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晶壁 历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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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前立着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满脸的褶皱:中间一位着白衣,左手边的着青衣,右手边的着灰衣。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是素衣素发,没有任何装饰,但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微风吹过,衣襟飞扬,总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他们正凝神贯注地望着前面的一群学子,那眼眸黑的纯粹,像无底的黑洞,云飞扬多看一看,似乎要被吸进去的错觉。再看看周围的这些人,这是什么朝代,这些学子竟然个个都穿着古装,难道这是一所古风学校,亦或是孔子学院?听说现在的孔子学院很流行的,世界各地都有孔子学院。不过这里到底教些什么呢?云飞扬穿着学校的格子衬衫和藏青色长裤,和这里看起来格格不入,有点鹤立进群的感觉,也许是鸡立鹤群。
正在云飞扬疑惑之时,白衣老者开口说话了,没想到这里的人也是说普通话呢:“众位学子,欢迎来到蕴仙府!蕴仙府祖师有开天辟地之能,在此创造出一方天地,建一片生存空间,名创仙域,我们蕴仙府便位于这创仙域内。”看他的胡子和白发应该有八九十岁吧,没想到声音却是如此洪亮,中气十足,在场地中央久久回荡不散。
另一位青衣老者笑着说:“众位能来到蕴仙府,必然都有一些过人之处,但是到了这里,每个人都必须接受重重考验,你们面前的这些仙晶壁,就是今天的第一道考验,徒手翻过仙晶壁者,就算是完成了第一道考验。”
两位老者说完,整个山林都沸腾了,众人纷纷议论,怎么可能翻过水晶壁?滑的苍蝇都立不住!
云飞扬注意到人群前有一名女子,也就十五六岁吧,和自己年纪相仿。那女孩带着紫色的面纱,穿紫色的美衣,飘飘欲仙。虽然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是云飞扬能看到她清澈的眼神,灿若繁星,猜想她一定是个绝美非凡的女子。只听见她不屑地说:“这有何难!收敛心灵,内空万物,保持内心纯净便可横立于石壁之上,如履平地一样。”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老者后面的那名中年男子走上前来,云飞扬的感觉他就像学校的教导主任,铁青着脸色,不怒而威,与教导主任不同的是,他没带眼镜。说道眼镜,云飞扬忽然发现,这里的人视力真好,没有一个戴眼镜,而在自己原来的学校里,十个中有八个已经近视了,还好自己和这里的人一样。只听见那名中年男子用威严的声音介绍说自己是蕴仙府的总管,看来不是教导主任,而是教导主任加德育主任加总务主任,他铿锵有力地读着测试名单,云飞扬在第一组,紫衣女子也在第一组。
随后,总管带着第一组的九个人,先测验身份,再收回通知书,然后带着他们来到仙晶壁前。总管说:“这些仙晶壁,长高各四十九米,也就十多层楼高而已,测验者需要横着从一头穿越到另一头,或者竖着从底上登到顶上,没有任何工具作为支撑,按照速度打分。”
一行人当场傻眼了,不知何去何从,在垂直的墙壁上横穿竖走,真是束手无策!总管又补充了一句:“欲登仙壁,其心必空。”说后便退后十余步,示意学员们开始进行测试。
紫衣女子站在云飞扬旁边,闭眸静默了片刻,率先一脚踏上仙晶壁,竟是徒手垂直于晶壁走了上去,只感觉她身轻如燕,疾步如飞,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样,稳稳当当。众人看了啧啧称叹,心中也有了一点希望,人群中有几个勇敢的人,站出来纷纷效仿,却都是惨痛跌落,一步都不能行,引得围观的人一片哄笑。云飞扬内心惶恐,难以静下心来,闭上眼的一刻,爷爷奶奶、妹妹、在学校被老师体罚被同学欺凌的一幕幕,瞬间涌上心头,这让云飞扬更加慌乱不堪。而此时,紫衣女子已经登上壁顶。
云飞扬脑中一幕幕闪现,他从未如此激动愤怒,紫衣女子立在顶上微歇片刻,看到云飞扬眉头紧锁,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轻声细语地说:“有人在施法干扰他?”但她无暇多顾,有几个人也攀登了上来,她只好迅速从另一边下去。
云飞扬的处境十分艰难,脑中混乱不堪。一张张狰狞的大脸浮现在他的眼前,青面獠牙,白齿红唇,血盆大口正向他扑来;耳朵里还嗡嗡作响,似工厂的轰鸣声,又像学校的电铃声,吵得他头痛欲裂……他吓得浑身颤栗,似乎有魔鬼在追赶他,向他索命,脑袋里似乎又什么东西爆炸了,碎裂了,他狂乱地张牙舞爪,乱打乱撞,似乎是在和什么东西战斗,惊恐之下,他一拳打在仙晶壁上,随后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惊得攀壁者险些跌落。却见云飞扬面前的仙晶壁上出现了一条裂纹,然后吱吱作响,裂纹越来越大,随即“轰”的一声,仙晶壁破裂飞溅,碎石一地。
在紫衣女子到达地面之时,云飞扬一步跨过了碎壁。几名老者看向旁边的仪器,据说这个异能检测仪,上面没有任何预警,看来云飞扬没有使用异能,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紫衣女子也一脸惊诧地看着云飞扬。云飞扬大脑中一片空白,此时忽然惊醒,发现自己已经击碎的仙晶壁,闯下了这个弥天大祸,让他十分惶恐不安。
这时,总管大步上前,脸色威严,正要怒斥云飞扬。一直站在中间的那个白衣老者摆摆手,说:“罢了,他也不算违反规则。”众人都惊呼起来,兴奋溢于言表,却也有一些恶毒愤恨的双眼,在人群中紧盯着云飞扬。
随后,总管又带着翻过仙晶壁的七个人来到另一处历练场地,离那仙晶壁并不远,是十二座梯形桥,一直伸展向天空中,似乎没有尽头的样子,但据总管介绍说只有九十九级台阶,名为历劫台。奇怪的很,这历劫台看起来就像楼梯,似乎是用石头建造的,但却没有任何支撑,不知道是如何建造起来的?按照万有引力,这石头肯定得落下去啊,但是这历劫台却稳如泰山,难道这里已经超脱了地球引力?海市蜃楼一般,令人不解!
“历劫”二字就不太吉祥,众人皆面露愠色,毫无底气。总管笑着说:“莫怕,历劫台用以测试人之天资,越是天赋异禀,越是爬的高。蕴仙府成立已有三千余年,也有无数天之骄子,却也最多能滞留于九十八层台阶,止步不前。”听他这么一说,众名学子稍微心安了一点,陆续开始尝试登阶。
云飞扬缓步登上第十层,胜似闲庭信步,毫不费力,并无阻碍感。但到了十级以上,就觉有小有压力了,明显要耗费很大的体力。到了二十级以后,已经有学子止步不前了,但是看看紫衣女子,仍然步伐轻盈,身形飘逸,毫无困难,轻轻松松已经上了六十级台阶了。几位老者皆面露喜色,窃窃私语。虽然说要女士优先,但是在比赛这件事情上,女子也是不能让的,云飞扬也不甘示弱,迅速追赶上紫衣女子。
此时的云飞扬也是信心大涨,以前在学校总是落后于人,每次老师宣读成绩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把找个地洞钻进去,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一次,但也不能有一丝的懈怠,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超过紫衣女子。