“你现在看到的只是装饰过的风华仙，若是你看到她卸妆的模样，岂不是要骂死我！”
风华仙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似乎已经猜到了花姑心中的顾虑，不过此刻也不好意思开口。
花姑眼睛一转对贾正道“对不起了贾公子，我们青楼没有赎身这一说，我和华仙，还有这里所有的姑娘们都只是朋友关系，她们自愿来也自愿走，从来不强求的！”
听到花姑的话，所有人都带上来怀疑之色，花姑也是被众人的看得面红耳赤起来。
贾正冷笑，眯着眼瞪着花姑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开口“没有赎身一说？那我倒是想问问你，贾某人如何能带华仙离开！莫不是只要劝华仙同我离开便可？”
“这……”花姑下意识的看了眼风华仙暗道：不是我不卖人，实在是这风华仙并非美人啊！
不过，花姑也是担心，万一风华仙有天真的贪财忘义抛弃了自己，那岂不是青楼无法再继续开下去了？
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贾正的话。
正在花姑焦急之际，从角落传来让花姑感到熟悉的声音：“在风花雪月之地，贾公子你只要开心快乐便足以，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贾正脸色一沉，转过头看向古长渊的方向，目光阴冷起来“小子，你什么意思？”
古长渊笑着走到贾正的跟前，嘲讽道“贾公子难道忘了，你前日才迎娶了四姨太，正房夫人正准备和你分家呢，你若是再娶个五姨太，恐怕这家分到最后你也不剩什么了，毕竟……”
古长渊拿起那金元宝呵呵一笑“你们贾家的钱都是靠女人赚来的！”
听到古长渊的话，贾正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你是什么人！”
“长渊！”贾正问起古长渊的名字时，花姑这才注意到古长渊，下意识的脱口说出他的名字。
古长渊放下手上的金元宝，转过头朝着花姑微微一礼道“花姑，长渊在此谢过花姑这段时日对在下的照顾。”
“长渊？真，真的是你！”花姑没有想到面前这位文质彬彬，气宇轩昂的少年，竟是在自己手下工作的小厮。
身后的风华仙来到古长渊跟前，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你这一身行头不会是偷来的吧？”
古长渊哈哈一笑“在下只是偷心贼，可从不偷鸡摸狗！”
花姑和风华仙皆是捂嘴偷笑。
贾正冷哼道“小子，就算你知道我的家底是婆娘弄来的那又如何？我对我的女人好着呢！绝对可以让华仙姑娘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又能给华仙姑娘什么？”
“哈哈，照你这么说，吃软饭也是一种本事了？”古长渊笑道。
“吃软饭？”
“什么是吃软饭？”
一群看客发出疑问。
古长渊也是微微一愣，这个词汇也不知怎的脱口而出。
贾正脸色微微一变，虽然不明白这“吃软饭”的意思，不过他是明白，古长渊在嘲讽自己！当即怒不可遏的开口“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既然你知道我的家底，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燕城第四富商，居然对我出言不逊，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古长渊呵呵一笑“我说出你家的事，又怎会不了解你的背景？”
古长渊看着贾正道“贾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是燕城所有女子爱慕的对象，不过小白脸终究是小白脸，被人瞩目的只有女性，那些男性可是将你视为仇人啊！”
古长渊邪邪一笑“若是我通知燕城的好汉们你在这里的话……你说，你那富可敌国的夫人，会不会嫁作他人妇？”
听到古长渊的话，贾正脸色苍白起来，一改往日的嚣张，心平气和的开口“这位小兄弟是我眼拙，想必你也和我是同颜中人，我们应该亲近亲近，坐下聊聊养生之道才是！”
古长渊哈哈一笑“哈哈，我和你可不是同颜中人！怕是百年后，你早已成为枯骨，不过在下可以告诉你，我到那时也会容颜不老！”
贾正呆了呆，还没有反应过来，风华仙已经挽着古长渊的手上了楼。
咯吱——
关上房门，风华仙拉着古长渊坐下，一脸凝重严肃的盯着他，却是什么也不说。
古长渊哭笑不得的问“华儿，为何这么看我？”
“我倒是看看，你这面具下藏着怎样的魔鬼！”风华仙笑着开口。
古长渊忍不住一笑“魔鬼？我怎么会是魔鬼呢？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我是天使才对啊！”
风华仙没好气的瞪了眼古长渊“我风华仙阅人无数，却是把你这道貌盎然的骗子漏看了！”
古长渊哈哈大笑“世间你没有见过的还很多，又怎么说是漏看了我一人？”
风华仙点点头“你说的对。”
看着古长渊，风华仙一脸严肃的问“那，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呢？”
古长渊微微一愣看着风华仙，紫色的眸子闪过精芒，可是眼中的风华仙却是一团迷雾，无法看透更无法看清。
古长渊摇摇头“我看不懂你，看不透你，所以——我想接近你！”
“哈哈哈……”听到古长渊的话，风华仙笑得眼泪直流“说的好像你有读心术一般！”
“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读心术我没有，但是我可以看到人的本质善恶。”古长渊扬了扬下巴开口。
“本质善恶？”风华仙微微一愣，目光有些闪躲起来，下意识的问“你觉得我是恶人么？”
古长渊摇摇头“我说过，我看不透你。”
“那，除了我之外，在青楼里你还有谁看不透？”风华仙问道。
“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