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一起死
“本王也十分好奇，不如和公主一起去如何？”晋王问道。
“当然可以。”景玉昭大方的答应。
下朝之后，很多大臣想去凑热闹，都被柳澈镇压了。还有一大堆政务要处理，哪还有时间去凑热闹。房仲走到柳澈身边嘿嘿一笑，“是不是怕别人看到你闺女。”
柳澈捅了一下房仲的后腰，“声音低点，你千万可别出去张扬啊。”
房仲现在早就想想开了，把大男子那套主义丢了七七八八，他觉得安庆公主有句话说的挺对：有能力者居之。“多好，说不定以后你和你闺女同朝为官，也是一段佳话。”
古有父子同朝谱写一段佳话，今有柳大人父女同朝，更是惹眼球啊。柳澈看着大摇大摆离开的房仲恨的牙痒痒，自己今日都想掩面上朝了。
景玉昭刚坐到衙门的主位上，就看到韩瑶匆匆的走了进来。韩瑶走到景玉昭的耳边轻声说道：“公主，不好了，那些女子们一下子全自杀了。”
“怎么死的？”把她们身上的武器药丸都收了，难道是撞墙？
“全部咬舌自尽。”韩瑶看到那场面，有些头皮发麻。她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上过战场，杀过一堆人，见过尸体堆的像小山，可今日看到那些美丽的女子们全部咬舌自尽，脸上还都挂着笑，她就汗毛直立。
“哎，可惜了。”景玉昭挺佩服幕后之人的，把这些女子的脑子都洗干净了，一个一个的，都这么听话，弄得她都有点羡慕了。不过她还是更喜欢独特的这些家伙们。“把尸体整整齐齐的摆上来吧，柳瑟还是按照查到的来说。”
“臣明白。”韩瑶下去准备。
晋王和周大海坐在景玉昭的旁边，景玉昭一拍惊堂木，升堂。周大海坐下后，抬眼悄悄瞄了一眼安庆公主，不知道公主一会儿让他说话不。他最近也去查了，可没查出什么结果。本来想着还有两天时间，自己要完蛋了，没想安庆公主还留了一手。
柳瑟和韩瑶带着十具尸体上了堂。尸体往地上一摆，摆了满满一地。周大海差点从座位上掉下去，这阵仗，有点吓人啊。
晋王开口说道，“安庆，你说犯人抓住了，就这些死人？”
“王叔不必着急，且听柳姑娘娓娓道来。”景玉昭示意柳瑟开始。
柳瑟向前一步，对着安庆晋王周大人他们行礼。礼毕，柳瑟拿出厚厚的一沓案宗。“启禀公主，这是在下查出的所有内容，各位可以一边看一边听在下讲述。”
景玉昭让把案宗交给收录官整理。
柳瑟开口说道，“京城中死去的十位大人，再加上他地方死去的大人，一共二十名。今日，主要说京城的这十起案子。十位死者，都是男性，都是中毒而死，这毒，就是红色的药丸。”
韩瑶拿出一个盒子，呈到桌子上。
柳瑟继续说到，“在下找了三位御医查看此毒药，确定此毒其实就是相思豆。”
相思豆，寄相思，不过景玉昭记得似乎没有毒。
“这种有毒的相思豆，其实是相思豆中的一种，名叫相思子，生长于炎热的地方。毒药的主要成分是相思子，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东西，制成了这红色药丸。”柳瑟走到第一具尸体前。
“此女名叫丁香，是古大人家中的一个书房丫鬟。这古大人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在书房中办公累了，也想放松放松，于是这丁香就派上用场了。”
柳澈指着案宗说到，“在下对知情人员全部问了话。古大人十分喜爱丁香，有把丁香抬成姨娘的想法，不过被古夫人阻止了。案发当日，丁香在戌时三刻进入了古大人的房间，送了茶水，呆了一刻钟出来。大约两刻之后，古大人出了屋子，吩咐要洗澡。半个时辰之后，丁香再次进入古大人的房间。这次呆的时间久一点，半个时辰之久。”
此时，韩瑶带着一个古府的小厮上来。柳瑟指着小厮说到，“半个时辰后，他看到丁香出来了，房中一直没有声响。大约两刻钟后，小厮找古大人，敲门无人应答，冲进去发现，古大人已经死去。”
晋王提出了疑问。“可这也不能说明丁香是凶手啊，万一是刺客刺杀，然后逃走呢？”
“王爷说的十分在理。在下为了确认，把丁香的房间搜查了一遍，找出了一些东西。首先是特殊的手帕。这种手帕，是一个叫‘花刺’的组织中女子所用的东西。”柳瑟指向这些女子。“她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帕子，同是苏州宋锦，同样的绣法，同样的针脚。”
柳瑟从怀中取出帕子呈了上去。“当然了，这些还不能确认。在下查了丁香姑娘离开古大人房间之后的去向。根据人证证实，丁香姑娘洗了澡，洗澡水有欢愉后的气味。丁香姑娘的身上，有欢愉的痕迹，其中腋下有一处，痕迹特别明显，还留下了扳指的纹路。巧了，和古大人的扳指一模一样。”
周大海听这这小丫头说的头头是道，心里越来越不安。安庆公主不相信自己，弄了个小丫头，本来他还以为是玩儿呢，没想到有几分真本事。“你这些也只能说明古大人和丁香发生过关系，无法证明古大人就是丁香杀的。”
柳瑟毫不慌张，继续说到，“本来我想当堂审问的，没想到人死了。不过也无妨，死人也是会说话的。正好在下也懂些仵作的技术，今日都亲自示范一下。”
韩瑶带来刑部的仵作协助柳瑟。柳瑟蹲在丁香的身前，“对不起，冒犯了。”
柳瑟手中出现一把匕首，“我会割掉她的舌头，可能还会割开她的胸腔，取出一节她的气管。在下问了御医，如何检查这相思子残留。御医给了在下一种白色药粉，只要遇到相思子，会变成蓝色。”
柳瑟扳开了丁香的嘴巴，刀放到了丁香的舌头上，“下面，在下要提炼相思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