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类似铁令牌

  当然了,王朝也不能一点好处也没有,不过都是隐藏起来的。主动报备成员情况,全部重新用天庆制度统计,发放官方户籍文书,正式成为天庆的臣民。内务府的技艺免费教给匠人,可是销往达官贵人的单子中,内务府要抽取费用。
  至于运河。现在南平境内还没有和天庆链接起来的运河,需要重新修运河。这修运河,需要时间和金钱。明年开春就可以修建运河,当然最好在年前结束了战争。再说了,这运河一修,天庆对这里的管理和控制权也就更大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飞遍整个南平。
  寒月和景颜画靠在拐角处,看着排队排到了大街上的府衙。景颜画把胳膊搭在寒月的肩上。“这天庆王朝挺厉害啊,感觉是个十分贤能的朝廷。”
  寒月自豪的说道,“这可是我们公主先提出来了。攻的是南平百姓之心,做的是天下一统。”
  “这安庆公主的确很聪明。不过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到安庆公主的前面?”景颜画有点忧郁。
  “什么意思?”寒月没明白。
  景颜画修长的手指指向寒月的心,“在你心里的地位。”
  寒月一把推开了肩膀上的男人,“说好了,不谈感情的。”
  “都说这男人无情,女子多情,你这女子怎么就这么无情呢?”景颜画可是努力很久了,这寒月却岿然不动。心里的城墙,比平城的城墙都要牢固,真是让他伤心啊。
  “走了。”寒月不和景颜画废话,转身就走。景颜画唉声叹气了几声,疾步跟了上去。
  很快,消息传到了平城。困在平城里的百姓们蠢蠢欲动,想冲出这封闭的平城。在夜间,已经发生好几起百姓逃跑的事件了。虽然都抓回来了,可是这人心,越来越躁动不安。
  周王子听着下面官员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心情越来越压抑。渐渐的,周王子感觉有千斤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那重量还在不断的加重,压的他越来越喘不上气。
  哇的一声,周王子喷出一口鲜血。
  “陛下!”
  周王子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周王子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父皇指着他的鼻子呵斥他,说他要当亡国之君。过了一会儿,母妃又出现了,她推开父皇温柔的安慰着他,告诉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忽然间,母妃的脸变成了安庆公主的脸。她用剑指着他的喉咙大声的嘲笑他。之后又是景霖,他提着剑追在自己的身后,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边。周王子想大声的喊,想用剑刺向对方,可就是不能动。他猛然回头,看到了月浅的脸。
  “啊!”
  周王子猛然醒来,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下面跪着宫女太监大臣。“朕这是怎么了?”
  “陛下急火攻心,吐血了。”御医说道。“陛下身体不容乐观,望陛下想开点。”
  “想开点。”周王子失魂落魄的说道,“朕的江山要没有了,朕毁了南平。”他快要成为亡国之君了。枉自己自诩聪明,以为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朕,上当了,上了景玉昭和景霖的当。还有那该死的月浅,狠狠的背叛了朕,让朕走上了绝路。”周王子眼眶发红,神色狰狞,“朕好恨,好恨呐!”
  “噗。”
  “陛下!”
  周王子再次吐血。
  周王子推开御医,踉跄的下床,一把抽出挂着的剑。“下令,有谁敢出城,杀无赦。”
  下面的大臣一惊。“陛下,这样不可,会逼着他们造反的。”
  “朕不允许有人背叛朕。同为南平人,则应同生共死。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周王子举起剑,一剑割向自己的掌心。鲜血涌出,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上。
  “朕,与南平共存亡。”周王子说的决绝。
  曾经,景玉昭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在沙城的时候,景玉昭站在城楼上与沙城共存亡。那时候,沙城的将士和百姓们激情澎湃,坚定的守护自己的家园。
  而如今,周王子在宫殿中下了“杀无赦”的命令,又说出“共存亡”的话,却不会有什么好效果。
  突厥对于天庆,是外敌,天庆对于南平,是同根。再说了,是周王子先攻打的天庆,先招惹的天庆。再加上,如今的政策,百姓的心已经不在,就算是杀令,也不会起到太大的重要。
  平城,杀令下,百姓极度不满,发生了几次冲突,血洒街道。天气越来越冷,粮食越来越少,百姓的情绪已经达到临界点。
  梧城。景颜画将棋子落下,“摄政王,是不是时机已到。”
  “对。这次,劳烦逍遥王和袁将军潜入平城。”
  “好,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
  景颜画把棋子打乱,“那本王回去收拾东西了。”景颜画告辞景霖,回了临时府邸。
  景颜画收拾完东西就去找寒月了。寒月被景颜画推进屋子中,景颜画关上门。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寒月感觉景颜画情绪有点不好。
  “寒月,我要去平城了。此去未来不可知,我有话和你说。”景颜画拉着寒月一起坐到床上。
  寒月想挣脱景颜画的手,却发现这家伙太用力,自己挣不开。寒月放弃挣扎,“你保重,活着回来。”
  景颜画拿出一块铁牌子塞到了寒月的手中。寒月摊开掌心,感觉这牌子有点眼熟,这好像和公主手中那块牌子很像。寒月吃惊的看向景颜画,“这令牌……”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是江陵王传下来的那块令牌。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含义,不过,和那个‘影’应该有着联系。我把令牌给你,不是因为安庆公主,而是因为我喜欢你。”
  寒月和景颜画四目相对,寒月感觉内心一紧。景颜画的眼神太真挚太炽热了,她感觉自己的心里,被点燃起一把火。
  景颜画靠近寒月,和寒月的脸仅仅一指的距离。“我是真心的。我景颜画,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每天夜里,你都入我的梦,在我的梦里……”
  寒月的手指止住景颜画的话。“活着回来,再和我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