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会是另一个人
程坤和温浩伦知道他的意思,幸福酒店本他就是股东,当晚并没有登记过是谁入住了2509,电梯和楼层又没有监控摄像,他一定是非常清楚这一点,才那么的大义凛然。
程坤:“根据证人的描述,当晚她带了一个女孩到幸福酒店2509号房间,并且描述中证人清楚的说出,是按照你的要求带去的女孩。”
何健飞非常笃定:“那天晚上我在家,怎么可能在酒店里,没有监控录像,谁知道你们那个所谓的证人说的人到底是谁?”
律师微笑着说:“何先生,酒店有没有监控警察会去查,你已经尽到了好市民的责任,警察先生,你们所找到的证人能确定当晚房间里的人就是我当事人吗?”
“能确定,根据调查我们知道幸福酒店2509就是何健飞的专属房间,根据酒店之前的记录,你平均一个月就至少去3趟,并且每一次都是入住2509号房间。”
“我是酒店的股东当然要清楚酒店的各项设施怎么样?经常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这边他们僵持不下,慕清她们也进展的不顺利,郭慧明到医院,给毕琴做了一些检查,毕琴面对医生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她们也找来了心理医生辅导。
郭慧明走出来:“可能还要一点时间。”
“她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郭慧明同情道:“刚才我做了初步的检查,还有医院的报告,她断了3根肋骨,身上的虐待伤不计其数,其他的她的主任医师应该都已经跟你们说过了。”
慕清:“我想知道,如果按照这样打下去,那么多长时间她会死亡。”
肖琦琦立马懂她的意思:“慕清你的意思是如果何健飞没有半路收手,那毕琴……”
“很有可能,毕琴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皮外伤,但是也有一部分体内较严重的伤,按照现在一个成年人的力气,长时间的殴打这样一个女孩是承受不住的,很有可能她会坚持不下去。”
“慕清你怀疑什么?”
“我在想,我们查到幸福酒店就是从齐宇鸿失踪死亡开始,既然我们已经知道齐宇鸿是因为目击到对面幸福酒店里的一些事才惨遭杀害,那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何健飞,何健飞作为一个在社会上小有名气的成功人士,不可能会让人知道他有那么变态的‘特殊癖好’我想这个应该就是他的作案动机,另外案发当晚是凌晨,那就是何健飞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对面的齐宇鸿,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事,在凌晨左右到对面的工地将齐宇鸿杀害并且抛尸。”
肖琦琦:“恩,分析得很透彻,还有一点,既然何健飞是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跑出去杀人,那把毕琴送走还有整理房间的人就会是另一个人。”
郭慧明听明白她们推论的意思和过程:“我回去会尽快给你们一份伤痕检验报告。”
“谢谢!”
“现在最主要还是毕琴的口供,只有她能证明当晚何健飞确实是在凌晨出去。”
肖琦琦虽然心生不忍,但是以她的立场她必须要顾全大局,她实在是非常不想去询问打扰毕琴。
郭慧明问:“毕琴的妈妈你们询问了吗?”
“还没有,从把毕琴送来医院,再到一直等毕琴醒来,还没有时间询问。”
肖琦琦:“慧明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好奇她就是一个人不敢出声的哭,她几乎都不敢抬头看我也不敢跟医生说话,毕琴是她女儿,自己女儿伤成这样,任哪个母亲都没有办法接受。”郭慧明回想到看到毕琴妈妈时的场景。
慕清从一开始就发现这一点:“我也发现了,她常年受到家暴,促使性格变得太懦弱太逆来顺受,她身上的伤也很多。”
郭慧明:“唉!她连自己都不懂得保护,又怎么能保护好毕琴?”
郭慧明离开回到警局,慕清和肖琦琦继续留在医院。
毕琴的妈妈从病房里出来,毕琴和心理医生单独在病房里。
她们也正好有了时间能询问她,肖琦琦:“阿姨!上个月4月1号晚上毕琴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是在晚上,天还没有亮。”
“那她是自己回来的还是有人送她回来的?”
“不知道,我听到有人敲门,走过去开门,就看到她一个人躺在地上,就把她带进了屋。”
“她回来的时候身体状况怎么样?”
“没有意识,中途我把她叫起来喝了一点粥,看到她都能吃东西了,我就以为她没有多大的事,就没有太注意。”
慕清:“她身体状况都已经那样了,为什么不把她送去医院?”
“家里没钱,而且我男人他不同意,说不要去医院丢人,发烧了就吃两片退烧药,睡几天过阵子就好了。”
慕清都不敢相信她居然就那么不管不顾:“他这么说你也同意?毕琴身上的伤都已经那样了?”
还没说两句,她又开始哭起来了,哽咽着说:“我是当妈的,自己女儿被别人糟蹋成那样我心里也不好过,但是我男人他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肖琦琦:“一开始你知道女儿是被卖给谁吗?”
“不知道,我男人说女儿嘛早晚都要经历这种事的,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
慕清听不下去:“你怎么能那么离谱,你知道毕琴身上的伤但是怎么造成的吗?她才8岁,8岁,8岁的孩子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你怎么能那么自私,她是人,不是等量的物品,你知道她在遭受那可怕的一切时,心理有多绝望吗?你是她的母亲,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她,她到底还有什么可依靠的?”
慕清把一直积压的疑惑和愤懑一口气说完,她已经被潜移默化的理论让慕月噗之以鼻,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毕琴那么多年面对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豺狼虎豹。
也为她因为有这样的父母而感到同情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