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只有沈长清能劝得了他

  他打了两份工帮人修车还有送外卖,熟了之后我就跟着他一起去送外卖,坐在小摩托车上,他上楼送餐,我就在楼下坐在小摩托车上等他,那段时间真的很美好,可是我高中毕业后,爸爸执意要送我去美国,我不想学音乐也不想离开阿立,那个时候阿立鼓励我追寻自己心中所喜欢的,我瞒着爸妈去读了美术学院,阿立很支持我,从小到大我做的第一个决定,有他支持着我,我觉得我的选择是对的,我真的非常喜欢画画,而且我画的很棒,我也想在画画有进一步进展的时候向爸妈证明自己。”她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散,那美好的时间如今就像故事一样支撑着她。
  肖琦琦:“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言外之意就是她的手怎么会这样,看上去已经完全残废了,动不了,画家视手如生命。
  “原本一切都非常顺利我们也非常开心,可是阿立认识了一个朋友,那个人不是一个好人,他把阿立带坏了,阿立以前从来都不赌钱,而自从认识了那个人,阿立迷上了赌博,慢慢的赌的也非常大,阿立深陷其中赌得忘了自己是谁,一次他因为赌输了没有钱在赌场里闹事,赌场的老板扬言要废了他的一只手,我当时也在,枪了他手上的刀然后一刀砍在我自己的左手上,没有砍断,可是也没有办法再活动了,那之后我爸妈更讨厌阿立甚至将我绑在家里,每天让我跪在地上让我检讨自己错在哪里,有一天晚上阿立从窗子里翻到我家,就是那天晚上他带着我离家出走了。”语气中不难听出她的遗憾饱悔,对爸妈的冥顽不灵感到厌恶不愿提及。
  肖琦琦听得入神,苏慕清问:“何立会绑架陈小玲就是为了你?”
  “是,他想要一笔钱医治我的手,我们都盘算好了,去我最想去的意大利,他开一家咖啡店,我坐在店门口画画。”
  肖琦琦也开始进入审讯工作,“你知道是谁联系到何立,进行绑架陈小玲的?”
  “不知道,阿立不让我牵扯其中,都是他通过电话跟那个人联络的。”
  苏慕清好奇的问:“为什么你到了机场却没有上去往意大利的飞机?”
  “阿立让我一个人先走,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就看到警方已经把那里包围,阿立是故意让我先离开,他想要用他自己拖住你们,好让我能顺利离开。”她明白何立为她做的这一切。
  她笑靥如花,“可是一路上我都在考虑,如果我的人生没有了阿立,就算我逃脱了也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是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也希望能跟阿立共同面对。”
  突然沈长清认真的问她们:“阿立会被判刑多久?”
  肖琦琦:“说不清,绑架毕竟是重罪,只能看法院会怎么判。”
  而另一边的审讯室中,何立简直想把面前的警察都杀了,两个警员都控制不住他,他接受制裁,可是在看到沈长清也在警局的时候他崩溃了,长清没有上飞机,她没有坐上飞机,怎么办?
  他抱头痛哭,不为自己,而是为了被自己牵连的沈长清。
  他情绪崩溃,无法问话,温浩伦两人只能先退出来,让他自己静一静,里面何立发狂的声音不停歇。
  走廊上遇到刚刚出来的两人,肖琦琦:“我们这边都说了,沈长清是从犯,何立没有让她知道任何事,似乎是不想她牵连进去,她知道的事不多。”
  程坤这边情况不乐观:“何立情绪崩溃了,我看很难开口,要不开口了就是在对抗我们。”
  苏慕清提出:“要不让沈长清跟何立单独见一面,或许只有沈长清能劝何立说出真相。”
  温浩伦:“就这么办,让他们单独见一面。”
  说着他推开沈长清所在的审讯室,“沈长清,我希望你可以协助警方,劝何立跟我们合作,将真正的幕后黑手逮捕归案。”
  沈长清一遍遍的重复说::“阿立不是真凶,他是为了钱,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杀害任何一个人,阿立不是坏人!”
  温浩伦:“我知道,所以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何立罪不至死,被绑架者陈小玲目前暂时生还,我答应你,只要何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供认出来,我会向检察院那边申请从轻发落。”
  沈长清感激涕零,点头。
  只要她愿意,何立也会将事情都说出来。
  程坤把两人带到同一询问室。
  留一个警员在门口守着,他们走到办公室里,休息片刻。
  温浩伦不停歇的在打电话询问陈小玲的情况。
  马晓峰和陈虹等候在手术室外面,“陈小玲还在做手术估计要挺久的,情况很严重。”
  “好,随时保持联系。”
  陈小玲还在做手术,没有办法从她口中得知这些天的情况。
  袁明走过来:“李雪晴还在审讯室里待在,羁押时间快到了,浩伦现在有证据起诉她了吗?”
  “就等何立开口了。”
  然后袁明走到苏慕清身旁,还是一样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单谦那小子呢?”
  苏慕清:“我拜托他去医院替我再劝劝巩禾山。”
  “可是慕清你有没有想过,孙磊航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自然很快也会知道巩禾山的存在,他一直不开口,会不会其实孙磊航已经早我们一步找过巩禾山。”这个想法不是没有可能,依孙磊航的势力,一定早就知道了巩禾山已经回国。
  当年牵扯进案子里的人全部出现,他不会坐以待毙。
  苏慕清猛然想到,真的有可能是这样,不过现在单谦守在病房,不知道单谦会不会被孙磊航盯上。
  袁明:“还有一点,吴超已经三天没有在警局露过面了,听说是家里有事。”
  “吴超我不关心他,既然他从来没有内疚过,现在我的出现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现在他突然消失几天,不过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跟他无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