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不完整
寒月被景玉昭喊会了蘅芜院。景玉昭只留下她一人说道,“你最近去哪里野了?和林钟明去谈恋爱了吗、”
寒月叹了口气,“没有,办了点私事,公主找我回来有事吩咐?”
景玉昭在寒月耳边说了几句话。寒月皱着眉头,在后宫里实施这个有点困难。景玉昭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用着歪门邪道,辛苦一下你,今晚准备好就去吧。”
月黑风高,万籁俱静,整个皇宫也沉睡在夜色中。凤栖宫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安静祥和的。可是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种寻常的气息。
寝室内点着安神香,皇后娘娘安静的睡在床上。忽然有断断续续的小孩啼哭声响起,那哭声十分悲伤,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一样,孤单压抑委屈。
皇后睡的不是很安稳,她梦见自己的小宝了。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梦见他了,当年自己夜不能寐,闭上眼就是他可爱的小脸,他还没有叫一声娘,哦,不,他还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眼自己。
“娘,你不爱我了,你要有别的小宝宝了,娘,我一个人在地下好冷啊!娘,我好冷,好孤单,你能下来陪陪我吗?”
啊!尖叫声在凤栖宫响起,香安嬷嬷匆匆跑皇后的寝宫。皇后躺在床上手中胡乱的抓,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娘娘,娘娘,你做噩梦了,醒醒。”
皇后猛然醒来,披头散发瞳孔放大,手指甲深深的嵌入香安嬷嬷的胳膊里。“嬷嬷,我梦到小宝了,他让我在下面陪他,他说我不要他了,嬷嬷他回来了,回来了,他想我了。”
“娘娘,这只是个恶,梦,不能当真的。”
凤栖宫折腾了一夜,第二日皇后神情恹恹,大公主和她说的话皇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大公主叹气,这么久了,母亲还是过不去那一关,说起来自己也觉得可惜,他要是活着,那就是太子,自己又何必如此憋屈的活着。堂堂嫡公主,封号都没有,还要看龚家的脸色,一点威严也没有。
“娘,你是不是不想养贤妃那个孩子?”
皇后没说话。
短暂的沉默之后,皇后说道,“不用我养,找嬷嬷奶妈们养就行了。”
“听说那个孩子很瘦弱,还是早产,估计不好养。”大公主现在也是没办法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母后现在也只有这个位置了。这后宫和前朝息息相关,没了权利,没了宠爱,在这后宫还有什么话语权?
皇后拍怕大公主的手,“你放心吧,母后会和贤妃那里好好谈的。”等大公主走了皇后招来了香安嬷嬷。
“嬷嬷。”
香安嬷嬷坐在皇后娘娘下首,静静聆听。
“其实我这么大年纪了,不应该再折腾了,可是陛下他太过分了。当年要不是父亲,能有他今日吗?我为了我的过错已经忏悔这么多年了,也够久了,可他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眼泪顺着指缝流下,“嬷嬷,贤妃那孩子,我不想要。”皇后拿开手,一张带着泪花的脸有些狰狞,“贤妃以为我没看出看来,那孩子十之八九身体不健康。刚出生接生婆就被杀了,那孩子还看着一点点,估计也是个养不活的。”
香安嬷嬷给皇后娘娘递上手帕,皇后擦干眼泪,“既然干,不如干的大一点,怎么也让元儿捞一个镇国公主,比那什么安庆要好的很。”皇后握紧拳头。
嬷嬷小声的问,“娘娘,下面我们该怎么做?”
皇后微微一笑。景元真,你不要怪我。
皇后和贤妃谈了一场,没有达成一致。皇后认为把孩子记在她名下贤妃没有任何损失,一个孩子,皇家的皇子,更多的作用是棋子,尤其是他现在还这么小。
贤妃打了感情牌,舍不得自己亲骨肉,只希望孩子以后当个闲散王爷。皇后贤妃的眼神充满了讽刺,这让贤妃胆战心惊。孩子在皇宫里养着,太危险了,贤妃现在恨不得把孩子藏起来,或者送出宫去养,可这么多眼睛看着,后宫又不是自己得天下,太难了。现在只能硬扛着,不要让孩子被人夺走。
第二日夜里景玉昭让寒月再次去了凤栖宫,依旧点了迷魂香装出孩子的惨叫声,哭泣声。这样连续进行了五六日,皇后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形如枯槁,整个人有些可怕。
香安嬷嬷怀疑有人故意使坏,将整个凤栖宫查了个遍。皇后散着头发靠在那里面色阴郁。其实无论是谁做的都不重要,是自己心里那个坎儿还是过不去。都是因为他,不,是所有人,自己的不幸,是所有人一起造成了,自己吃斋念佛这么久,还是没有用。
“嬷嬷。”
香安恭顺的应声。
皇后拉着她的手,当年太后娘娘最照顾自己了,可惜,她死的太早了。“去告诉太子,本宫答应了。”
“娘娘,贵妃可不是好相处的人。”
“嬷嬷,沉睡的老虎,不代表他不是老虎。”
香安在皇后看不到的地方笑了。
贤妃躺在床上,景玉昭坐在椅子上。最近皇后娘娘的神色非常不好,贤妃抓着这点不放,和皇帝哭诉看着皇后娘娘的脸都害怕,不要让那个孩子给她养。明显皇帝也不愿意弄一个嫡子出来,就让皇后打消了想法。意外的是皇后没哭也没闹,平静的接受了,倒是大公主气的够呛。
“玉昭,你去看你弟弟了吗?”
景玉昭点头,不过不是单独看的,琴珍和奶妈一直跟着她,不让她抱,不让她摸的。
“母妃,皇后娘娘似乎打消了想法,您可以放心了。”
贤妃虚弱一笑,放心的还太早了,什么时候孩子的脚看不出来了,才能真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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